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秦渊的眼前浮现着钱苏子靠在自己肩头沉睡的身影,尚且不知昨天晚上自己失去了一名得力助手,整个固原城都快被秦皇门的帮众搅了个底朝天,秦渊伸出手,轻轻的放在钱苏子的鼻子上,微微的触碰几下,晚上连黑色的外套都没有脱下来就趴在秦渊肩头睡着的钱苏子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秦渊,忽然感觉一阵陌生,紧接着,一股泪水就从钱苏子的泪腺当中分泌出来,流在秦渊的手心当中!
“怎么了?”
秦渊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钱苏子,后者伸手将自己眼角的泪水擦干净,从床上站起身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对着秦渊激动的说道:
“你可算是醒了,赶紧给我去刺史府看看吧,估计现在秦皇门的名声已经在固原城当中臭大街了!”
“什么意思?”
秦渊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钱苏子,眼中迸溅出一丝惊异,从床上起来,穿上外套,秦渊听了钱苏子的介绍,这才发现昨晚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也就是说,大家还不知道魏德轩已经死了的消息?”
秦渊激动的看着钱苏子,后者点点头,叹口气说道:
“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那群喝醉了酒的帮众那个吓人的模样,要是我离开来了刺史府,那个叫做胡墨染的二愣子一倒腾,估计这群人会直接血洗刺史府呢!”
“先出去看看,昨晚辛苦你了!”
秦渊在心中叹口气,知道昨晚钱苏子的做派已经深深伤害了那些习惯于和自己平起平坐,完全用理想和对于英雄的向往而投奔秦皇门来的帮众的心,但是知道了又如何,秦皇不能够责怪钱苏子当时的情绪激动,面对一群醉醺醺的醉汉,随时可能爆发肢体冲突的情况下,钱苏子用最快的方法稳定住局面,没有让秦皇门背上冲撞刺史府的名号,已经是万幸了!
“辛苦啥啊,完全都是被折腾累了,我觉得还是当个医院的院长好点,除了天天看这些濒危将死之人有些难受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至少没人会对大夫的话产生质疑,但是昨晚啊,你看看你手下的那帮骄兵悍将,完全都是因为人家黄世伟半道杀出来,延误了秦皇门,结果一个个牛的不像样子,好像都是因为自己的功劳秦皇门才终于度过了前面这次危机而已!”
钱苏子对着秦渊忍不住抱怨着,后者微微一笑,轻轻的顺了顺钱苏子头上的秀发,对着她摇头说道:
“其实说起来这都怪我啊,一来我之前对于朝廷的情况估计太过乐观,让大家对于这次提防黄世杰之后的胜利报的希望太大,结果昨天你父亲对于我那个样子这些人自然心理落差大,不留神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刺史府当中,幸亏昨晚你父亲住的是官方的行在,不然的话,后果可能会更严重的!”
“如果我爹在的话,估计秦皇门的人都没有几个了吧,他老人家对于外面闹事的可是从来不吝啬于开枪的,这点我很清楚!”
钱苏子耸耸肩,跟着秦渊连饭都没吃,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出了门,紧接着没有走多远,就看到一群秦皇门的帮众已经聚集在了医院中间的大堂里面,一看到秦渊出来了,顿时像是被捅了马蜂窝的马蜂一样,一下子涌上前来,对着秦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脾气明显好过钱苏子的秦渊淡定的摆摆手,对着众人高声叫到:
“兄弟们,昨晚的事情我秦渊已经通过苏子知道了个大概,现在我先去刺史府说明卫宣和魏德轩兄弟的事情,并且看看他们的近况,你们有什么什么想说的想聊的,想要让我带到里面的话都可以写下来,我会在路上看的,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在这里谈论谁是谁非好吗?刺史府前面有监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允的交代的!”
“是!”
听到秦渊的话,众人也都不敢多问,纷纷跑到旁边的挂号台找人要来纸笔,然后将自己想要说的话,想要解释的缘由以及对于卫宣和魏德轩的关心全部都说了出来,看到这群人在秦渊的面前如此的乖巧懂事,钱苏子的嘴角轻轻的抽搐一下,默默的摇摇头,知道对于秦皇门这个特殊的门派来讲,自己就算是真的和秦渊在一起了,恐怕对于这群崇拜强者的家伙来说,也就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罢了!
带着众人写好的挂号信,秦渊一脸郑重的从私立医院当中走出,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书,秦渊很快就坐在了副驾驶上,认真的看了起来,钱苏子打开车门,看到秦渊这个动作,顿时觉得一阵羞愧,刚刚自己还以为秦渊这么做只是为了安抚人心,现在看来,或许秦渊就是这么重情重义,也是这么打算的!
“看了半天,竟然没有你说的那个叫做胡墨染的家伙,听说他是唯一一个容易酒精中毒所以坚决不喝酒的清醒人士,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去了!”
