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意外来得太突然。李丽姝几天不现人影，秦十三还以为她离开了泉市，却没想到竟是死了。
陈洽才死了没多久，秦十三怕祸及自己，正焦头烂额。李丽姝一死，就完全打乱了他的阵脚。
一方面他要躲着警察，另一方面又不免猜测是不是被谁报复。
“那秦九呢？”秦浩追问。
秦十三无奈道：“我哥真是冤枉的！娇娇刚死的时候，我哥就来找我，以为是我做的……”
“娇娇？”林希月糊涂了。
“就是陈洽！娇娇是她艺名。”
秦十三继续道。
“他以为我是混混，不务正业，就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可我怎么会杀人呢，我们就吵起来了。”
“大概他还是以为人是我杀的。”
“其实我知道，我哥以前经常去找娇娇。他不想当面见我，就总是从娇娇那里打听我的消息。谁知娇娇出事后，我哥反而会因此成为嫌疑犯。”
“那李丽姝变成鬼之后，为什么来找你？”林希月提出疑问。
秦十三苦着脸，“这个，我哪知道她到底想干嘛。我都告诉她了，我不知道那个警察是谁。”
“难道李丽姝的死，跟那个神秘警察有关……”秦浩揣测。
“陈洽和李丽姝死法一样，凶手肯定是同一个人。”林希月提醒。
其实刑侦队已组建重案调查组，把这两件命案归成一件。也就是说，早就认定凶手是同一个人。
林希月的提醒就有些多此一举了！
秦浩看向“顾锋”，发现“顾锋”正食指点唇，嘟着嘴，一副小女儿姿态。
他紧紧闭了闭眼睛，又揉了揉。再去瞧“顾锋”，“顾锋”已抱着胸，做出一副很凶的模样来，问秦十三，“对陈洽的死，你了解多少？”
可是，顾队向来不怒自威，不会刻意去做这些小动作的啊。
秦浩存着疑虑，去听秦十三说话。
“她的死，哎呦，我真不知道了。娇娇没阿丽听话，一直恨着那个卖她的人。我呢，只要她还继续赚钱，就不会多问她的私事。”
秦浩沉默片刻后，突然问道：“你还记得李丽姝最后一个客人长什么样么？”
如果知道长相，就不难找出那个人。
可是秦十三却摇摇头，有些嫌恶脸地开口：“那个男人很古怪，大男人喜欢化浓妆。平时还喜欢戴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恐怕只有阿丽见过他的样子，因为阿丽后来去找过他。”
“您们仙人跳的时候，也不摘他的帽子看？”林希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
“他那天很配合，我们就顾着要钱，谁管他长什么样子。但是阿丽肯定留意了，她事后跟我说过那个客人的眼神很可怕。而且吧，她都愿意倒贴钱给那个男人，我估计那男人长得不赖。”
“你一直说李丽姝见过那男人的长相，是不是李丽姝知道什么你也不知道的事？”林希月摸下巴思索，摸到一手胡渣，嫌弃地拍拍手。
“肯定是的！”秦十三加重语气道。
这时休息室的灯咔吧闪了几下，很快又熄了。
三人停下谈话，林希月又打开顾锋的手机。借着手机里的手电筒功能，三人走出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