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一下陷入了僵局,双方相持十余日,阿骨打率领女真人退兵。
萧嗣先见女真人退走,急令海州刺史高仙寿领渤海军追赶。
追赶至界沟附近时,早已埋伏好的阿骨打率众将从三面杀出,猝不及防的渤海军大败,高仙寿在亲卫的拼死卫护下仅余八骑逃脱。
在同一地方,阿骨打两次大败渤海军,俘获了一千余渤海军,缴获了大量兵甲与少量战马,胜利回到霭建村修整。
阿骨打息兵谋破局,赵家郎携美至杭州。
徐婆惜、王京奴来杭州后,在涌金池旁仿造京城矾楼式样,营造新楼,起名为丰乐楼,居西湖之会,千峰连环,一碧万顷,柳汀花坞,历历栏槛间。而游桡画栋,棹讴堤唱,往往会合于楼下,为游览最。旁为花径曲折,亭榭参差,更与兹楼映带云。
二人后来又在丰乐楼不远置了一座占地数亩的园林式宅第做为居所,就叫丰乐园。
后来王京奴去了应天府,后来成了梅执礼的侍妾又回到杭州,最后又同梅执礼回到京城。
而徐婆惜一直在杭州主持经营着丰乐楼。
赵佶一行到了杭州,自然住在丰乐园,吃在丰乐楼。
李师师与徐婆惜多年未见,抵足促膝说了一晚上的话。
第二日,李师师便跟赵佶说起徐婆惜想让归京之事。
赵佶笑道:“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有合适的人接掌就行。”
李师师道:“这么多年了,婆惜一直未有归宿。一个人在这边,确实难为她了。”
赵佶苦笑道:“当年你给她们脱了乐籍,除却出身,论品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女子。我特意叮嘱赵鼎与她二人多接触,本想着有朝一日她们入府为妾也算有个不错的归宿。谁知道赵鼎并未有此心思,倒是梅执礼那厮却是个色胚,王京奴去应天府不久便被他盯上了。”
“不过没事,回京后我亲自去找赵鼎那厮去。”赵佶宽慰道。
“我看袁都指挥使挺不错的,他也还未纳妾,要不要搓合一下。”李师师小声说道。
赵佶哦了一声,想了想,便开口将袁松辉叫了进来,笑道:“李娘子找你说件事情。”
李师师嘴角抽动,狠狠的瞪了赵佶一眼。
“有什么事李娘子尽管吩咐”袁松辉恭谨的说道。
李师师只得将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
袁松辉倒没想到是这岔子事,闻言一愣,旋即扭扭捏捏起来,说道:“臣谢过李娘子。”
赵佶、李师师相互看了眼,有些疑心这厮是不是早就盯上徐婆惜了。
虽然有点意外,但这个结局很不错。
李清照也是个干脆的人,又去将徐婆惜找过来说了。
袁松辉是徐衡亲自挑选的接班人,也是个中过文武举人的文武全才,加上气宇轩昂,相貌堂堂,如今又贵为皇帝近臣,执掌镇抚司重衙,对徐婆惜来说,自是难求的归宿,不过略作考虑,便大大方方同意下来。
众侍卫听说了,便来寻袁松辉起哄,要二人请客,二人自然无不应允。
赵佶说道:“京城太和宫、洞元观这些皇家道观,滞留了大量外放不愿归家的宫女,让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丽女子枯萎道观,实在太过残忍。回京后,李娘子会去登记愿意出嫁者的名单。你们亲从官中有未娶妻的,休沐时自然可以求李娘子去。除了那些宫女,李娘子也可以在京城为你们寻访合适的。不过有两条,一是得对方也相中你,二是要好好善待人家。另外,亲从官中家中困难的,可以找袁都指挥使,也可以直接来找我。当然,可不能是因为赌钱这些原因造成的。我也希望你们亲从官都不要沾染上,私底下偷偷参予。我知道你们辛苦,以后会我适当增加你们的休沐时间,让你们好好陪陪家人。亲从官都是从军中优中选优而来的,最优秀的人自然得有最好的待遇。”
亲从官是件苦差,而不是荣耀,到后来亲从官常常缺员没人愿意来,这本来就极不正常。赵佶一直在想办法改变这种尴尬的事实。
侍卫们轰然叫好,齐声谢恩。一名侍卫咂巴着嘴说道:“这妻倒是娶早了些。”
众人见他脸上得意,殊无遗憾之色,知道他是玩笑话。
赵佶见有侍女露出艳羡之色,对她们说道:“你们也一样,真个思春想嫁人了,也可以去求后宫的这些娘子,我会放你们出宫的。当然,也有两条,一是还在宫内的,须得严守宫规,不得与人有染,不得与宫中禁卫发生私情。二是,也别约好似的一走一大群,那宫里也运转不开不是。”
“身为一国之君,我有责任让天下人都尽可能过得更好些。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我自然更有责任让你们也过得更好一些。人活着,有希望有奔头,做事才有劲头不是。”赵佶感慨的说。
众人知道皇帝并不单纯是说的漂亮话,真假不仅听得出,更看得到。这些年官家的努力,身边的人自然能感受到。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徐娘子,你留下,跟我说说这边的情况。”赵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各归其司。
皇帝也不知从哪得来的灵感,每年会在年中与年末抽时间听取部分朝臣对自己一年来所历职事的报告,还取了个专名的名词叫述职报告。
袁松辉自然是懂的,在一旁提醒道:“就是把你这些年做了些什么,有什么收获,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都说一说。”
赵佶瞪了袁松辉一眼,袁松辉讪讪的退了出去。
段娘子她们自然也各自离去,只留下赵佶与李师师一起听徐婆惜说。
这几年关于地方官员与民间舆情,每年都有专门的卷宗送往京城李师师那里。而徐婆惜这几年的生意与眼线也布到了两浙路各个州治与一些县治所在,主要以酒楼客栈为主,也有些布庄车马行的生意。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赵佶看着徐婆惜,突然叹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