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暗道,看来这道信和尚的金钟罩确实不错,这金钟罩虽然毫无破绽,但是也有个不是破绽的破绽。
那就是它的秘诀,乃是一口真气足。
若是泄气了,这金钟罩便散去了,因此道信和尚运功之后并不说话,张玄几次追击,都被道信大师的大挪移身法拦住。
忽然寺外传来厮杀声,张玄心道,看来是旦梅周楚几人拦住了逃命的和尚,当下也是嬉笑的看着道信和尚道:
“你想让他们逃命,可惜我却早有伏兵!”
但是道信和尚听了却并不焦急,依旧阻拦张玄。这让张玄没有丝毫感觉出报仇的乐趣。
当下手中不停,七伤拳连连使出,将道信和尚的大慈大悲千叶手尽数击碎,接着又是几招量子拳法轰在道信和尚的身上。
这道信和尚并不反击,又使出少林散花掌,只是化去张玄的拳力。
张玄面色一沉,都这时候了道信和尚还不出绝招反击,难道真的是要送上人头给我吗?
你赎罪了,我的妹妹还可以活过来吗?
我原谅你了,我的妹妹可以活过来吗?
张玄心中大怒,看着道信和尚一脸慈悲模样更是怒不可遏,
“我要你死!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要你在忏悔痛苦中挣扎!绝望!”
说着张玄功力全速运转,量子拳法接连轰出,“砰砰砰!”的炸裂声响个不停,道信和尚的散花掌当即被张玄击破。
听到藏经阁的激战声,道真几个和尚也是又悲又怒,
“快走,我等拦住他们!”道真和尚叫道。说着道言几个和尚也是全力出手,周楚白清儿几人便被缠住。
这些少林弟子这才急忙下山而去。
“不要留手了!”
周楚大叫一声,当下便运起吸星大法,旦梅白清儿婠婠宋玉华也是使出绝招。
但是道真几个老和尚却不与他们硬抗。见到弟子下山之后便闪身离开。
“别追了!”旦梅道:“追上了我们也杀不了!”
旦梅说的不错,道真道言几个和尚功力精深,经验丰富,而且又是人多势众,他们几个追上去也是无用。
“走上山去看看!”白清儿说着便飞身上山,旦梅几人也是急忙跟上,来到轰鸣声声的藏经阁外,便见到张玄全力轰杀道信和尚!
只见道信和尚双臂具废,一脸涨红的紫色,两眼凸起,但是全身真气却还不散去,张玄狂怒不已。
“你诚心悔过,我妹妹还能活过来吗?!”
张玄凄厉大叫,听得旁人胆战心惊,头皮发冷。
道信大师见到白清儿几人来到藏经阁,便知道道信他们已经带着弟子下山去了,当下也是退出战圈,吐出一口真气。
张玄冷冷的看着道信和尚,只见道信和尚散去金钟罩的真气之后,便七孔流血,显然刚刚是在强撑。
张玄的量子拳力哪里是这么容易抗衡的,即使是金钟罩也抵抗不了这其中爆炸的拳力,道信和尚早已经被打得五脏具裂,五感皆失。
“老僧诚心悔过,任凭施主处置!”
道信和尚道,只听得他声音沙哑,口吐肉末,但是脸上却无半点痛苦之色。
张玄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便出了藏经阁。旦梅几人正疑惑,心道张玄好好的怎么放过这道信和尚。
却听张玄道:“取下他的人头!”
说着只见张玄他沿着台阶,自顾自的下山去了。
周楚道:“那就让我来吧!正好试一试这道信大师的高招!”说着周楚便缓缓的来到道信和尚身前。
虽然眼前的道信和尚一脸祥和而且七窍流血,但是这圣僧的名号还是让周楚非常谨慎。
周楚又往前移动了两步,这才大惊。原来这道信和尚已经死去。
“果然是个高僧!”周楚也是佩服不已,当下便将道信和尚的人头割下。
旦梅也是叹道:“仇人悔过,张玄又该如何自处呢?”
宋玉华跟白清儿也是沉思起来,十数载的苦练就是为了报仇,忽然见到仇人悔过,你会不会原谅他?
这一夜,张玄不知所踪。
众人再次见到张玄的时候,却见到张玄一如往常。
“师父,这就是道信的人头!”周楚道,说着便把道信的头颅递给张玄。
这头颅被搽干净了,仍旧是一副慈悲祥和模样,张玄看了几眼,便用刷子将这道信人头刷了一遍石灰。
白清儿几人皆不敢说话,张玄脸上依旧看不出表情。张玄将这人头放进匣子里才道:
“听说慈航静斋就在终南山的帝踏峰,我怎么没听过啊!”
