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季浩结束了通话,欧阳幕远叫来了离风,若有所思的吩咐道:“去查一个姓郭的同性恋,这个人与夏雨辰有男女关系,搞臭他,安一个罪名送到鬼岛监狱里去。”
“是,殿下。”离风应答迅速,随即,转身快步离开,一刻也不耽误的去办他所交代的事。
金玄曦那里,季浩不能去,欧阳幕远也是打算去一趟的。
快到11点时,他到了金玄曦那儿。
金玄曦喝着闷酒,见他来了,苦涩的笑起来,“呵,西蒙,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没人陪我喝酒呢。”他的心情坏极了,方才,有接到他父亲打来的电话,他父亲因为他上报纸头条出糗的事,把他好一通骂,无疑让他心里更不好受。
欧阳幕远走近他,见他旁边已经有好几个空酒瓶了,面色微微一沉,“玄曦,别再喝了,这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坎,跨过去就没事的,看开点。”
“呵呵。”金玄曦苦笑,“西蒙,你说得倒是轻巧容易,可你不是我,你是永远也不会了解我现在的感受的,这个坎,我怕是一辈子也跨不过去的,我觉得,我永远也忘不了夏雨辰这个女人。西蒙,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接受我,为什么忍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我,我想不明白,我究竟哪里不好了,她居然说,对我只有对朋友的那种喜欢,而没有一点点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欧阳幕远没说话了,坐到他旁边,沉默了一会才说:“季浩本是要跟我一起来看你,结果他……”
“西蒙,别跟我提他。”金玄曦截断他的话,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俊美的脸越发布满阴霾,“昨晚,雨辰狠心拒绝我的求爱,我猜和浩脱不了关系。”
“我认为你肯定是误会浩了。”
“误会?呵,西蒙,不可能,雨辰拒绝我,怕是这个世界上最高兴的人就是他。”金玄曦眼中含着一抹愤恨,笃定的说,“他也喜欢夏雨辰,他也想得到雨辰,让雨辰做他的女人,这你是清楚的,他就看不得我和雨辰有一点点的进展。”
“玄曦,夏雨辰不是一个容易受人摆布受人影响的女人,只要她不愿意的事,我相信不管浩怎么从中破坏,也不会影响她的决定的。”
欧阳幕远神色严肃的说,对于夏雨辰,他似乎看得比金玄曦和季浩还清,比他们还要了解她这个人。
瞬间,金玄曦的脸上一惊,然后,很快又恍然大悟的样子,忧伤的一眨眼,不再说话了。
他心里止不住的难受和无奈,是啊,欧阳幕远说得没错,她夏雨辰确实是那样的女人,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搞不定她呢。
这一天,夏雨辰还是去了花店。
打开笔记本电脑,昨晚金玄曦在浪漫向她求爱却遭到她拒绝的新闻扑面而来。
她的脸,立马布满了阴云,眉头皱得紧紧的,仿佛有着满头的烦恼。
这对她来说,实在太糟糕了,因为她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要在电视或媒体上露面,让更多的人知道她这个人。
她真的只想低调的做人,低调的做一个普通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掩藏自己不平凡的身世和身份。
‘砰’一声,她烦恼的盖上了笔记本电脑,站起身在花店若有所思的徘徊着。
她希望关于昨晚的新闻能尽快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让人们不再去关注它,想了一会,她想,金玄曦一定是能够解决掉这样的事。
于是,她赶忙转身拿起放在收银台上的手机,不想,刚准备拨打金玄曦手机的时候,一通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犹豫两秒,她摁下接听键。
“喂,请问你是……”
“夏雨辰,我恨你。”电话里,是季浩气愤的、同时又充满怨恨的声音,“你把我的小弟弟弄成残废了,这么久了,你不来看我就算了,可是居然连一通电话都不打给我询问一下我的情况,你不觉得你实在是太过分太冷酷无情了吗?夏雨辰,你这个女人没心没肺吗?”
突然听到铺天盖地的抱怨声和骂声,夏雨辰愣怔了好几秒。
想起昨天在自己的这个花店,自己膝盖对着他的那个地方不怎么客气的一顶,以及他当时痛苦哀叫,难受无比的样子,她的心里,瞬间有些担忧了,也为自己昨天那暴力的行为感到有些抱歉。
待季浩平静了一点,她带着点紧张,低沉的问:“季浩,你那里,真的伤得很厉害,真的变、变残废了吗?”
“对啊,伤得很厉害,彻彻底底变残废了。”季浩暴躁的吼了起来,“夏雨辰,你让我变成一个太监,变成一个废人,让我不能为我们季家传宗接代了,你要对我负责,你一定要对我负责,这个责任,你休想赖掉。”
“你别这样激动。”他的声音太大了,夏雨辰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炸掉了,眉头皱得很深沉,“你现在在哪儿?在医院吗?”
“你问这个干嘛?”依然是凶凶恶恶的暴躁声。
“我会去看望你。”
“看望?只是看望吗?”
“那你要怎样?”
“我要你对我负责。”
“好,好吧,我对你负责。”负责医治好他那受伤的部位,她觉得,只要自己有心,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哦,我在家里。”听夏雨辰说她会对他负责,这会儿,季浩没在电话里吼了,声音放低了好几度,总算听着让人好受些了,“我家地址你记清楚了,是北培区万嘉院一号别墅。”
“我知道了,我等会就来。”声落,她立马挂了电话,看着手机想了想,拿上钥匙和手包走出花店,关上花店的门,快步朝巷子外走去。
北培区万嘉院一号别墅。
季浩靠着两个枕头半躺在床上,方才和夏雨辰通了电话,夏雨辰在电话里说会对他负责,等会就会来找他,他的心情似乎好多了,一边的唇角一勾,露出贼贼的笑,可忽然……
“呃啊,痛、痛痛痛……”
唇角的笑已经消失不见了,有的,只是满脸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啊,你倒是轻点啊,呃啊,太特么痛了,是不是真的要废了,真的要成太监了?”
“季少,你不要太悲观,只要坚持敷我配制的这种中药药膏半年,肯定会完好如初的。”
某中年男医一边说,一边在他的下身处忙活着,拿着黏糊糊的药膏在他的小弟弟上敷了一层又一层,他动作倒是潇洒,看着行云流水的,只是,这可苦了半躺在床上的季浩,只见他痛得满头大汗,一副比女人生孩子还要痛苦的悲惨表情。
“啊啊啊,痛痛痛……轻点啊轻点……啊啊……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