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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抄录过来的证词,沈千昭眉头紧蹙。

一旁的沈如意道,“昭昭,看来真的是我们错怪他了,改日,我们要登门赔罪才是。”

谢临也是点头赞同。

这次也是能查清,幸好当时没冲动跑去质问,否则这会儿,便是真的收不了场。

两人说着话,却见沈千昭半晌没反应,沈如意抬手晃了晃她,“在想什么?”

此事与应谨无关,不是该高兴吗?

怎么见她样子,好像有什么想不明白,似乎不太高兴。

沈千昭将手中抄录的证词放在桌上给两人看,红唇轻启,“不觉得这件事查得太顺利了吗?”

两人均是一怔,看向沈千昭,不明白她说得太顺利,具体是指什么,问,“你的意思是?”

沈千昭:“一开始,穆莞出事,不过一日,凶手便抓到了,问什么,都承认,将整个顺天府牵着鼻子走,后来,是因为如意无意间发现穆莞手上留下的证据,这才起了疑心。”

沈如意点点头,“当时我还觉得,顺天府都是些饭桶,连个案子都查不尽心。”

如今想来,是对方有意误导,顺天府如此,也在所难免。

沈千昭又道,“现在,我们刚对应谨身边的仆人心生怀疑,人便就这么巧,逃了,牢中原本顶罪的犯人,也在逼供之下,供出真凶。”

“短短几日,所有的事情,便都全指向了那孙萼,将应谨摘得干干净净。”

“你们不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有人,一直在牵着我们走,往对方想让我们觉得的方向去吗?”

沈千昭不说,两人还没有发现。

这会儿,听她所言,仔细思索之下,才发觉,确实如此。

谢临皱了皱眉头,“所以,你还是怀疑应谨?”

沈千昭没有应,神情平静,将自己这段时间所想,一道说了出来,“我一直在想,穆莞临死前未写完的那个字,究竟是想留给谁看的,”

沈如意其实也有些困惑,“这样的证据,虽说隐秘,可若是被发现,一定会被毁掉。”

“而且,官府不一定能联想到言是应谨的表字。”

谢临摇摇头,“要是按照你们这么说,那她费尽心思留下那个证据做什么?”

沈如意指尖摸了摸下巴,也没想明白,干脆起身,提了茶壶给几人添了杯热茶。

半晌,喝过热茶,沈千昭才缓缓道,“她真正想让人发现的,或许是那根用来刻字的木簪,所以木簪上她亲手刻下的言字才会被她故意用血迹掩盖。”

“若是旁人,纵使发现了那样的一根木簪,也发现不了异常,而只有熟悉她的我们,才能猜出木簪究竟是怎么回事。”

毕竟,沈如意当时经常调侃穆莞对应谨的心思太明显了。

胳膊上的证据或许会被发现销毁,而被她藏起的木簪,才是她真正想下来的证据。

而木簪的用处,只有她们两个和穆莞亲近的人可以猜的出来是要送给应谨的。

沈如意脸色有些苍白,“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是想提醒我们,小心应谨?”

沈千昭点头。

一时间,沈如意不知如何是好了。

谢临亦没有再说些什么。

无论从哪一点上看,应谨都是脱不了干系了。

只怕,真的要找到这个孙萼,才能弄明白一切了。

他看了沈千昭一眼,“所以你要去西朝?”

闻言,沈如意看向沈千昭,有些诧异,“你去西朝做什么?”

沈千昭没两人答话,她心中已经有决定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为好,还没弄清楚真相的这段时间,你们都小心些,别露了马脚,尽量就和之前一样,少接触。”

“谢名那边你记得提醒一声。”

沈如意和谢临点了点头,心里却总有些不是滋味。

谁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要对从前不分你我的儿时玩伴生出如此戒心。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每个人都变得不再像从前那般去真诚待人了?

仿佛都戴上了一层面具,谁都看不清站在眼前原本该无比熟悉的人,心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

...

“殿下,奴婢真的不行......”

采秋拉着一张苦瓜脸,躲着沈千昭,一边跑,就在寝殿里头绕圈。

沈千昭手里抓着一张像是人皮一样的东西,追着采秋跑,一边劝道,“你跑什么,就试试,又不要你命。”

这人皮面具是她根据空间里古书的法子做出来的,她做了张自己,做了张旁人的,但是自己的戴上了脸,也没看出到底有没有效果。

这总得上别的脸瞧瞧,才好调整一二。

采秋欲哭无泪,这试试是不要自己命,可若是试成功了,主子要自己假扮她在这宫里头待着,届时让人给发现了,那可就真的是掉脑袋了!

“殿下,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奴婢真的不行。”

“奴婢上有老下有小,这要是有什么不测,一家子都没人养,就得活活饿死了。”

采秋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可怜兮兮,试图唤起她家主子那么一丝的怜悯心,好放过她。

沈千昭却是狐疑的看了她一样,“你不是自小被人卖进宫里的吗,怎么还多出一家子了?”

这十几年都没见采秋出宫探亲过,领的赏赐全都堆在她枕头底下的宝贝盒子里头,怎的突然就冒出来一大家子了?

采秋咬了咬牙,躲在桌子后头,“是奴婢梦里头的,所以殿下不知。”

说着,一个箭步就要从角落逃走,岂料,却被反应极快,身手极好的沈千昭一把擒住!

沈千昭拉着采秋往椅子上按着坐了下来,一边端详着手里的人皮面具,一边道,“这还青天白日的,要做梦那也得到晚上,一会儿的功夫,不会耽误你梦里和家人团聚。”

采秋说什么,沈千昭就顺着接什么。

这会儿,采秋才终于体会到,平日里,面对主子时,谢二公子的那种既恐惧,又无可奈何的心情。

当时有多少看好戏时的幸灾乐祸,这会儿,她就有多少的悔不当初。

抱着这种惶恐的心情,直到沈千昭笑了一声,采秋才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