张玄数世为人,从来没有听说过终南山里有帝踏峰,旦梅才道:
“这慈航静斋的帝踏峰虽然不算什么秘密,但是她们每一代只有一个弟子行走江湖,具体位置倒是无人知晓!”
“不过听说慈航静这这一代的弟子已经行走江湖了,眼下天下风云变幻,想必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找到她!”婠婠道。
阴葵派跟慈航静斋本质上还都是一类门派,只是代表一正一邪的阵营而已,故而两派相斗已久,互有胜负。
“那就派人去找!”张玄道,“我们先去浙江台州国清寺,去找智慧大师!”
这智慧大师乃是四大圣僧最后一位,出自天台宗,在南方传法。
“好!”宋玉华道:“坐船沿着黄河,再从大运河直达杭州!”宋玉华说到此处脸色微红,毕竟她家就在岭南。
众人便回道巩县,登船东行。张玄每日除了练功之外,便是坐在船顶看风景,任由思绪飘荡。
这一日宋玉华白清儿婠婠几女正在甲板之上看风景,忽然便有战船靠近,这战船之上挂有帆旗,上书黄沙二字,正是横行黄河的黄沙帮的船只。
船上一些水手见到宋玉华几女也是淫笑不已,手中拿着钩锁弓弩,指指点点,其中领头的中年更是大笑不止。
“哈哈哈!没想到老子出来一趟还遇到这些个美人!实在是走运啊!”那汉子大笑道:
“船上的人听着,还不降帆靠近,不然我们攻上去可是一个不留!”
“就是!一个不留!”众喽啰也是大笑不止跟着呼喊起来。
婠婠白清儿宋玉华也是一脸阴沉,他们的船乃是商船,不如那些战船快,而且水手没有弓弩在身,恐怕难以抵挡。
那贼船相隔十数丈远,众人武功虽高,但是若想强攻上去,也难免被弓弩击落下水。
“我乃天刀之女宋玉华,何人胆敢捋我宋家虎须?!”宋玉华娇喝道。
“哈哈哈!”那贼人也是还不畏惧,“等你给我生了十个八个的,他还是我老丈人呐!!”
说着那人又看向旦梅,“没想到还有个半老徐娘,这下可有口福了!”
周楚等人也是一脸凝重,只等着接舷之后,在将他们一一击杀。
却见张玄一跺脚,整个人凌空而起。隔着数十丈的距离就飞了过去!
“没想到还有个不知死活的!”那汉子也是狂笑道:“快快放箭!”
说着早有水匪弯弓张弩,密集的箭雨便向张玄射去。
“不好!”宋玉华大惊,
却见张玄双掌之上一青一红两道真气,便将这些箭雨纳入掌中,接着便一撒手,这些长箭便纷纷倒飞而回!
那些水匪哪里见过这样的武功,一时间都被长箭射中,倒地哀嚎。
也有那机警的早早闪开,正要再次张弓,却见到张玄已经飘飘然落到甲板上了。张玄笑道:
“正好我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正好你们来惹事,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有些本事!”那汉子没有料到张玄竟有如此武功,但是他们人多势众,不知道杀了不少像这样自己为是的青年高手。
“小的们,砍死他!”说着便当先挥刀斩来。
张玄只是一击量子拳法,这钢刀便寸寸碎裂,接着拳力不停,轰在这汉子身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这汉子便爆炸开来,化作漫天血雨。
边上那些喽啰正要跟着老大上去砍人,不防张玄一拳之下,老大便被打成肉酱,这船帆上,围栏上,甲板上,都是细碎的血块肉末碎骨脑浆。
这些喽啰哪里见过如此残暴的招式,一时间都愣住了,但是张玄手中不停,接连几拳,又打爆了数人。
“英雄饶命啊!”那些喽啰早就被吓破了胆子,仓皇而逃。
但是张玄却大笑不止,双拳急舞,不过数个呼吸,这船上便像绽开烟花一般,连爆了十数个血花。
“哈哈哈!”张玄痛快不已,“痛快啊!”
张玄大笑道,从甲板杀到了船尾,又杀到了船舱里,将这船中大大小小的水匪都打成肉酱。
宋玉华旦梅白清儿婠婠青青几人看得都是狂吐不已,她们哪里见过如此惨烈的杀伐,只见这个黄灰色战船变成暗红色,腥臭无比!
张玄杀光这些水匪之后,也是满意非常,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舒坦,眼见这船无人控制,越飘越远,张玄便跳下船只。
众人只见张玄杀光水匪之后,便跳了下来,还以为张玄是想洗洗身上的血迹,却见到张玄踏上河水如同踏在平底之上。
“这?”
众人皆惊,即使是高手踏波而行,也是急点江水借力纵身,而张玄却如履平地!
实在是惊为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