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脸上也没有惧意，倒是扬起了一抹苦笑：“是我的助理？”
他能猜到，助理在帮助顾承禹逃出去的时候肯定是给了对他致命的东西让顾承禹带出来，至于是什么，他能想到，可又不想去细想了。毕竟，这么多年，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就是他自己也数不清了。
陆清恒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不屑和漠然：“即便没有他，我照样可以！”
即便没有欧阳修助理带出来的证据，他照样可以让欧阳修身败名裂，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呵，也罢了！”欧阳修苦笑着挥了挥手，“陆少，我今天找你，不是要跟你争吵，而是要跟你谈谈你的问题的！”
陆清恒紧蹙的眉牟地划过疑惑，自己的问题？
欧阳修但也没有隐瞒，直接道：“你就不好奇，你的第二人格Osiris是怎么出来的吗？”
一提到这个，陆清恒原本还算平缓的内心难掩愤怒起来：“不是欧总你的功劳？”
陆清恒就算再傻，也能想到，肯定是欧阳修搞的鬼。
欧阳修怔了怔，继而笑了：“陆少，看来，你比我知道的，还清楚呢！”
陆清恒抿唇，不接话。
腿部受伤，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他的确搞清楚了很多事情，甚至弄清楚了，当初李暖君的寝室为什么会出现被拔了牙的毒蛇；还有陆丰年那次从C市回来那场诡异的车祸；甚至白哥飞哥陈廉陈聪这些人，都是欧阳修的傀儡……
欧阳修并不多加解释，只是抬眸那一瞬，有了嗜血般的同归于尽的意味：“陆少，我败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信不信？”
“不信！”陆清恒否认，然而，他颤动着的眸却出卖了他。
这几天，Osiris在他体内蠢蠢欲动，他能感觉到，甚至每当他闭上眼睛，Osiris的脸就浮现他眼前，所以，他不想睡，更不敢睡，怕跟在新加坡那次一样。
欧阳修也直言不讳了，脸上的表情有兴奋有激动，略扭曲：“陆少，我给你注射的药量已经不是你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了。你以为你能压制Osiris？不可能，我告诉你，那药效会慢慢发挥作用，可能明天，可能后天，也可能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敌不住Osiris的攻击而沉睡过去……”
欧阳修那略扭曲的脸在陆清恒面前放大：“我失败了，你也不会比我好过多少，你会在药效的作用下沉睡过去，永远！”
“陆丰年，陈佩芝，你们欠我的，就让你们唯一的宝贝儿子来帮你们偿还吧！”
“陆清恒，我不怕死，可你，比我好不了多少，你会消失，而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别人完全取代，包括李暖君！”
“Osiris也喜欢李暖君呀！”
欧阳修依旧在兴奋地自言自语着……
而陆清恒桃花眸底下的神色闪烁地有些厉害，然而依旧不接话，他不会求欧阳修，也知道，求他也没用。
只是，欧阳修刚才说，Osiris喜欢李暖君？
“咳咳咳！”陆清恒突然拽着心脏处的衣服猛烈咳嗽起来。
刚刚在岚溪小区，李暖君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没敢直说这几日自己被梦魔缠身，第一是觉得说了没用，第二也是害怕李暖君会担心会胡思乱想！
更是怕，他若是真的回不来，那她怎么办？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跟自己一模一样的Osiris，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现下的，陆清恒也只能把期望寄托在乔医生身上，毕竟，当初，就是乔医生把他从沉睡唤醒，让他成为‘正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