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发子弹从席耘明手中的袖珍手枪中飞出,径直对着松虢泙的脑后飞来,此时的松虢泙正要拉回手中的柳剑,再次刺向身前的席耘正,听到枪声,浑身一颤,猛然间一转神,用光一样的速度将自己的左手张开,一股剧烈深厚的内力猛然间从松虢泙的左手中打出,古武之气猛然间在松虢泙的面前形成了一刀光墙,将席耘明射出的子弹挡在了这道光墙之上!
“哒!”
一声脆响传来,松虢泙左手前方形成的光墙猛然间甩出面前的子弹,将这颗子弹反射到了旁边的一株杨树上面,树干猛然间吸收了这颗子弹的力量,粗糙的树皮上传来一声脆响,然后就落下了几粒灰尘,随风而逝。
“额……古武之光?”
拿着手中的袖珍短枪,席耘明的目光猛然间闪过一丝骇然,之前自己练习古武之术,只是在书上听说过所谓的武师境界,可以将周遭的一切抵挡在古武之光的外侧,只是武师境界难以跨越,自己从未见过有人使出,如今电光火石之间,眼前的这名女子竟然将这个神技使了出来,不由的让自己感觉到深深的震撼!
“没错!”
松虢泙的眼角闪过一丝寒意,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席耘明,那手中的袖珍手枪,只能够容纳一发子弹,而在古武者打斗当中使用这种无耻的冷兵器,除非将自己灭口,不然的话,此人在古武世界的名声将会彻底败落,而今天,自己竟然就遇到了这种古武世界的败类,不杀了他,简直有辱自己的名誉!
如此想着,松虢泙低吼一声,手中的柳剑猛然间刺出,拿着手枪躺在地上的席耘明只感觉自己的眼前银光一闪,紧接着自己的勃颈处就刮起一阵血雾,等到自己反应过来,全身的力气已经消失大半,而自己的眼前,只留下松虢泙怒意十足的面容!
“三弟!”
席耘伟大吼一声,一串眼泪从眼眶流出,虽然自己并不喜欢老三野心勃勃的作风,但是那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几个人从小到大,忍饥挨饿,如果不是相互帮扶,自然也走不到今天,万没想到,在这固原城下,自己竟然要忍受手足离别的痛苦!
“哼,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
松虢泙转过身来,手中长剑径直架住席耘伟刺过来的长刀,猛然间向后一闪,从地上用脚将席耘明手中的长刀挑到自己的面前,然后侧着身子,对着眼前的长刀刀柄尾端飞起一脚,这长刀仿佛一根银针一样,对着眼前的席耘伟就刺了过去!
“还我三弟命来!”
旁边的席耘光大叫一声,飞起一刀,将席耘伟眼前飞来的长刀打落地上,然后向前一步,猛然间刺出手中的长刀,这长刀闪过一道银光,对准松虢泙的肋部就刺了过来!
“无能小辈!”
松虢泙冷笑一声,看着刺向自己肋间的长刀,身躯并不移动,将手中的利剑向下一点,对准那长刀的刀面,猛然间大喝一声,右手的手腕忽然间将手中的长剑旋转起来,紧接着,就听到“噌”的一声,松虢泙手中的长剑竟然对着席耘光刺过来的长刀的刀面扎了进去!
“嘭!”
席耘光只感觉自己手中的长剑猛然间一阵,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从松虢泙手中的长剑尖端传来,不等席耘光使劲向前刺去,那长剑竟然穿过了自己手中的长刀刀面,在半空中将自己的长刀挡住了!
“这……”
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长刀,席耘光顿时愣住了,自己手中的长刀虽然比不上什么仙器神器,但是也是固原城中鼎鼎有名的松鹤炼器坊制作出来的当世名器,怎么可能会被是松虢泙手中这根看起来并不起眼的长梢柳剑当空刺穿了呢?
“去死吧!”
松虢泙娇喝一声,手中柳剑并不停留,穿过席耘光手中的长刀刀身,猛然间向前一扑,手中的柳剑伴随着松虢泙身躯的前进,在席耘光手中的长刀刀身上径直划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就听到席耘光惨叫一声,松虢泙手中的柳剑已经飞到了他的面前,作势就要劈开席耘光的面门!
“别伤我二哥!”
席耘正大吼一声,翻身起来,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对着自己二哥的面门钱一尺的地方猛然间劈了下来,那长刀蓄力十足,在席耘光的面前扫过,只听到“噌”的一声,席耘正手中的长刀将已经冲到席耘光面前的柳剑狠狠的打在了地上,而伴随着一声闷响,席耘正手中的长刀也直接砍断了自己二哥手中的长管刀柄,席耘光的手中顿时空落落的!
“一起上!”
席耘伟大叫一声,探出左手,将傻在当场的二弟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对着侧前方的席耘正对视一眼,两个人握紧手中的长刀,一上一下,对着松虢泙的脖颈和腰间就捅了过来!
“去死吧!”
