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吟叹了口气,瞪了眼解楚容。
现在好了,一个都走不掉!
解楚容反倒是轻松,抿嘴冲她笑了笑,便是他做不了什么,至少能陪在她身旁一通面对。
两人随着厉先生的脚步,绕过了照壁。
石桌前的几个人有了方才的经历,个个摆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样,谁也不敢冲他们瞧上一眼,湖里也好,墙头上也好,谁爱去谁去。
孟若吟随意的扫了他们一眼,瞧着几人差不多的神态,却是觉得当中有一丝奇怪。
她当下并未明白,正要再细瞧,厉先生已经推开了正殿的大门,
“两位殿下请吧。”
孟若吟收了心思,踏入正殿。
对付厉先生还得全力以赴才行,万不能分心。
门一关,厉先生直往最里端去,孟若吟跟上,心存谨慎,并未开口。
反倒是厉先生见了,摆手叫他们放松,
“廊下听课,那是先生我有本事,你只要不冲着我这老人家大呼小叫,我便能跟你保证,他们听不着的。”
有他担保,孟若吟便换了副神态,自顾的寻了把椅子坐下,又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叫解楚容来。
解楚容还未反应,厉先生宽大的袖袍一甩,眨眼的功夫便是坐上了她给解楚容择的位置。
落座的厉先生也没闲着,卷起袖子叩桌质问,
“哪儿有师父站着,徒弟先坐的道理?”
孟若吟跳下椅子,拉着解楚容寻了厉先生对面的位置坐下。
昨日被厉先生突袭,她可还记得,虽然以他的迅猛,隔着一张桌子未必能好到哪儿去,但至少她不觉着膈应,心里多些安全感。
注意到她这点小心思,厉先生笑了笑,
“丫头这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放心,老夫今日绝对不向你出手。”
孟若吟闻言,立刻朝解楚容靠去,身子将其一挡,冷声道,
“他可不瓷实!”
厉先生一听,眉头一蹙,瘪着嘴叹道,
“你这丫头反应这么快,一点意思没有。”
“您带我们进来就是为了玩这些文字游戏?”
她说着,盯着厉先生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干脆起身,坐进了解楚容怀里,
解楚容一僵,他不知昨日的事,本也是对两人的谈话懵懂,现在怀中突然多了一团软糯,更是一片空白。
厉先生不答话,看着她的动作,神情古怪,喃喃说道,
“老母鸡护崽也没有你这样的,一个小小丫头,古怪的很。”
孟若吟再次后悔自己找他做师父的决定,他骂谁呢?她还能有他古怪?
她蹙眉无奈道,“您好歹是先生,说话文雅些吧。”
“丫头这就拘泥了,雅也好,俗也好,言辞达意,贴切才好。”
“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吧,领我们进来究竟何事?”
孟若吟不想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分个高低,出声将话题拉回正轨。
厉先生什么脾性她逐渐清楚了,可是她进来不是想了解这些的。
“昨日还夸你从容,今儿怎么这般急躁呢?”厉先生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