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和你说一下对不起的,叶青青,还有,也要……”高平川说着,又和陆一,苏丁霆等人代替他母亲向他们道歉后。
高平川才和众人表示他先出去一下,让叶青青等人先吃饭,不用等他了!
高平川出了陆一家堂屋,看着院子里倾倒在地上的茶叶,随处乱丢的辣条包装袋,雪饼包装袋,火腿肠的包装袋……院子里一片狼藉。
和土匪进村后的场面没什么区别了!
目光所致,几乎所有东西不是被破坏了,就是被乱丢在地上。
不用猜也是被苟芳忻带来的人干的。
高平川知道现在的日子,说太平,其实也不算太平,由于还没有禁抢那些武器。
大路上也没个什么别的能够记录大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东西。
就南省省城,被抢衣服,耳环,钱等的抢劫事情,都时常发生。
像苟芳忻那个富贵的穿着,一对耳环拿去卖了都值几百块钱,一双鞋也值几百块钱,她出门要是不带着一些汉子保护她的话,是极可能会被抢了的。
钱财动人心。
因此对于苟芳忻出门都带着一群人,高平川也没有意见,还觉得那样挺好的。
毕竟每次看到那些人时,他们都是斯斯文文模样的。
高平川也没听到过谁说他们的不好!
如今根据这个院子的情况看来,短短时间,他们就把院子里的一切搞成了这样。
高平川觉得有必要让回了省城的弟弟去查查,这些年,这些人跟着苟芳忻都干了些啥了!
高平川直觉这些年不是这些人跟着苟芳忻没干坏事,而是那些受害者的声音传不到自己耳边。
一看这院子这样子,他们就是惯犯。
负责看守院子大门的人正在扇一个,先前扇了茶厂一个员工耳光的苟芳忻的下人的耳光,见高平川出来了。
这人刚才听到高平川代替苟芳忻那个女人向叶青青等人道歉的,知道他是苟芳忻的儿子。
也知道自己正在打的人,就是他家的下人。
负责看守院子大门的人一边扇他面前男人的耳光,一边对高平川说:“这位同志,他刚才扇了茶厂我一个兄弟的耳光,我才打他的。”
“他都主动动手了,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还手的,我们陆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如果你要找我麻烦,那我们全村的陆家人都等着你,我们虽然穷,但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也是不会怕你的。”
“你放心,我不会找你们麻烦的,他们干的这些事儿是该打的,你们打吧,也不用怕他们以后会报复你们,有我在,他们不会有那个报复你们的机会。”高平川看着负责看守院子大门的人说道。
高平川话音一落,蹲着的刚才神气得不行,尾巴都快翘上天的苟芳忻的下人们立马默默的埋头了。
全跟霜打过的野草一样,完全焉吧了!
负责看守院子大门的人见高平川不像是在说假话,立马露出个憨笑,道:“这就好,同志,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讲理的人。”
“同志我给你说啊!真不知道你们家怎么会有这么多土匪,你要是在不改改你们这情况,就你妈和这些人的行径,你家怕是迟早要被他们给拖累了,小心你家富不过三代啊!
我这话难听是难听,但是真不是诅咒你家,实在是你妈带来这些人,就是土匪强盗,你看看那些茶叶。
好好的茶叶,这么糟蹋在那地上还去踩它几脚,他们也太贱了,不是吃粮食长大的,干的不是人事。”
负责看守院子大门的人说着,看着那些被糟蹋了的茶叶都觉得心疼,打着眼前人的耳光不由的更加用力了些。
院子里,不断响起一声又一声响亮耳光声。
高平川又连连向负责看守院子大门的人道歉,说了翻苟芳忻带来这些人确实做得不对后,表示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他们后
高平川才去找苟芳忻。
陆一家不远处河沟边的一片杂草上,苟芳忻被两个下人按在杂草上不能动弹。
由于嘴巴被堵住了,苟芳忻也不能说话,就不断瞪附近来围观的村民。
先前苟芳忻之所以带着人成功强行闯入了陆一家,是因为保镖们刚才带着在村里有空的村民都去村中间最边缘的地方。
给陆豌豆家帮忙修养猪场去了!
当时保镖们和村民们都不在村尾,村尾除了茶厂员工,以及卖茶叶的人和陆一家不远处工地干活的人,几乎没有别的身强体壮的人了。
叶青青昨晚让人去牛躺乡个个村子高价买猪崽和老母猪来给陆豌豆一大家子养,一共买了三百多头猪崽和二十头老母猪。
结果不久前负责去买猪的人把猪给陆豌豆他们买来了,但是关押猪的猪圈还没有修好。
叶青青就直接让保镖带着村民们去帮忙修猪圈。
刚刚接到有人强闯陆一家消息的保镖和村民们赶回来,见陆一家的危机解除了。
就都来围观苟芳忻这个强闯陆一家的始作俑者看。
村民们见过的有钱女人,叶青青和王小会,安会燕这些人,都没一个画苟芳忻脸上画这种浓妆的。
都是画的比较清雅淡淡的淡妆,类似伪素颜的妆容,或者是直接素颜。
村民们都是头一次看到苟芳忻这种画着浓妆的人,看着她脸上摸了一层又一层的粉,特别是在她的皱纹处更是特别明显,不少人都好奇的盯着她的脸看。
“你们说,这人脸上抹了这么多这么厚的粉,她的真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啊?”
