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秦宗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冷笑道:“不过这么说来,那我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危险,霍家也就罢了,现在就连林家可能也要找我的麻烦了。”
“呵,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你不也有着一尊不输于他们的靠山吗?”王巨擎笑道:“圣翼的实力,就是霍家和林家加起来也比不上,毕竟它的前身可是原华夏政府,底蕴深厚到难以想象。”
“……”
秦宗顿时沉默了下来,在王巨擎看来他自然是属于圣翼的人,可是秦宗是自家人直到自家事,他与圣翼之间的关系也是处于若即若离的状态,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分道扬镳。
所以在这最糟糕的事态发生以前,还是要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一个足够强大的层次才行啊。
想到这里,秦宗就动了赶紧起身告辞的念头,反正今日也没什么其他事情了,而且之前的几番生死拼杀,秦宗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松散的根基已经足够稳固,是时候继续提升自己的实力了。
可就在秦宗想要起身告辞的时候,王巨擎却拉住了他,示意他先坐好,而后从袖中掏出几个药瓶来,一字摆开放在桌面上。
“你既然已经过来了,那么我们也顺便将这个问题给解决了吧,”王巨擎微微一笑,“城主的竞选自不用提,如今三位副城主只剩徐明一人,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
“江州新支柱的选择吗?”秦宗叹了口气,说来倒还真是奇妙,江州三大支柱中的两个,暴岩和灵蛇都被他给灭了,而之前最有希望成为新支柱的战岩也几乎半毁于他的手上。
“这个问题,我心中大致有数了,”回想着徐明之前给他的资料,秦宗带着妥善的语气道:“不过,我最多只会提出几个备选方案,至于具体如何抉择,还是要看你这个城主自己了。”
可是,即便面对这般危险的局面,秦宗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担忧赭色,反倒握起了手中的斩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哦,病毒等级0.77的狂战野牛吗?说起来,自从重生回来之后,已经好久没有玩过这群以一敌多的杀戮游戏了,正好今日借这个机会过过瘾,顺便再锤炼一番自己的身法与刀法。”
前世,秦宗能够成为“四极之下第一人”,所经历的大小战斗自然是不计其数,而他之所以会被成为“战武帝”,让五大国见了都要礼遇三分,便是因为他近乎变态般的战斗能力,甚至曾经单枪匹马歼灭过一个小城市里所有的变异生物。
要知道,那些变异生物最差的,也有着兽皇级别,即病毒等级高达5的可怕存在,而那时的秦宗也不过就是巅峰战皇级,可以说那场战役是成千上百个和秦宗战力相似,甚至犹有超出的,围攻秦宗一个,却还是被他给悉数斩杀,无一例外。
正是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秦宗才有这个资格能够自创刀法和身法,而且在无数实战的淬炼下,他的刀法才能那般犀利而致命,身法也灵巧如同鬼魅,无比精妙。
“哞~哞~哞~”
随着响彻整个草原的怒吼声愈发逼近,秦宗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这些畜生眼中的赤红色,它们全都处于极度的疯狂状态,鼻孔中喷着白气,四蹄践踏着大地,而在此刻,秦宗的新人保护期终于结束!
嗒!
秦宗的脚步轻踏,不往后撤,不往左右退,而是径直朝着野牛群的所在冲去,手中刀尖朝下,双手紧握刀柄,眼中紧盯着冲在最前的那头狂战野牛,心中满是气定神闲。
另外一边,体型健硕强壮宛若坦克般的狂战野牛成群飞奔而来。
轰隆隆!大地的震颤如同悲鸣一般。
此刻,双方撑死也就相距三四十米的距离,在二者都全力奔袭的情况下,只是一个眨眼间,近五六十头狂战野牛构成的可怕浪潮便将秦宗给整个淹没在内!
“我只是奉了大小姐的命令,前来为这位秦宗小友讨回公道罢了,”那影牛卫淡淡道。
“大小姐?王婧媛吗?这么说起来,这秦宗好像也被分到了她的班上,看来那位喜好收集人才的大小姐也将注意力放在了秦宗的身上,这也难怪,入学才一天就能冲到积分榜第一,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身为润州武院的教导主任,王婧媛化名原净入学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虽然知道王婧媛是在暗中搜刮人才,不过也从来没有点破过,毕竟王家的地位摆在那里,没必要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去得罪人家。
只是,以前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这秦宗都上门来打他家侄子,他要是再保持沉默,那他也不用在润州城混了。
“公道?哼,究竟是谁讨谁的公道?现在被打得如同烂肉般的是我侄子,而你所谓的‘苦主’却活蹦乱跳地,根本看不出受到丝毫迫害的样子,”赵信冷笑道,试图将矛盾的焦点先引到秦宗的身上去。
毕竟现在有王家参与进来,事态已经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他要想出手,就必须要师出有名,尽量将自己的行为正当化才行。
“……”影牛卫皱了皱眉,将目光放在了秦宗身上,根据王婧媛的指使,他们只是来为秦宗撑腰的罢了,具体应该怎么做,全看秦宗自己的发挥。
“呵,这钱磊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如果不是他先来招惹我,我何必去动他,说实话,打他我都嫌脏手,”秦宗眯了眯眼,冷道。
“那么证据在哪里?”赵信当然知道秦宗出手的原因,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比谁的口舌最好,谁更能强词夺理的时候,真相?除非秦宗能拿出确凿的证据,否则真相早就不重要了。
江州站内,无颜继续留在此地的霍山明坐到了专门为他而设的专用列车上,正等待着列车的启动。
只是,看着来时坐得满满都是人的车厢内,如今只剩下他一个,霍山明心中不免有些愤慨,以及深深的哀伤,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无论是谁都很难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