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浓秋是按奈不住对女儿的牵挂与思念才找到曲部长,通过卫生部的安排来探视女儿。
按照卫生部的严格规定,任何人不能进入这种隔离区,怕把冠状病毒带到外界,莫浓秋等人全都穿戴了特殊的防护服才被允许进入。
他在这里等了近半小时也没有等到那名名叫华文昊的医生,莫浓秋知道这个华文昊在中医药防治冠状病毒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是国内外屈指可数的,对冠状病毒了解最深刻的专家,女儿就是在他的手下工作,意外感染。
可是等了这么久,还没没有等到他人,莫浓秋对孙大勇说道:“孙部长,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离离,等华医生忙完了,我再听他的介绍!”
孙大勇有些尴尬,他的秘书去了半天也没把人请来,在搞什么。
他刚要说话,就看到吕良捂着左脸走回来,虽然戴着高防病性的口罩,可是还是能看出吕良的左脸高高的肿起,左眼发青。
孙大勇皱起眉头,他的秘书竟然在这里被人打了,这真是奇闻了!
这可是冠状病毒防治中心。
莫浓秋当然也能看出吕良被人打了,他问道:“怎么回事?”
吕良羞躁的满脸通红,幸好戴着口罩没人看得清。
“莫上将...我...”
孙大勇说道:“怎么了,实话实说!”孙大勇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么会工夫就让人给打了呢。而且还是在这里。
吕良说道:“我去找华文昊,可是他不过来,还把我给打了!”
孙大勇这个气呀,一是气这个秘书不争气,把他的脸丢尽了,二是气这个华文昊,左等右等他不来,还把他的人给打了。这是打吕良吗,这分明是打他的脸。
孙大勇沉着脸说道:“去将华文昊叫来,这成何体统!”然后一脸歉意的对莫浓秋说道:“莫老弟,这真是的,发生这样的事,让你见笑了!”
莫志强一脸纳闷,怎么华文昊就把孙大勇的秘书给打了,这真是奇闻了。他是知道华文昊的,两个人也有过一面之缘。也知道妹妹为什么要到抗击冠状病毒第一线来,都是这小子惹的祸,要不是这小子他妹妹怎么能感染。
莫志强很想揍华文昊一顿。要不是他。爷爷、父亲怎么会如此担心,这小子究竟有什么本事,怎么就把妹妹迷得神魂颠倒,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可是没想到,还没等他动手教训华文昊,这小子竟然先把孙大勇的秘书给打了。这小子还真是朵奇葩!
防治主心的主任张恒远去叫华文昊,他也感到奇怪,这些天来他对华文昊这个年轻的医生充满了敬佩之情,这个年轻人太敬业了,为了尽快研发抗病毒的药物几乎夜以继日。整个医疗团队的人全都看在眼里,他们对华文昊都是报以尊敬的态度。
不一会张主任将一名医生还有一名护士带了过来。
孙大勇问道:“华文昊呢?”
张恒远答道:“孙部长。一名病人需要急救,华医生正在抢救病人!这是目击华医生打人的医生和护士,我请他们俩过来解释一下!”
张恒远已经了解了情况,他对吕良的这种行为也感到恼怒,华文昊没时间过来解释,他就把急救室的医生护士带过来了!
“怎么回事?”孙大勇问道。“华文昊怎么能动手打人,你们实话实说!”
那名小护士早就忍不住了,她气愤的说道:“华医生为了治疗病人,研发中药配方,这几天每天连四个小时都睡不上,白天黑夜的守在离离的病房外,刚才王先生病重,华医去抢救,可是......”
小护士一脸愤怒的指着吕良,她把刚才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说华文昊正在抢救的紧要关头,这个吕良冲进去捣乱。
吕良听得面红耳赤,孙大勇更是尴尬万分,吕良是他的秘书,做出这样的事让他也脸上无光!
孙大勇尴尬的对莫浓秋说道:“都是误会,莫老 弟,我看,咱们先去看看离离吧!”
孙大勇这个气呀,这个秘书实在是太离谱了,搞出这么一出,让他这个部长无地自容了!
莫秋浓点了点头,他怕孙大勇尴尬,一言不发的向莫离离所在的病房走去。
众人走到病房门口,莫秋浓停下脚步,他内心忐忑,不知道女儿变成了什么样子,莫离离从小就没了母亲,他对这个女儿惜如珍宝。
透过玻璃窗,莫浓秋忽然楞住了!
他从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莫离离并不像他想像的那样憔悴,相反,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在女儿脸上看到过那种表情。
自她母亲去逝后,莫离离一直都是一副叛逆的打扮,他让她往东,她就向西,整个青春期叛逆,平时打扮得连他这个作父亲的都认不出来她。
莫浓秋已经很久没看到女儿的本来面目了,她就那样恬静的躺在床上,眼里满是柔情,脸上满是幸福,一个年轻的医生正细心的帮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又小心的抓起她的手,帮她细细的擦拭,女儿就那么柔情的看着他,如同一朵雏菊,淡然开放!
莫浓秋的鼻子发酸,直到莫志强轻声呼唤他,他才从这种状态中醒悟过来。
敲门声响起,华文昊放开莫离离的手,将被褥帮她盖好。
“好好养病,一会我把药给你送来!”
“我不想吃,太苦!”
“不行,不吃药怎么能好!”
“你喂我才吃!”莫离离眼晴亮晶晶的闪动。
华文昊叹了口气:“好吧!”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华文昊一眼就看到了莫志强,他是见过莫志强的,原来是莫家人来看莫离离了!
华文昊退到一边,吕良怨毒的盯着他,可却不敢做什么!
莫离离看到父亲,还有哥哥,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
她没有想到父亲会来看她,莫离离叫了一声:“爸!”
莫浓秋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女儿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叫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