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最近有几个剧本递到了我这里,我先帮你看了一下。”周易不得不承认姜锦的担忧是对的,“都是古装剧,角色基本是女二女三,跟你演的桐花郡主、嘉南郡主大同异,身份高贵,性情骄纵。”
姜锦倒不意外:“你的意见呢?”
“我不建议你出演,重复的角色没有意义,重点是你不能被角色定型。”周易摊了摊手,“所以,我打算帮你推了这几个剧本,另外寻求一些不一样的角色。”
着,他有些犹豫,也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件事情出来。
姜锦看出他神情有异:“有什么事就啊,吞吞吐吐的。”
“好吧。”周易压低声音,“最近我听到一个消息,顾青山导演要拍新电影了!”
“真的!”姜锦一下子站起来。
她见阿元随着她的动作疑惑望来,低头亲亲他的脸儿。
“宝贝儿继续吃饭吧,锦锦跟你周叔叔点事情。”
“周叔叔?阿元叫我周叔叔,那我岂不是比你还高一辈儿了?我哪有那么老?”周易被姜锦一边推着走,一边为自己的年龄奋力争议。
他觉得自己还年轻着呢!
“难道要我也叫你叔叔吗?”姜锦把他拉到客厅,“好了,你就先别管这些了,快跟我顾青山导演的新电影是怎么回事?”
姜锦难掩兴奋。
顾青山导演,如今国内的一线导演,世界三大电影节常客,各类奖项他拿到手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奥斯卡,他也是国内第一个拿过提名的导演。
他的作品,风格清冷细腻,擅长从细节着手,平凡的故事娓娓道来,也有不一般的味道。
虽然顾青山导演作品的票房一贯不高,但是出演他的电影,就像是一个勋章,对演员演技的一种肯定。
多少演员,比如范予琳,哪怕零片酬,也想要在他的电影中拿到一个配角。
难怪现在姜锦听了顾青山的名字会激动。
如果她有机会出演顾青山导演的作品……哪怕只是一个戏份不多配角,她想想也有够激动!
周易见姜锦迫不及待想知道,便也不再卖关子:
“顾青山导演的惯例,是三到五年拍一部作品。本来他去年年初就拍了一部电影,就是范予琳出演的那一部。按理来,应该还等两年,才会拍摄新的作品。但这次却听,他手上有一个他太太写了很多年的剧本,这些年他太太身体不好,而顾导想要哄太太开心,就打破习惯,决定以他太太的剧本,在今年筹拍一部校园爱情片。”
“校园爱情片?”
“没错,而这部爱情片的主角,顾导放话,要对圈内的女演员进行海选,直至找到他心目中的女主角。”
姜锦一听,大感意外。
其实这类大导演的电影主角,通常在剧组还没筹建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这背后有各种利益关系的交织,还是大导演对演技的挑剔,他们鲜少会启用一般的新人演员,对选择角色,更是有一套自己的角色。
像顾青山这样级别的大导演,能有主角级别的角色流落出来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
姜锦觉得这是一个机会:“那我有机会去试镜吗?能拿到剧本先看看吗?”
“恐怕没那么容易,现在我所知道的消息,也就只有校园爱情片这几个字,其他的一概不知。而具体选角的时间,也被捂得很严,只是有风声,不能确定。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周易的话得有些残忍,但姜锦知道他的是对的。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总之,周易,接下来会关注这件事的动态,但也让她不要忘了调整身体状态。
他没有多呆,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姜锦也很清闲。
她能做的,也就是带着阿元,在外面闲逛一下,或者一起在家里做饭。
阿元脸上显而易见地多了童稚天真的笑容。
居然还会因为姜锦做了他不喜欢吃的东西,而撇嘴赌气。
姜锦却最喜欢他这样生机勃勃、充满活力。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到了周五。
顾寒倾亲自前来,接走了阿元。
姜锦惆怅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接受现实。
对了,差点儿忘了。
明天周六,是大学同学会!
……
夏诗在周鸣溪从青麓山庄回来之后,就被从周鸣溪的绿里城公寓搬出来,住进了周鸣溪给她租的公寓。
公寓两室两厅,寻常人觉得不错,锦衣玉食、住着别墅长大的夏诗却难以习惯。
但夏诗没有怨言,也没有追问周鸣溪去求顾女士的事怎么样。
毕竟,她现在的处境,能有一个容身之所已经不错了。
家中动产不动产统统被冻结,连她手里的卡也不例外。
亲戚们对她避之不及。
她只有抓着周鸣溪这根救命稻草,才能勉强活命。
夏诗父亲被抓后,事态一日三变。
短短一星期,夏家被查出的罪名越来越多。
不仅是夏之行贪污受贿的罪行落实,牵涉金额上亿。而且顺藤摸瓜查到夏诗母亲身上,发现夏之行借用职务之便,利用舅子的玩具公司洗钱,已经触动了国法。
连东雅都难免牵连,股价大跌,集团内部人员岗位大幅度波动。
但东雅集团的应对措施迅速,以最诚恳的态度表示会接受调查,又慢慢赢回了股民们的信心,跌下去的股价逐渐回暖。
东雅集团如此庞然大物,本来就不会因为这样一点事情被轻易打倒。
倒是夏家,是真的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就连夏诗,也不能幸免。
她不能是无辜的,父母的事情她大概知道一二,还有几笔赃款曾经转进她的账户,供她在纽约购买了一套高层豪宅,价值数千万。
夏诗因此被传讯。
面对审问,她哭得不能自己。
楚楚可怜的她,像是被逼迫得凄惨的白花。
她想起爸爸的话。
于是,她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是妈妈用了她的账户,她连纽约那套房产在自己名下都不知道,还以为是爸妈给自己租的。
夏夫人承认了这个事实,早没了优雅的夏夫人,怔怔望着铁窗外:
“我女儿得没错,都是我和她爸爸做的,与她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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