季席暮收回目光把纸条展开，将那四个遒劲有力的字下面，多的一排娟秀字体看完，隐藏在黑发下的耳尖，逐渐开始泛红。
除非你给我一个么么哒。
“……”
感觉自己又一次被顾晨曦给调戏的季席暮，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
这小坏蛋真是够了！
之前没告白时，面对他总是一副小心翼翼，乖乖巧巧的小白兔模样。
可现在呢，居然随时随地都在撩他，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小狼。
稳了稳心神，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纸条，脑袋小弧度的朝顾晨曦所在的方向转去。
只见前一刻还被他的眼神给吓得缩起身子的某人，这一刻正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望着他。
跟他的目光对上，不仅没有像以往那样害羞，反而还嘟起红润的唇瓣，做索吻状。
季席暮：“……”
看着故意撩拨自己的顾晨曦，季席暮眸光微暗，不自觉紧抿薄唇，动了动喉咙。
心里生出无力感的同时，还有些许懊恼。
他还真的被诱惑到了，恨不得立刻亲上去。
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不再搭理顾晨曦。
算了，反正有他补课，她听不听都无所谓，还是不要自找罪受。
然而顾晨曦却好像从中找到什么乐趣一样，并不打算放过他。
见他不理自己，顾晨曦撕了一小张草稿纸，拿笔在上面快速写着。
趁着老师同学不注意，扔到他的桌子上。
季席暮微顿，犹豫两秒将纸条打开。
本以为上面会是顾晨曦继续调戏自己的话，没想到却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世界上有三种人，好人，坏人，不是人，你是哪种？
要换做平时，季席暮遇到这种无聊的问题，肯定直接无视。
但这时，即便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有古怪，他还是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答案，然后扔回给顾晨曦。
好人。
顾晨曦看到那两个字，嘴角控制不住高高扬起。
提笔写下一句话，她把纸条扔过去，然后观察季席暮的反应。
不，你是我的人！
季席暮：“……”他就不该搭理顾晨曦！
接下来的时间，无论顾晨曦再扔多少纸条给季席暮，季席暮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教室里变的热闹起来，他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有大家在，顾晨曦应该会收敛一点。
不得不说，季席暮想的有些天真。
顾晨曦没有得到季席暮的回应，哪里肯罢休。
一下课，她就屁颠屁颠的拿着一张新的纸条凑到他身边：“这道题你会做吗？”
季席暮本来以为是顾晨曦做不来的题目，但谁曾想…
看着那道名为“你会喜欢我吗”的题目，他嘴角几不可见的一抽。
这小坏蛋，没完没了了是吧！
睨了正一脸期待看着他的顾晨曦一眼，他淡淡启唇，毫不客气的打击：“不会。”
话音刚落，却见顾晨曦一点异样都没有，美滋滋的说道：“我会吖，我来教你吧！”
季席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