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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后,顾婉婷还想从狗洞钻出去,被何军拉着了,光明正大地从学校大门走出去的。

一路上,何军一直在想,阿婉这智商情商是不是家族遗传。

前世顾正渊谈了一个女朋友,双方父母见面了,彩礼钱也给了,结婚前两个月,那女子嫌弃顾正渊没有一份正式工作分手了。分手不到两个月,那女子与另外一个男人结婚了。结婚不到八个月,生下一个女儿。俗话说,寡妇家的媳妇难做。那女子的婆婆尖酸刻薄,对她十分挑剔。女子婚后过得并不幸福,再加上生了一个女儿,她婆婆对她更是不满,就差怂恿她儿子离婚了。当初分手时,顾妈妈气愤得很,后来知道她过得不好,顾妈妈就有些幸灾乐祸了。原本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可谁知,她女儿越长越像顾正渊小时候,或许那女子有与顾正渊复合的想法,用一个陌生的qq号加了顾正渊,天天给他发女儿的相片。顾妈妈知道后,大骂女子不要脸,这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不要。顾爸爸知道后,居然想把孙女抱回来,记在自己名下,做闺女养。顾婉婷知道后,开心地说,抱孩子回来给她做女儿。顾奶奶知道后,嫌弃地说,又不是孙子,孙子就抱回来认祖归宗,孙女就算了。

这顾家真是奇葩,思维方式与旁人就是不一样。他们就不知道想想,顾正渊未婚生子,以后如何娶媳妇。

顾婉婷和何军回到兽医站时,已经十一点半,这时圩市的人已经慢慢散去,顾爸爸已经载着顾奶奶回家。只剩下顾妈妈和顾正渊两个人。顾妈妈今天中午准备去乔二舅家吃午饭,何军已经在顾家呆了多日,再不去舅舅家打个转,就有些不像话。这也是为什么昨晚顾妈妈必须要带顾婉婷赶圩的原因。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顾妈妈已经确定了闺女对何军的影响力。所以,只要闺女去了,何军肯定会跟着去。

何军从老爷爷那买来的小玩意儿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也不知道被哪些人瓜分了。不用猜就知道是顾妈妈的手笔,她总能用一些极小极便宜的东西换来别人的好感和称赞。虽然顾婉婷并不在意那些小玩意儿,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亲生母亲,不打一声招呼就送人,这种做法她有些生气。可她从来都是一副好脾气,从不计较这些事情。

尽管何军对顾妈妈的小手段极瞧不上眼。但也不得不肯定她的手段。俗话说,生米恩、斗米仇。顾妈妈的这个度掌控得非常好。常常给人一些小恩小惠,成功地换来他人的感激,尤其在别人有困难的时候,顾妈妈会给予适当的帮助。如在别人生病时送些鸡蛋,在天寒时送些旧衣物,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像是在施舍。或者认为理所当然,生出不满之意。

阿婉在这方面就差远了。她总是习惯性地对他人好,从不考虑回报。特别是刚上大学的时候,做家教赚了些钱,常常请室友吃饭,给朋友寄礼物。阿婉很喜欢吃水果,每次买水果都买很多,也从不数个数,结果有一天提前从外面回来,看见几个室友正在拿着她的水果袋子,商量着如何瓜分她的水果而不被她发现。阿婉脑子再不好使,也知道她对寝室的人太好了,以至于她们不知感恩,得寸进尺。从那天后,阿婉就常常一个人吃独食,不再请室友吃饭,买水果也会记数目。不久后,同学圈中就传出不少有关阿婉的言论,大多是负面的。

对于这件事,顾婉婷没有做声,何军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夏天的太阳像个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人一动就浑身冒汗。

何军在回兽医站的路上,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帽子、扇子、矿泉水和凉粉。为了那一份凉粉,他还特意买了一个保温杯。

一路上,顾正渊的心情都有些惆怅,感觉像是长大后经历过失恋一样,步履变得迟缓凝重,人也变得无精打采的,就连他手上的风车也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好想吃保温杯里的凉粉,可每当他瞄过去的时候,何军表哥总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好恐怖啊。

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眼神,顾妈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何军的眼神格外犀利,甚至还透着一股渗人的寒芒,她心里也没底。罢了,还是再忍忍吧,很快就有清泉水喝了。

一个人吃独食这事儿,顾婉婷原本是做不出来的。可前世被大学室友寒了心,一个人吃独食吃习惯了,对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已经可以做到自动忽略了。而且这些东西毕竟不是用她自己的钱买的,所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何军眼睛一瞪过来,她也无可奈何。

走到半路,路边有一处从山涧石头缝里淙淙流下的泉水,人们只要俯下身子张口就能喝到,或者是折一片大叶子,一头放在流下的水流,一头放在口里喝。

顾正渊见到泉水后,飞快地跑过去,直接对着嘴猛喝几口。

顾妈妈也随后走到泉水边,先稍微清洗了一下手,才伸手去接冰凉的山泉。

何军和顾婉婷也喝了几口,这泉水真的不错,清凉甘甜,喝下去后令人顿时感到神清气爽,既解干渴又解疲乏,疲软的身体顿时有了精神。

喝过泉水后众人精神一震,便没有就地休憩,精神奕奕地继续往舅舅家走去。

一进村,顾正渊就大声地喊道:“二舅舅,二舅舅。”

