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震颤间,不小心问出了心中所想。
厉沧凌和孟若吟相视一笑,后者轻声说道:“我们……是恶人。”
专磨恶人的恶人!
厉沧凌接过话:“说了一个都跑不掉,亭长就别白费心思了,收买我们的价,你、还出不起。”
亭长倒退了一步,脚下不稳绊倒了自己,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你们要做什……”
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卡在了嗓子里。
亭长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神色染上了痛苦,翻身趴在地上,嘴巴大张着似乎是想把什么东西吐出。
满眼的惊骇,亭长恍然想起了什么,匍匐着向桌案边一点一点挪去。
却听身后的厉沧凌悠悠问道:“找解药啊?”
亭长缓缓回头,看见厉沧凌两指间捏着他熟悉的小袋,他终是满心的不甘中咽了气,倒头栽在地上。
“师父,他还瞪着你,这算不算死不瞑目啊?”
孟若吟托腮,望着地上的人笑道。
厉沧凌也笑了笑,走过去将手中的解药物归原主,“被自己的毒药害死了,可不得死不瞑目吗,随他去吧。”
他说着起身,不经摇头感慨。
他玩毒的时候,亭长还不知道在哪和泥巴呢,不自量力。
有了先前的见识,绿萼此时也不怕,何况她觉得这亭长当真可恶。
她是曾天真烂漫,却也不傻,怎么会不懂这亭长是何作为。
他死了倒是便宜,为虎作伥祸害了多少姑娘。
事情算是落幕。
先前在宅院整顿的时候,趁着厉沧凌更衣,裴伤已经修了书信禀报,不出几日此镇自会有新的亭长上任。
至于亭长,他是死在自己的毒药下。
人是死了,可罪名还得发落,便扔去牢房与刘家男人共住一间。
待裴伤归来,厉沧凌亲自送去,这牢房阴湿,气味更是难闻。
刘家人一见亭长,解恨的同时也有些发怵。
那刘公子一见厉沧凌几人便开始求饶。
“老爷,所有事,我当真不知情啊!”
“爷爷——你救救孙儿出去……”
“爹!娘!这牢里又臭又脏,我快吐了,当真住不得。”
……
一个大男人呜哇喊叫的,一会儿向厉沧凌伸冤,一会儿求着家中长辈救他出去。
刘家人是一个个面如死灰,冷冷坐着,谁也不曾搭理他。
厉沧凌自然也不会理会,等官差开了牢门,他扔下了亭长便要走。
没想到刘公子还不死心,扑向了厉沧凌,叫守门的官差一脚踹开。
官差再次锁上了牢门,这刘公子竟然急病乱投医,冲向了牢门,从缝隙朝解楚容伸出手,
“小美人,救救我,我出去一定散了妻妾,此生只好好待你,谁都不再找了……”
这一次解楚容闻言却是笑了。
孟若吟本来还怕他觉得屈辱,正要看向他却被他一把抱起。
解楚容将孟若吟环在身前,颔首谦和地说道:“承蒙公子青睐,只可惜……鄙人已经娶妻了。”
刘公子看着孟若吟,再看看他,脸色一白,“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