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空荡荡的地方忽然增加了两套桌椅，上边坐着的两个人低着头，却莫名给林筠一种熟悉的感觉。
“老师，我们可以开始自习了吗？”林筠久久没有开口，让正在等待的学生们有些好奇了。
林筠回过神来，点点头：“可以了，大家朗读声音可以大一点，老师会来看大家有没有好好朗读。”
教室里很快响起了朗读的声音，林筠走下讲台，一边巡视着学生的情况，一边往那两个多出的座位走去。
座位上的两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书。
林筠从后边绕到两人旁边，耳边是稚嫩的读书声，空气中夹杂着某种令人不适的味道，两人的桌椅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和其他学生相比起来，这两个人的年龄和身高似乎要大上不少。
走近一看，林筠下意识停住脚步，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两人。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坐在那里，其中的男生赫然就是昨天被黑水腐蚀血肉的那个男人，而另外一个女孩，脸上布满黑色的纹路，面容僵硬扭曲，似乎还带着之前的怨气，正是昨天想林筠求救的那个女孩。
怎么会这样？林筠站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定定地看着那两个人的位置。
林筠抓紧手掌心，缓了缓这才走上前去，轻声问道。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僵硬着脸，慢慢抬起头：“老师你好，我叫丁归厚。”
“学习怎么样？有没有不懂的地方？”林筠如同一个普通的一样，温和地问道。
男人摇摇头，缓缓转过头，动作僵硬：“没有，谢谢老师了。”
林筠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表现得极为正常，心里的疑惑越发浓重，微笑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好好学习。”
再一次走到讲台上，林筠俯视着底下的学生，目光不停地在他们脸上扫视着。
语文早自习，大家也都在读着语文书，古诗和散文交缠在一起，林筠听着听着，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好像有人在念英语。
原本以为是误听，可是英文的朗读声却越来越大，像是生怕林筠听不到一样。
心里奇怪，林筠便准备着往朗读的来源处走去。
从第一组开始，林筠慢慢走着，走到四组五号的时候，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晰了起来。
往旁边一看，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抓着一本英语书，头发很长，几乎快到了小女孩的腰，干燥的头发看上去乱糟糟的。
嘴里念叨的英语发音并不标准，女孩的神情极为认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发现林筠已经走到了旁边。
林筠弯下腰，拿起旁边的一本语文书，翻开一看，语文书上边满是涂鸦，第一页的中间位置写着两个字：石晶晶。
“晶晶，这是语文早自习，不是有规定，语文早自习不能够读其他科目的书吗？”林筠紧盯着石晶晶，语气柔和，碎发散落下来，温柔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