乔嘉宁听到后立即从家里冲出来,边跑边叫道:“乖乖,乖乖。”

顾婉婷看到乔嘉宁也有些高兴,甩开何军的手向乔嘉宁跑去。

何军根本就没想到顾婉婷会甩开自己的手,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顾婉婷离去的背影。心如刀割。

乔嘉宁和顾婉婷互相奔向对方,然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那画面有点像许仙和白娘子的断桥相会。

何军静静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脸上蒙上了一层冰霜,嘴角的笑容异常苦涩,悲痛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很快地隐藏住。

他信步向乔嘉宁走去。一双温润的眸无害地弯起。饶有兴味地说道:“宁表哥对婉婷表姐可真好。”

乔嘉宁松开顾婉婷,对何军微微一笑:“何军,你也来了!乖乖是我妹妹。我当然要对她好呀。”

听到何军的声音,顾婉婷的身子一僵,整个人定在那里,心跳开始变得极快。她的手。无措又紧张的攥起。

她刚刚好像犯了何军的忌讳,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人抱她。

走近的何军。视线没有在顾婉婷身上停留,而是越过她,直接向屋内走去。

乔嘉宁没发现任何异常,伸手拉着顾婉婷的手准备向屋内走去。

顾婉婷惊的脸色一变。她登时后退一步,强力挣脱乔嘉宁的手,险些站立不住。

“乖乖。怎么了?”乔嘉宁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嘉宁哥哥。我们进去吧。”顾婉婷脆生生地说道,声音中还夹带着几声紧张。

嘉宁哥哥?叫的真是亲昵!

阿婉还没叫过他一声哥哥呢。

顾婉婷这娇娇软软,亲亲昵昵的称呼,一下子打翻了何军心中的五味瓶。他转身,那充满了森森寒气的双眸,锐利又准确地越过乔嘉宁,落在了他背后的顾婉婷身上。

那冰冷的眸子,让人只看一眼,便不由地心生颤抖起来。

顾婉婷敏感的察觉到了何军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她身上,身子再次一僵。

这是她从小唤了十几年的称呼,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改口的。

但这句话,顾婉婷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绝对不敢说出口的。

蛇精病的思维异于常人,她可不敢挑战。

何军慵懒的上扬起唇角,转过身不再看顾婉婷。

何军走进屋,半眯着环顾四周,薄冷的唇边绽开了一抹淡笑。

顾婉婷微垂眼帘,站在大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婉,还不过来?”何军薄唇轻启,富有磁性的低沉声音,似乎溢满了宠溺的温柔。此时他望着顾婉婷的眸子,充满了深情与纵容。

可,何军这样的温柔与蜜语却比他的森森寒意、深重戾气,更叫顾婉婷胆战心惊。

她摸不准何军现在的性子,可是,却清清楚楚的明白,他此刻的柔情背后,定然隐藏着足以可以将她生生碾碎的风暴。

顾婉婷的身子轻轻颤栗,她没有言语,只是咬紧了唇,缄默以对。

“走了半天不累吗?累的话,就坐下来吧。”何军的声音亦发的软了,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明明是那么深情的注视着顾婉婷,可她却像是身处极寒之地,冷的浑身的骨节都僵硬了。

乔嘉宁赞同地点了点头,指着他旁边的位置说道:“是啊,乖乖,坐哥哥……”

乔嘉宁的话还未说完,何军深邃的眸浅眯,低沉而惑人声音打断了他:“顾婉婷,过来……”

简短的五个字,轻柔的撩人心弦。可口气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顾婉婷双肩微抖,朝他看去,眼中水雾蔼蔼,滢滢荡漾。

她在害怕,害怕这样的何军。

“听话,别让我说第二遍。”溺人语气中,是旁人感受不到的威胁,带着十足的危险。此时,何军眼神,幽然的就像是月下的碧色湖水,温柔的将顾婉婷慢慢吞噬,吞噬到深不见湖底,之后……用那骇人的汹涌压力,将她抹杀,撕碎……

她知道,若是现在不按照何军说的做,她一定会后悔。

识时务者为俊杰,顿了一下,顾婉婷还是小步的走到了他的身侧坐下。

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何军唇角微勾,深藏眸底的戾气也消散不少。

抬手,环上她纤细的腰,将她搂在怀中。

嘶……

何军搂着她腰的手那样的用力,似乎承载着他没有宣泄的怒气,像是……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她的蹙眉,却咬牙忍住了要溢出口中的痛呼。

何军,是真的很生她的气。

“乖乖,你怎么不坐我这边?”乔嘉宁吃醋地说道。

顾婉婷想要跟乔嘉宁解释,可是刚抬起头,就触到何军瞧她的眼神。

敛去了温柔的眼神,变得如冰刃一般,冷肃,狂嚣,戾气十足!

她一怔,双唇颤抖,浑身血液瞬间逆流……

果然……

这才是何军此刻真正的情绪。

乔嘉宁见顾婉婷没有理他,嘴唇便撅起了,眼睛却巴巴地看着顾婉婷,很委屈,也很可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