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见陛下还不跪下。”一旁的公公指责道。
特弗兰科愣住,他穿的衣裳真威武啊,这人又在说什么?看上去像父皇一样的皇帝。
齐怀仁看着他的眼神乱飘,倒也不生气,甚至觉得他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一般。
“请问,这是哪里?”特弗兰科,出于礼貌还是开口问道。
可惜在齐怀仁耳朵里就是一串他们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莫非,这是异国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齐怀仁想到这,知道跟他说话也是无用功,即刻下令道,“传下去,找寻能听懂异国语言的人,朕重重有赏。”
“是。”
特弗兰科被拉到椅子上坐着,旁边还放着水果,定睛一看,还有葡萄?摘下一颗放入嘴里尝了尝,“好吃好吃!”手足舞蹈起来。
这他乡地,待客之道也太好了吧,还给他吃水果。
这时,夜琉璃等人也到了。
“宣,夜琉璃觐见。”
“臣女见过陛下。”夜琉璃大步走来。
思清一和于姝也跟着行礼,一旁的特弗兰科愣住,他懂了,为什么刚刚那个人对他凶来凶去的了,是因为坐在龙椅上的是皇帝啊?
让他一下子惊掉了下巴,连忙站起来,也跪了下来,右手扶着左胸,嘴里念叨,“本王不知道你是陛下,还请见谅。”
夜琉璃耳朵一动,听懂了,原来这个人已经在皇宫里了。
齐怀仁看着他的姿势,了然于心,也罢,作为一国之君,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抬起手挥了挥,“坐下吧。”
特弗兰科看齐怀仁的意思,点头如捣蒜,赶忙坐回去又吃了一颗葡萄。
“琉璃,你们这是有什么事?”齐怀仁心一紧,不会是思潼出什么事了吧。
夜琉璃摇摇头,“殿下,这事非同小可,关乎于大公主,但大公主如今平安无事,陛下且放宽心。”
齐怀仁明白过来,点点头,“那就好,朕还挺担心有什么大事的。”
“陛下,这位是我们的刑部侍郎于姝,她可以利用乌鸦看到方圆百里的世界,这位是思清一,用毒世家。”夜琉璃挨个介绍完。
旁边的君澈是看也没看特弗兰科,“陛下,臣与臣妇都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陛下,还请陛下屏退其他。”
齐怀仁挥挥手,殿中只剩他们,“说吧。”
夜琉璃和君澈对视一眼,这事还是阿澈说吧。
“陛下,晋王爷采药回来的途中遭遇到了五波劫杀,身上都有这么一个图腾。”
图纸递上来后,齐怀仁一个震惊,险些没站稳,这个图腾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顿时脸色阴沉下来,“朕,会查清,给思潼一个交代。”
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派出皇室暗卫去杀他的宝贝女儿,真是要死。
君澈低下头道,“陛下,杀晋王爷事小,但这最后受害的人,确是大公主殿下,其心可诛,其次,臣想问句,这能派出皇室暗卫的人,有多少呢?”
齐怀仁一下子慌乱了,太子可以排除掉,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从小看到大的,不会有问题,其他便是二公主齐一冉,还有就是病秧秧的三公主了。
他不敢去随意猜测是谁,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从未想过会有姐妹厮杀。
“宣二公主,三公主。”
很快,活泼可爱的齐一冉和病怏怏的齐黎出现了。
“儿臣拜见父皇。”
“儿臣拜见父皇,咳”
齐怀仁看着她们,她们在看着夜琉璃,前者看到是一脸震惊,但很快消散而去,后者看见则是一脸好奇。
齐怀仁坐的远可能没看见,夜琉璃等人则是看的清清楚楚。
于姝差点就要指出齐一冉了,但被思清一手拽住,拉了下。
在朝廷混迹的于姝,不用别人说,也明白过来了些。
“你们二人近日在干什么?”齐怀仁问道。
齐一冉暗道不妙,即刻扬起嘴角道,“回父皇,近日儿臣都在观花逗鸟,偶尔上街买些吃食。”
一旁的齐黎还在轻咳着,夜琉璃听了都感觉她快咳死过去了。
“回父皇,儿,儿臣近日在宫里练书法,不曾踏出一步。”
对于这点,齐怀仁是相信的,每次太医去看的时候,记录都写着的,瞒不了谁。
如此看来,齐一冉的可能性更大,但万一一冉是被利用的,被有心之人使坏,也说不准。
“父皇,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齐一冉率先发言道。
齐怀仁点点头,“你长姐的事,无需你操心。”
齐一冉暗自咬牙,怎么不弄死她,又假惺惺的笑着。
齐黎想到那个自由洒脱的长姐,“父皇,长姐身体可还康健。”许久未见了。
夜琉璃私下点点头,这才对嘛,这种关心倒是真切。
“思潼身体健康着呢,倒是你啊,可要快些好,朕想看看活泼开朗的黎儿啊。”齐怀仁这句话也是出自真心,就这么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齐黎顿时心下一暖,那些宫人说什么父皇不爱她了,果然都是假的,如今看来父皇只是国事繁忙罢了。
齐怀仁看来看去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摆摆手让她们退下。
待她们走后,齐怀仁问道,“你们可能看出谁是?”
于姝差一点又蹦出来,被思清一死死拽着,于姝看了她一眼,郁闷坏了。
夜琉璃思来向后道,“陛下,依琉璃看,当是二公主殿下。”
齐怀仁也知道,这也太明显了,可他也不能断定就是一冉作为。
“这样吧,陛下,不如让于姝派几只乌鸦,充当监控整个皇宫,这水晶球便放在陛下这,可好?”于姝大胆妄言道,她实在受不了皇室的弯弯绕绕了。
夜琉璃都在佩服她的勇敢发言,齐怀仁思考片刻后,点点头,“那便麻烦你们了。”
随即想到什么,停顿问道,“你们可会外国语言?”
夜琉璃一怔,她会,但是她该说会吗,一旁的君澈注意到了夜琉璃的神色,了然于心,勾唇一笑道,“陛下,臣妇会。”
齐怀仁喜出望外,“那真是太好了,不过琉璃什么时候会的?朕怎么不知道。”
君澈解释道,“她是之前岛市那边学来的。”
一听说岛市,他是有所耳闻,有空他也要去看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