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大岳泽阳的宇文让,自然不知道自己南楚的府邸已经起火。
不仅不知道,还对与刘瑾戈斗智斗勇一事乐此不疲。
“昭王殿下,听说贵府最近走丢了一个如花似玉的侧妃,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丢了呢?”
见到前来迎接南楚使团的刘瑾戈后,宇文让眯着眼睛,笑嘻嘻地问道。
刘瑾戈微微一笑,不冷不热道:“二皇子有所不知,我那侧妃素来顽劣,定又是跑到哪里胡闹去了。
等她闹够了自然会回到本王身边,只是不知又有什么地方的什么人要遭殃了。”
“噢?是吗?”宇文让眉头微蹙,一脸困惑道:“别是被人牙子拐卖了去才好。毕竟生得貌美,容易惹人注目,被人牙子盯上也说不定。”
刘瑾戈不以为意道:“这个就不劳二皇子挂心了,本王更是不担心。
人牙子若拐卖到她身上,我更担心人牙子的性命。”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锋相对,话里有话。
只是苦了一旁的灵犀公主,他俩说的话一句都没听懂,只是将昭王府有个倾国倾城的侧妃记在了心上,并露出不服的神色。
“本公主听二位哥哥交谈,对这位侧妃倒是很好奇,不知究竟有多好好看?”
她笑吟吟地问道,言行举止间满是高傲。
宇文让收起笑容,面无表情道:“自然不是妹妹你能比的。”
灵犀听了此话,哑然失笑,当着刘瑾戈的面又不好发作,只默默咬牙切齿。
本想指望刘瑾戈替她说几句话,结果刘瑾戈却说道:“本王这个侧妃别的本事没有,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以及可爱率真的性格,除了这两方面,其他没有能与公主相提并论之处。”
听了这话,灵犀公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旁幸灾乐祸的宇文让接话道:“昭王殿下此话谦虚了,我听说那位侧妃的蛮横无理可与灵犀一较高下。”
“宇文让!”
忍无可忍地灵犀怒喊了一声,引得周围随行之人姜目光纷纷聚集在她身上,她自知当众失态后,连忙低下了头。
灵犀公主的怒气还未消去,前方就缓缓来了一辆马车,在离他们不远处停下。
“五哥哥!”
盛装打扮的刘玉暖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朝刘瑾戈甜甜地喊了一声。
因为经过悉心打扮,相较平时,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
与宇文让,灵犀公主见过礼后,她看向人群中的万里风,见他也在温柔地看着自己,连忙羞得收回了目光。
刘瑾戈无奈地看着她,“你不乖乖在宫里陪母后,又跑出来胡闹。”
刘玉暖撇了撇嘴,不服气道:“五哥哥又冤枉阿暖,是父皇说南楚来了一个公主姐姐,特意让我来迎接的。”
听了她的话,刘瑾戈眉头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了,“好,不过你不可胡闹,灵犀公主可不像你这般顽劣。”
“是,阿暖遵命。”
刘玉暖恭恭敬敬地朝刘瑾戈行了个礼,调皮地说道。
“早就听说大岳的七公主活泼可爱,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宇文让端详着刘玉暖,咧嘴笑道。
刘玉暖看着他,想起了姜君说过此人心机深沉,只对他笑了笑,便扭头看向灵犀公主,“灵犀姐姐,你有什么想玩的想吃的尽管找我,父皇说了,这是我长这么大头次办这么大的差事,不得有误,所以保准灵犀姐姐满意。”
灵犀公主淡淡一笑,“七公主客气了。”
刘玉暖见她态度冷淡,以为是她初来乍到放不开,便热情道:“灵犀姐姐,你到了这里莫要拘束,也莫要客气,就当南楚一样,等忙完了我带你去后花园赏景荡秋千好不好?”
灵犀面无表情道:“长途跋涉,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刘玉暖一听,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对对对,是阿暖考虑不周,应该先休息好才是,一会我让婢女送些宫里的安神香去驿馆,我有时候玩累了母后就让婢女点这个,可好用了。”
刘瑾戈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说道:“灵犀公主与你性格相差甚远,你话太多了。”
“这样嘛,那我不说话了。”
刘玉暖吐了吐舌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宇文让见状,哈哈大笑道:“我倒觉得七公主的性格甚是可爱,与昭王府那位侧妃不相上下。”
“昭王府侧妃?你说姜姐姐,我姜姐姐自然是最好的。”刘玉暖欣喜道。
说着,她偷偷瞄了一眼灵犀公主。
方才一看到灵犀公主,她就偷偷打量过了。
除了那身高贵骄傲的气质,倒没有什么亮眼的地方,不足以对姜君造成威胁。
她之所以对灵犀公主那么热情,不仅仅是因为皇上的命令,还因为她想和灵犀公主搞好关系,好劝她不要嫁到昭王府。
可是目前从灵犀公主对她冷淡的态度来看,这条路有点行不通。
听了刘玉暖的话,灵犀公主神色微动,主动走过来拉住刘玉暖的手,莞尔一笑道:“我听说大岳皇宫甚是气派,不知阿暖妹妹可方便带我走一走。”
刘玉暖见她一会冷一会热的,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点点头道:“当然可以呀。”
对灵犀了如指掌的宇文让冷笑一声,“我劝妹妹别白费这个心思,就算把大岳皇宫的砖石都走秃了,恐怕妹妹在七公主心里的地位也远不及那位姜侧妃。”
被说穿心事的灵犀公主还未出声,刘玉暖就瞪了宇文让一眼,“哪有兄长如此说自家妹妹的,灵犀公主如何,阿暖心里有数,就不劳二皇子在一旁阴阳怪气了!”
刘瑾戈忙朝宇文让拱手致歉道:“小妹不懂事,还望二皇子切勿放在心上。”
宇文让不怒反笑,高兴道:“不放不放,如此惹人喜爱的小公主,本皇子怎么忍心怪罪的,到底是昭王殿下好福气,侧妃也好,妹妹也罢,一个个的都惹人眼馋,本皇子就没有如此福气呢。”
刘玉暖皱了皱鼻子,朝宇文让做了个鬼脸:“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福气,像我五哥哥这种人,自然有顶天的好福气。”
刘瑾戈尴尬地笑了笑,“阿暖,休得无礼!”
嘴上虽如此,心里却早已得意洋洋。
与宇文让相比,他确实要有福气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