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电光是?!这把刀竟然还附着有麻痹的特性!”
霍金殷再惊,身形暴退,可不敢被刀尖刺到,要不然即便是他巅峰战士的身体素质,也会在瞬间失去心神,而在他们这种生死一瞬的战斗中,哪怕片刻的失神都只会招致一个下场,死!
然而,纵使霍金殷再如何退避,秦宗的刀尖都宛若一条灵敏的毒蛇般紧随其后,且距离还在不断缩短!
心知再这样下去自己注定要被刺中的霍金殷眼中神芒一闪,在倒退的身体即将碰到墙面的时候,手中的短剑一把拍在刀身,刀尖亦被拍离了些准头,不过他这一击也让自己倒退的速度略微减缓了些。
嗤!
刀锋破空之声更疾,电光跳动得愈发热烈,而就在这个时候——
“轻影步!”随着霍金殷得一声怒喝,他的身形闪动间化作一道虚影,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击。
咻!
片羽雷刀几乎是擦着霍金殷的身子刺过,刀尖扑了个空,潜藏在刀尖处的可怕力道几乎要撕碎空气,化作罡风几乎将霍金殷身后的墙壁都被轰得陷进去几分。
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击后,霍金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轻影步”是霍家绝学“轻盈漫步”的男性版本,与注重步伐招式、迷惑敌人的“轻盈漫步”不同,“轻影步”讲究的是速度的瞬间爆发,却也会消耗极大的体力。
“死!”怒吼了一声,缓过气来的霍金殷反握着手中短剑,就朝着秦宗的咽喉处戳去!
这是霍金殷早就酝酿好的一击,挑的就是秦宗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候,即便秦宗能躲过这一击,他也会彻底落入到霍金殷的节奏中去。
“哼!天真,”然而秦宗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危机之下更显镇定,冷哼一声下,也没有躲避,而后双手紧握片羽雷刀的剑柄,然后如同铡刀般朝着一边的霍金殷腹部铡去!
若是这一击坐实了,怕是霍金殷就会即刻被腰斩!
“可恶!”
双方的速度相差无几,霍金殷心知即便自己的短剑真能刺入秦宗的脖颈,那自己也要付出被腰斩的惨痛的代价,他和秦宗之间可还没有到血海深仇,不惜此身的地步,无奈之下只能抽身退开。
噌!
此刻秦宗也从墙壁中横着将片羽雷刀拔出,刀锋对准着退到一旁的霍金殷,刀身上寒气四溢,杀意森然!
这一番话,也让周围一些不认识明武前的人纷纷炸了锅。
“什么?竟然是明家大族老?!比起明家那位神秘莫测的族长,这位的知名度还更高一些,在他们那一辈的润州更是号称地下头号杀手,不知多少人惨死在他手下。”
“可不是,我听过家里那些老东西提起过,这位大族老的搏杀技术出神入化,甚至连猛虎都不是其对手,放眼整个润州也鲜少有人能敌,只是后来年纪大了,这才修身养性,隐退去了。”
“虽然林少的身份特殊,可是没想到这位大族老竟然亲自出手保护左右,就是明威都没有这种程度的待遇吧?”
见有人将话头引到自己身上,明威冷哼一声道:“哼,林少可是林家头号天骄,我明家身为家臣,自然是要护着主子的左右,绝不能出半点差池!”
“呵,没想到老朽退隐了这么长时间,小友竟然还能认出老朽,实在是令人讶异。”
在那边的小辈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明武前也眯起了眼睛,没想到秦宗竟然一下子就认出了他的身份,而后摆出一副面慈心善的长者模样,嘴里带着苦口婆心的语气道:
“小友,有话就好好说,有意见就好好提,我们林少也是胸怀宽阔之人,会听你的意见的,这突然动手做什么,若是伤到了我们林少,那可是将你千刀万剐都难以偿还的罪孽啊。”
“哼,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老狗!”
秦宗不屑地冷哼一声,这老家伙的口气简直就把他当家臣,而林奉先则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这老家伙看来是做狗做久了,看谁都是狗了吧?
“看来小友还真是执迷不悟呢,既然如此,就不要怪老朽无情了,”话音刚落,明武前原本还算慈眉善目的神情登时一变,凶戾如同恶鬼一般,握在秦宗拳头上的力道也猛然加大。
轰!
战将级的元力质量与战士级的元力质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好比水银和水之间,水银可以将水包围得水泄不通,可是水却无法阻拦水银的渗透,此时的秦宗就感受着这份煎熬。
此时此刻,在金陵最核心的紫金山腰处,江南最负盛名的四大家族宅邸便都建在这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自然,江南四杰也生活在这里。
在不久前,他们四人便被各自家中的老太爷叫去,长谈一番后,或是面露兴奋,或是面露愤慨,或是沉默以对,各不相同。
不过,他们所听到的对话却是大同小异。
五日之后,在神武空间内迎战“银面”!
不是一对一单挑,而是他们四人对阵“银面”一人!
与此同时,“银面”的背景也被暴露了出来,他竟然是由灵霄培养出来的精英。
不得不说,这个结论虽然超出不少人的意料,却也很合乎情理。
毕竟放眼全江南,能和四大家族争锋的,也就只有灵霄了。
因此,这场战斗在某种意义上,也就变成了江南本土势力和官方势力之间的争锋。
金陵钱家,坚木桩林。
这里林立着近百根木桩,且全都是以坚硬强韧而着称的坚木打造而成,常人即便拼尽全力,都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
就是寻常武者挥拳,若是不绷紧肌肉,怕是都会被反冲的力道打得肌肉酸痛,难以持久。
可是此刻在这桩林中,却有着一年岁也就二十出头的壮硕青年,双脚扎作马步,下盘极稳,手上不停,悍然出拳。
轰!轰!轰!
就见沙包大的拳头宛若炮弹连击般,接连不断地轰击在桩木上,可怕的力道使得以坚韧的木桩都为之震颤抖动,轰鸣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