秦渊大致看了一遍手中的挂号单,发现并没有胡墨染的名字,钱苏子闻言一愣,微微叹气道:
“估计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气急败坏的情况下把他给我买的咖啡倒在了他的头上吧,不然现在也不会隐身到现在,反正我是打算今天给他道歉的!”
耸耸肩,秦渊有些默然的看着手中的挂号单,对于钱苏子的话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看到秦渊有些迷茫的双眼,钱苏子忍不住担心说道:
“难道你觉得我昨晚的事情做的不对吗?”
“也不能说不对,就是当时的混乱局面你有些厌恶吧,所以才会让情绪失控的……”
秦渊淡淡的叹了口气,拧着眉头说道:
“其实那个胡墨染我倒是有点印象,好像是从京师来的吧,原来是去了青州府,但是后来听说在固原城才能够见到我,所以就来到了固原城,只是没想到啊,现在竟然因为一杯咖啡的事情而情绪消沉,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和了解,这个家伙过几天就会好了吧,上次卫宣因为一点小事而责罚了他,结果这家伙竟然罢工了三天,不过三天之后自己趴在床上想通了之后,回来之后倒是越发的勤快了,所以你教训他没有眼力界,我倒是没有意见,只是希望以后不要用这种羞辱人的方式了!”
“那是自然,其实我把咖啡倒到他头上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但是当时实在是没有脸面低下头认错,可能这就是我给你最大的不同吧,秦渊,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表里如一的真男人,不容易!”
钱苏子认真的接受着秦渊的教诲,看到钱苏子主动承认错误,知道对于当了快十年郡主的钱苏子来说,一切都要慢慢适应,秦渊也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然后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出现在了刺史府的门前,而站岗的门卫看到秦渊和钱苏子同时到达,紧张的看了秦渊一样,不等两人对其说明来意,就风一样的冲进刺史府禀告去了!
“难道马炽胺的威势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我是不是听到刺史府里面传来了葬礼的音乐声?”
秦渊站在大门紧闭的刺史府门前,一脸惊讶的望着眼前的刺史府,虽然刺史府理论上就是一地之刺使的私宅,但是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人敢在这个“私宅”里面办红白喜事,可是今天的音乐声分明提醒秦渊,这场葬礼的发生地就是在面前的刺史府当中!
“请进!”
风一样的从刺史府里面冲进来,门卫不等秦渊说话,就赶忙将刺史府的大门打开,从里面缓缓走出来马斌的身影,钱苏子在秦渊的耳边小声的提醒着这个中年人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和马斌并没有见过面的秦渊也努力保持着微笑,相互简单介绍之后,秦渊直接对马斌说道:
“马总管,这次我来就是希望能够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解释清楚,当时……”
“不用了!”
对着秦渊摆摆手,马斌保持着一种从容,默默的看着秦渊,直接拱手说道:
“刺史府对于此事的认知就是我们刺史府的内人擅自在夜间从刺史府当中走出,不小心撞上了外面射出来的子弹,一切后果我们刺史府承担,对于魏德轩大人的去世,我表示十二万分的歉意,秦皇门有什么要求我们刺史府绝对没有二话的执行,希望能够得到秦皇门众位英雄的谅解,您看这样如何?”
“我……这样是不是有失公允,毕竟昨晚发生了什么,还是调查清楚来得好,不是吗?”
秦渊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马斌,万没想到风闻中锱铢必较的马斌竟然如此大度,大度到秦渊自己都有些担心里面是不是有阴谋的味道!
“不用了,昨晚家父刚刚逝世,整个刺史府现在都笼罩在一种难以言表的痛苦当中,那三位衙役的抚恤金我已经十倍发放,刺史府的记录当中就说这些人是值勤中间不小心发生了意外才导致整个情况的,对于这件伤害我们两家的事情,我还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秦门主觉得如何啊?”
马斌诚恳的对秦渊说着,后者微微叹口气,对着马斌拱手道:
“马兄高义,在下心领了,不知道卫宣兄弟现在如何了?”
“卫宣大人被安排在西厢房休息,秦门主如果没有意见的话,我现在就带您去过,至于魏德轩大人的尸体,我们已经连夜联系的冰柜,将其冷冻起来,防止腐烂,如果秦皇门打算将其尸身带走的话,我们将附送上这台冰柜,您看如何?”
“真是太贴切了!”
秦渊感慨一句,万没想到这件事情如此轻松就解决了,对着马斌拱手谢了两句,然后就带着亲苏子走到了西厢房,进到了卫宣的房间当中!
“啊!”
一声尖叫毫无预料的从卫宣的房间当中传出,听到女人的尖叫声,秦渊暗道一声不好,然后风一样的冲进卫宣的房间当中,只看到一脸懵逼的卫宣坐在床上,脚下是一个妙龄女子,浑身**,单单撤了一块布料遮住身躯,而裹在被子当中的卫宣也没有多穿衣服,两个人一个愣在床上,一个哭在地上,显然是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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