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也乐意跟学生们唠嗑,说起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刘安一边吃着肉串,一边侧耳倾听着。
向导连续讲了好几个故事,全都是是某某在什么地方撞鬼撞邪之内的。
学生们听得倒是津津有味,而其他人则感觉有些索然无味的样子,毕竟都是带本事的人,撞鬼撞邪的事情自然也见得多了。
刘安也没了兴趣,开始动手收拾烤肉留下的残局,这地方是山里人用来歇脚的,占用了还是帮忙打理干净的好,毕竟也只是动动手的事情。
正收拾着,那边的向导又讲了一个新的故事,而这一次,却吸引住了刘安。
传说百年之前,山里爆发了鼠灾,数不尽的老鼠从山里跑出,小的拳头大小,大一些的竟然跟婴儿差不多。
鼠群一出现,就毁坏了大量庄家农田,山民们怨声载道,却没有有效的治理办法。
而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又从山里蹿出来数不尽的长虫。
对于长虫这种动物,大多数人都是敬而远之的,但那一次从山里的长虫,却是奔着老鼠来的。
蛇鼠大战,可由于老鼠太多,长虫也死伤无数,不过好在长虫对老鼠天生有些克制,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之后,鼠灾得到了有效的压制。
鼠群逃回山里,长虫也开始撤退,山民们都以为这事情过去了,可就在最后关头,山里有窜出了不少了狐狸,挡住了长虫的退路。
这些狐狸非常凶猛,一出现就对长虫展开了攻击,一时间,长虫溃不成军,死伤无数。
接着又出现两个会飞的仙人,迅速战斗在一起,最终打进了青岭深处。
仙人离开扣,这场奇怪的战斗才得以平息。
村民们也不知道最后是谁赢了,但从那以后,山里的长虫就少了很多。
“蛇鼠大战,最后还出现了两个仙人?”
“为什么是两个仙人,而不是两个成精的妖怪呢?”
“管他是仙人还是妖怪呢,大叔您在山里待这么多年,有没有亲身经历过什么怪事?”
“对对对,大叔快跟我我们讲讲......”
几个学生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绕到了别的话题,周围其他人似乎也没有在意。
唯有刘安,停下手里的动作,露出一脸思索的表情。
有些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再加上前两天在小男孩家里发生的事情,就更说明了此事。
不出意外的话,那蛇鼠大战就是灰仙和柳仙的争锋,最后狐仙又出来掺了一脚,而故事结尾出现的两个仙人,应该是其中两族的先辈高人。
思索片刻,刘安忍不住稳李云安道:“李兄,你知道当日在上那老太身的家仙是哪一位么?”
“未漏真容,还真不好分辨。”
李云安摇了摇头,然后又凝眉道:“不过到是能大概猜测一下,白仙低调,黄仙胆小,所以他们两的概率不大,而当日出现那位提到了柳仙,所以也排除了是蛇的可能性,所以可以判断得出,要么是灰仙,要么就是只老狐狸。”
刘安赞同的点了点头,和他判断的差不多,再结合向导说的故事,整个事件也变得清晰了几分。
还有就是向导说山里长虫少了很多的事情,在刘安看来,怕是青岭的柳仙一脉被扫空了,所以在普通人眼里长虫少了很多。
再看白杏儿修炼的年月,刚还和向导讲的传说对上了号,在加上前几天的事情,白杏儿的身份也能得出判断,很可能就是青岭柳仙一脉遗留在外的族人。
土地爷特别要求带白杏儿来这里,说明他早就知道了这事。
想到这些,刘安不由有些苦恼,早知现在,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土地爷。
可如今已经带着白杏儿来了青岭,而且也已经被盯上了,想要退出,除非离开青岭,这可不是他愿意的。
再一想,土地爷不可能让他平白无故来送死,事情一定还有解决的办法,说不定在青岭深处,还有白杏儿的得道长辈存在。
有危险,也有机遇。
刘安也不在多想,快速收拾了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选了个位置开始打坐。
没过多久,李云安也过来坐在了他旁边。
山里昼夜温差大,虽然有山洞遮风,但还是无法抵御全部的寒冷,两个向导带着几人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都带了不少柴火,加大了山洞里的火堆。
朱龙安排了人轮流在洞口处放哨,一防止晚上遇到野兽袭击,而其他人则或坐或躺,渐渐的没了吵杂声。
夜色如幕,繁星似点。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睡的不是很舒服,所以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大部分人就已经醒了。
虽然昨晚加大了火堆御寒,但还是有两个学生感染了风寒,两人都有些发烧,浑身无力的感觉,好在出发的时候准备了伤风感冒的药物,吃了药又歇息了一会儿,两人渐渐好转。
早上八点,大部队再次出发。
刚开始走的山路比较崎岖,不是很好走,所以进度很慢。
过了中午的时候,山路变得宽了不少,两个向导在前面走走停停,不停地辨别着方向。
刘安这边的四人团队,除了青玉道长有些气喘之外,其他三人都表现的比较轻松,一路说说笑笑,跟着大部队继续深入。
而随着队伍深入,山林中的树木也变得高大起来,水桶粗细的很常见,更粗一些的甚至超过了成人腰围。
邻近傍晚的时候,向导带着大部队到了一户山民家里。
由于附近在没有好的落脚地,所以今晚就只能挤在这里了。
山民很淳朴,也很热情,但毕竟地方有限,大多数人还是在院子里支起了帐篷。
考古队履行承诺,从山民家里购买了大量的野味以及一些腊肉,让所有人都吃上了肉。
次日一早,更是花大价钱把山民家里的肉食购买一空,然后继续赶路。
再次走进山间小道,邻近中午的时候,队伍前面突然变得骚乱起来,紧跟着便是一群人朝着后面涌来,打散了整体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