松虢泙大叫一声,隐隐然感觉自己的口腔中传来一股血腥味,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松虢泙猛然间将手中的柳剑放在眼前,然后目光森然的看着手中的柳剑,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将原本潜藏在自己身体当中的古武之力催动起来,就算是古武者之间的战斗,想要催动起身体当中的古武之力,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更何况,这古武之力只要催动起来,就会在极快的时间中消耗殆尽,这也是古武者不愿意互相大战的原因——古武之力实在是太珍贵了!
“噌!”
一声顿响从松虢泙手中的长剑顶端传来,松虢泙听到这响声,并不停歇,挥动手中的长剑,对着第二个目标径直扫了过去!
“快跑!”
看到自己大哥的脑袋竟然被松虢泙瞬间斩下,呆呆站在旁边的席耘光猛然间一声大叫,扑到席耘正的身前,一把将还在进攻中的席耘正推了出去,只听到“噶吃”一声,席耘光的身躯在空中被当空腰斩,而手持长枪的弟弟席耘正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却看到只剩下半副躯壳的哥哥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大声说道:“快!快跑!给我们席家留下点种子……”
“二哥!”
席耘正大吼一声,正要站起身来,却看到刚才行动如电般迅速的松虢泙已经将一把寒光粼粼的宝剑对准了自己的额头,隔着一尺的距离,席耘正都可以感受到松虢泙眼中满满的恨意:“是谁让你们来的?”
“不知道!”
席耘正惨笑一声,撑着手边的长刀,从地上站起身来,目光惨淡的看着眼前的松虢泙,一脸失落的说道:“知道的人都被你杀了,我只是个跟班的,杀了我吧,我哥哥们都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够去哪里?从小我们就流浪,没想到最后却死在了家门口!”
“你走吧……”
松虢泙收回手中的长剑,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席耘正,抬头望着天空上的明月,似乎陷入到了某种沉思当中:“不要再回来了,找个安稳的地方住下,生些孩子,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这就是很大的成就了!”
“真的?”
席耘正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松虢泙,刚才长剑上的寒意他还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如今,这女人竟然打算让自己活着离开,听起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再说了,自己三个哥哥都死了在此人的剑下,自己怎么能够就这么离开呢?
低头思索着,席耘正的耳边传来了松虢泙有些遥远的声音:“给你们家留下些种子吧,不要想着复仇了,这不是你哥哥的心意吗?”
“额……”
席耘正抬起头来,望着已经冲到固原城头的松虢泙,双眼一下子瞪大了,原本以为,传说中的飞檐走壁只是一种想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哥,我会练就一身本事,回来给你们报仇的!”
席耘正暗暗握紧拳头,将地上惨死的三个哥哥额尸体拉到城西的大道边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两个新的坟头,但是席耘正还是用二哥断掉的长刀在坚硬的地面上挖出了三个墓穴,将自己的三个哥哥葬在了里面,无奈的苦笑着,席耘正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让这场悲剧的参与者统统付出代价!
不说席耘正如何在心中完成自己的蜕化,催动起身上的古武之力,松虢泙飞速进入到固原城中,此时的固原城似乎已经被秦皇门的人死死的控制住了,路面上还有些血腥味,也许是最近的打斗流下来的,拖着一身的伤痕,顶着已经被烈火焚烧掉大半的头发,松虢泙踉踉跄跄的走到了童和渠大桥的前方,此时的秦皇门似乎已经放弃了对此地的防御,空荡荡的大桥上没有一个人,今夜的固原城,似乎显得格外的宁静!
“终于等到你了!”
一个缥缈的声音从童和渠的桥墩下面传来,正打算到自己妹妹的死亡现场和自己的妹妹说上几句话的松虢泙微微一愣,默然的看着从桥墩下面走出来的祖秉慧。
此时的祖秉慧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清冷,一身灰白色的西装里面穿着黑色的点状衬衣,显得格外的风流,头上的长发整齐的梳在自己的头上,斜斜的刘海儿挡住他有些青黑的额头,双手插在自己的西服口袋里面,祖秉慧的神情淡然而悠哉,仿佛一个中学生在等待着自己的女友前来约会一样!
“你竟然在这里等我,看来是知道了什么了。”
松虢泙默然的看着眼前的祖秉慧,原本准备停歇下来的古武之力又重新被她在体内催动了起来,手中沾满鲜血的柳剑也被她握得更紧了,今天,童和渠下,自己就要和这个混蛋做个了结了!
“当然了,以松门主的聪明才智,我自然是瞒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打算改变策略让您重新认识到,不和秦皇门决战的话,就活不了的事实!”
祖秉慧淡然的看着堤岸上面的松虢泙,悠然的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照片,那照片上,一个苦命的女孩正在拼命的挣扎,而黑暗中的镁光灯却无耻的将这一切定格在了那一刻!
“多么可怜的女孩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呼喊着自己姐姐的名字,希望能够拯救自己,但是事实证明,她错了,她姐姐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就算是她死了,也不会冲动一下,而是用冷血的态度面对这一切,一点亲情的冲动都没有!”
祖秉慧悠然自得的看着手中的照片,站在堤岸上的松虢泙浑身一紧,蹙着眉头,冷冷的看着下面的祖秉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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