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的道袍取来,对对对,背后绣着小猪佩奇的那件,今天要和西岐约战,要穿得隆重一些。”
苏妲己默默取来道袍披在了张小怂背上,张小怂正在铜镜中看小猪佩奇的刺绣,一双柔软的手臂环抱了上来,苏妲己静静地贴在他的背后,幽幽地说道:“师尊,你说真的有命运吗?”
张小怂不以为然地说道:“没有,绝对没有,人总觉得自己和芸芸众生不同,又总会给自己的软弱找借口,宁可迷信死亡后的世界,也不愿意在活着的时候努力,走出舒适区改变自己。”
“其实,人和花花草草一样,都是自然的一部分,除了拥有智慧,创造了文明,和其他的生灵没有区别。都有生老病死,饿了要进食,有病了要治疗,死了便化作一堆血肉,哪有来世,哪有极乐世界,人,不过是渺小的存在。”
苏妲己静静地贴在他的背上,等了一阵,道:“那,我和你的相逢从来都不是命中注定吗?”
张小怂将她抱在怀中,阳光照在苏妲己的脸上,美得夺人二目,他笃定地说道:“妲己,你就是你,无论你遇没遇到我,你都是你。你生于诸侯之家,却不满自己的人生被别人摆布,早晚都会和家人决裂,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张小怂望着苏妲己的绝世容颜,轻轻地亲了一口,温柔地说道:“我喜欢你,刚开始是被你倾国倾城的容貌吸引,然后是被你不甘自己被父母摆布的勇气吸引,你倔强的样子好美。”
苏妲己的大眼睛眨呀眨,张小怂笑了笑,将她扶起,抓过顶门用的狼牙棒,打开大门,一阵清新的空气鱼贯而入,张小怂扛着狼牙棒,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不一会,一阵牛吼似雷鸣,小神牛驮着张小怂直奔西岐城而去。
魔家四将抱着肩膀等了多时,见张小怂骑着牛从天而降,哄堂大笑,魔礼海嘲弄道:“人都说龙本性淫,我看龟族也不遑多让,一夜都忍不了吗?打仗还得搞个通勤?”
张小怂也不恼,拍了拍小神牛头顶的绿毛,笑道:“你也别酸,咱家有这个条件,倒是你们四个都长得两丈多高,找媳妇费劲吧!”
一句话魔家四将气得直哼哼,他们为了提升修为,也服用了八九玄丹,这才落得面如活蟹,须如铜钱的模样。
“唉,这世道,连乌龟都有媳妇,还是祸国殃民的美人,上哪说理去。俊妻嫁丑汉,乌龟拱白菜,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几人正在斗嘴,西岐城中一声响,城门大开,吊桥放下,士卒们越过护城河,姜子牙摆开五方旗帜,整点将校,列成队伍,带领三万士兵出城迎战。
姜子牙身穿月白色锦缎道袍,头戴阴阳冠,左手拎着打神鞭,右手搂着杏黄旗,骑着四不相,站在三军正中,萧臻,金吒,木吒,哪吒,武吉羽翼般站在姜子牙身后,
姜子牙望着对方阵中四位巨人和那个鼻涕虫一般的张小怂,有些郁闷地喊道:“龟无壳,你怎么又来了?大清早看到你真的晦气,失败多少次你才肯放弃进攻西岐?”
张小怂闻言大怒,用手点指哪吒,怒斥道:“老匹夫,抢封神榜之时我就应该一脚踢死你。我费尽心血培养了哪吒,你们仅仅因为哪吒没有成长成暴虐好杀的性格,无法成为阐教的刀,就把哪吒害成了傀儡。老实告诉你,就算厮杀到山无陵,天地合,世界毁灭,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也绝对不会饶过阐教。”
姜子牙长叹一声,望向魔家四将拱手道:“四位就是魔将军吗?你们应该知道封神榜已经出世了,若是冥顽不灵,打神鞭下可不留情。”
魔家四将被他一句话气得哇哇大叫,魔礼青大叫道:“姜尚匹夫,想要侵占我成汤江山就明说,不用拐弯抹角用封神榜吓我。来了我就不怕,怕了我就不来。你有何能?也配在我面前说留情。”
魔礼青说完,大步流星直奔姜子牙走去,手中浑铁枪乱舞,南宫适纵马摇刀杀出,截住魔礼青,斩将大刀大战浑铁枪,乌骓马围住敌人。
魔礼海摇动方天画戟杀来,辛甲晃动车轮大斧截住;魔礼红拎着一根混铁枪杀出,金吒舞动长剑敌住。魔礼寿使两根四楞锏杀来,武吉骑火龙驹,舞点钢枪敌住。
雷震子讨来将令,对着哪吒一点头,两兄弟一个晃风雷双翅,一个脚踩风火轮,再一次杀入九霄。张小怂摸着胸前的小猪佩奇图案,大声吟唱咒语。
“小猪佩奇身上纹,保佑我大战阐教人!哇呀呀呀,谁来战我?”
萧臻轻飘飘地站在张小怂身前,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道袍上的怪异图案,用手一点,一道金芒直飞过来,径直地撞在透明龟甲之上,绽放出朵朵金莲。
肩膀一晃,金臻剑飞入天空,九霄之上传来一声吼,眨眼间施展出剑锁金兽,星力凝金之法,大地剧烈晃动,交战的双方人仰马翻,星辰之力垂下,妖兽虚影在云海之中痛苦地嘶吼着,咆哮着,吞吐着天地间的浊气,不断锤击这云层,想要脱离星图的束缚。
张小怂一拍小神牛,小神牛停止龇牙咧嘴地恐吓对方,风雷双翅一扇,天地间起了一声雷鸣,狂风呼啸而来,驮着张小怂飞向岐山之中。
萧臻脚踩虚空,御剑而行,在身后紧追不舍,不一会儿,岐山之中发生了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团团迷雾将岐山笼罩其中。
岐山地动山摇,九霄雷火阵阵,天地间忽明忽暗,四名西岐大将围着四位擎天巨人转圈,攻击着魔家四将薄弱的膝盖和脚踝,魔家四将身材太过高大,步战没有坐骑,身体十分笨重,左右腾挪不便,被烦得心烦气躁。
魔礼青被南宫适用青铜手戟打了一戟,正中护心镜上,身体晃了一晃,毫发无伤,他大叫道:“兄弟们,玩够了就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