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连衣裙！”季警官不喜欢顾锋像拉家常似的审问方式，直接开口说出答案。
“红色连衣裙？”秦浩重复了一遍。
他也接触过变态连环美尸案，知道每一个受害者身上都穿着红色连衣裙。
他想起月月的魂体出来现实世界后，也是常常穿着红色连衣裙。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或者说，是触碰到了不愿接受的真相。
他捏起了拳，砸在身前铁桌上。铁桌桌面顿时凹下去一个拳印，秦浩的手却像没知觉一样，还是好好的能动能握。
顾锋神色一惊，季警官却嘲讽地笑道：“你们这个区的公物也太粗制滥造了，这是用多薄的铁皮做的桌子啊。”
可很快，季警官就在墙角瞄到了一张一模一样的铁桌。能看到，铁桌桌面很厚实，压在下面地面都被磨出痕迹，显示这是实心的。
“真是个危险人物。”季警官这才喃喃着回过头来看秦浩，连桌上的烟滚到了地上，他都没去捡。
“这是一桩连环杀人案，我们不会只拿一个证据就断定凶手。现在，你该好好解释下了，你为什么和每一次死者都有过交集？”季警官更加重视起来，沉声问道。
秦浩平静开口：“我不懂你的意思。”
“陈洽和李丽姝都是颜色酒吧的常客，不，准确来说，她们是那边的小姐。可据我所知，你拥有颜色酒吧的一部分股权。”
“是，但那是在陈洽和李丽姝死后的事了。在此之前，我并不认识她们。我是通过案件，才知道她们的存在的。”
“你隐藏得很好，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警方没有怀疑到你身上的原因。”季警官换了个坐姿，继续道，“我们调查发现，你在叶小零死前，去过她家。”
叶小零是继陈洽和李丽姝之后，第三个受害人。
秦浩不明所以，回忆里一片空白，“我去过……她家？怎么可能，我没有印象。”
“是没有印象呢，还是在刻意隐瞒，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季警官又拿起一张照片给秦浩看，“我想，这张照片也许能帮助你想起一些事。”
照片中是一个很普通的居民楼。季警官指着照片里其中一扇窗户，说：“这里，就是叶小零的家。”
叶小零出事后，她的父母很快离婚，搬家。秦浩并没有去她家里取过证，去叶小零家的是其他一些警员。
但是，如果说季警官指的是照片上那个地方，他好像，还真去过。
那是同事赵一鸣拜托他的，说有个女孩很可怜，让他带些东西去给女孩的家人。
具体怎么回事，秦浩也没有多问。他知道赵一鸣是个敏感的人，同情心泛滥不是第一次了。也许赵一鸣自己不方便，他去代劳也不算什么。
他帮忙把东西送到地址，就离开了。具体那几大袋子里装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你不是送过几袋子东西过去么？袋子里是一些水果……还有几套女式内衣裤。”季警官冷笑着说，“叶小零的父母至今还印象深刻，水果都没吃，就连带内衣裤一起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