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儿,跟娘亲去玩一会,外公去处理一点事情。”
听见暗卫的话,夜修染开口,把夜若离放了下来,跟着暗卫就出去了。
慕清雪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让夜晨曦陪着沐云熙,自己也出去了。
心里其实也是有很多疑惑的,为什么北冥和北辰会那么相似,还有就是无忧城明明不能使用法器,北冥实力也不算强,怎么能在无忧城使用法器呢?
夜晨曦没有一点要跟着过去的意思,有些事情,既然夜修染并不像让他知道,那么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城主府的暗室,里面已经很久没有人了,北冥的出现,让暗阁的人有些兴奋。
夜修染两人进来的时候,暗室里面应该已经处理过了,只有空气中漂浮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北冥被绑在一边,明显没什么脾气,只想要尽快解脱,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的了,楚城主府的这些人,手段真的让人有些发指。
“城主,该说的都说了,您要在听一遍吗?”
看着夜修染暗卫十分恭敬的开口,有些挡不住的炽热。
“说说吧。”
夜修染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下来,丝毫没在意干净不干净,看着北冥,对北冥还是有些兴趣的。
“我说了,能不能放我出去?”
在开口的时候北冥的声音有些弱,能感觉的出来,在这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才会想要尽快离开。
“看来,你还弄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看着北冥,夜修染之前还觉得北冥是个聪明人,但是现在倒是觉得自己感觉错了。
北冥一愣,没想到夜修染会说这种话,让他后来准备的那些话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现在你根本没有筹码跟本尊谈条件。”
再次开口,说完夜修染起身就想往外面走,慕清雪就站在一边,也是没有一点想要说什么的意思。
就算北冥不说,他们早晚也会知道,不过就是时间问题,北冥还是把自己给看的太重了。
“等一下!”
甚至也就是夜修染刚刚起身的时候,北冥开口,叫住了两个人,夜修染说的没有错,自己现在确实没什么筹码。
接着坐在了原来的地方,夜修染并没有半分意外,都等着北冥开口。
“我和北辰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沉默了一会,北冥终于开口,或许这些事情,说出来,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听到这话的时候夜修染和慕清雪两人眼睛里面上过了几分难以置信。
倒不是觉得北辰在骗他们,而是北辰说的实在让人有些不可思议,魔族讲究的是一脉单传,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血脉的纯粹,所以不管有多少女人,孩子只能有一个。
“你们不相信吧?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相信。”
看着夜修染两人的反应,北冥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夜修染两人没有说话,继续听北冥说下去,两人那么相似,说是兄弟也能说得过去,只是好像从来没听说过魔族还有北冥的存在。
“我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已经快十岁了,十岁之前,我一直在魔族宫殿,过着最下等人的生活,因为不知道我是从那里来的,所以……”
有两个听众能听听自己的故事,北冥觉得也挺不错的,至少就算自己现在死了,还能有两个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儿时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北冥提起那段过往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当时,他在皇宫,被那么多人欺负,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
饭吃不上更是经常的事情,有时候自己还会偷别人的饭菜,不被人发现还好,一旦被人发现,就是一顿毒打。
原本他觉得一辈子也就这样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北辰,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两人的相似,在那一瞬间的时候自己迷茫了,不知道为什么北辰和自己那么像。
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好像都不能解释,于是他偷偷取了北辰的血,才知道,自己原来并不是出身低贱。
凭什么北辰成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被众人簇拥,自己要活的那么低低贱,就连吃饭都是一个问题,也就那个时候,仇恨的种子埋在了自己心里,在之后的很多年,越积越深。
在后来,他知道了皇室的规矩,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人来管自己,最后他找到了自己的生母。
但是那个女人在看见他的时候并没有半分兴奋,相反一脸惊恐,好像他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在后来,那个女人自杀了,自己开门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死了,告诉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有那样她才能好好活下去,那是自己感觉到的最后一丝温暖。
当时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宫人把人埋了,自己连一声母亲都没叫叫过。
知道皇宫规矩多,他干脆偷偷跑了出去,一走就是很多年,这些年,他吃过很多苦,但是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只要想到自己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觉得动力满满。
“所以,在有人找上我,告诉我夜晨曦的事情时候,我犹豫都没犹豫,就来了。”
一下把藏在心里多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北冥觉得心情好像都好了不少。
“谁找上你?”
夜修染还是很快抓住了重点,迅速开口,无忧城的结界,很有可能就是找上北冥的那个人弄得,就是不知道那人究竟有什么企图。
“不知道,我没见过,只是一封书信,还告诉我那条巷子里结界是最薄弱的。”
摇摇头,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北冥觉得没什么好瞒着的了,把自己知道的都给说了出来。
要说私心自己也有一点,把自己给逼到了这个程度,总不能还让人好过的撩。
“信呢?”
顺带,慕清雪也有些紧张了起来,北冥身后的人似乎超出了他们的预知。这个人究竟是敌是友,想要做什么,他们一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对他们来说,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