“这个怕是得把她的脸给洗干净了才知道吧,不过她就是个土匪头子,你去陆一家院子里看过没有,我刚才去在门口看了看。
那院子里一片狼藉,就和以前小鬼子进村后的样子没什么区别!那个茶叶都被倒在地上还被踩了!”
“看着她的穿着,就知道她是富贵人家的人,咋那个心肠就那么坏,居然带着人来搞破坏。”
“不晓得,难道是她见不得我们要变富裕,所以来茶厂搞破坏,想让茶厂不收我们的茶叶?”
“有可能呦!她带人来把那些叶青青出钱让人收的茶叶搞成了那个样子,那个样子的茶叶叶青青还怎么卖,送人都莫得人要,只有丢了,叶青青就只有亏本。
那可是有近千斤茶叶啊!就是近千块钱,叶青青是有钱,但是这样千多块钱的亏,也经不住亏吧,她还要开给工人工资,她工资又给得多。
要是叶青青钱亏完了,茶厂关了,我们就没得地方赚钱了,除了叶青青,我们这种穷地方,还有那个人能拿得出来那么多钱来办茶厂哦!到时候就难搞了,这死女人就是见不得我们赚钱!”
“哎呦,这个杀千刀的啊!你说得对,这个死老太婆那点是去找陆一他们麻烦的喔,她是来断我们财路的,来断我们财路的喔!”
“坏心肠,居然来断我们财路,我们好不容易有个赚钱的门道,她还来搞破坏,她不是人,吃草长大的,打死她……”
“她居然来段我们财路,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这个毒良心……”
“打死她,她这个黑心肠,肠肠肚肚都是黑色的人……”
不少村民们指着苟芳忻说着说着陆一家院子里的情况,就气得捡附近的烂菜叶,烂树叶,烂草草那些来丢去打苟芳忻。
还有人拔草丢去打苟芳忻。
如今村民人多,苟芳忻的人比较少,村民是苟芳忻的人的数量的五六倍,其中还有不少壮汉。
苟芳忻的人看着村民们丢菜叶子打苟芳忻,也没人管。
不过也没人敢管。
这些人怕管了会激怒村民们,然后被群欧,也怕高平川会生气。
苟芳忻的人不管村民们,就有一片片散发着腐烂味道的的烂树叶,烂菜叶那些东西不断落在苟芳忻身上。
苟芳忻看着落在自己身上那些烂菜叶,烂树叶,气得目眦欲裂,眼里全是血丝。
闻着那些烂东西散发的味道,苟芳忻真想晕倒了,实在是太难闻了!
苟芳忻越想晕倒,就越清醒,越清醒,苟芳忻就越气,越气喘气速度就越快,就越时常深呼吸。
就导致吸入体内的腐烂味道也越多,从而苟芳忻就越发的难受……
村民们见压着苟芳忻的她的人都不管她,任由她被人丢菜叶打,村民们就越发的放肆了。
有人还特意跑回家去拿孵蛋失败的臭鸡蛋去了!
由于苟芳忻就被按在河沟边的草地上,距离河沟不过三米的距离而已。
于是还有村民下河沟,特意去抓河沟边杂草底部那种发臭的淤泥丢去打苟芳忻。
苟芳忻被她的人按在河沟边草丛上不到十分钟,浑身就被村民们丢满了各种脏东西了!
苟芳忻嘴巴里塞着东西吐不出来,就剩下被熏出来的眼泪花不断的流!
苟芳忻一边流泪,一边恶狠狠的盯着附近的村民,心里暗暗决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就是买凶杀人,也迟早有一天要灭了他们……
等高平川赶来苟芳忻所在的河沟边时,她已经被埋在各种脏东西中不能动弹了!
而按着她的人早已经走到了离苟芳忻三十米之外了!
苟芳忻现在身上和附近的脏东西太多,味道实在是太熏人了,特别是那个碎裂臭鸡蛋的味道,闻着就让人想吐。
村民们也全都走到了离苟芳忻十几米远的地方。
高平川看着被埋在脏污里的苟芳忻,看着她那一头时髦的卷发上如今挂满了各种脏东西,一身衣服也直接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
要不她还在不断微微抖动,鼻孔不断出着粗气,都看不出来她还活着了!
高平川重重的叹了口气,觉得她真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来这里干这些惹人厌的事情做什么!
这下好了,成这个样子了!
不过无论苟芳忻如何,高平川想着她终究是自己的母亲,她如今成这样,高平川觉得也得到她该得的惩罚了。
于是高平川礼貌的制止起了村民们继续往苟芳忻丢各种脏东西。
由于陆丑香的事情,村民都知道高平川是个大城市的文化人,大学生,还是个大城市里的大医生。
村民们都没什么文化,就特别崇拜,关照,甚至优待有文化的人。
虽说高平川是这个没良心的苟芳忻的儿子,但是村民们都觉得苟芳忻是苟芳忻。
高平川是高平川!
于是高平川一开口,村民们都很给他面子,纷纷停止了往苟芳忻继续丢各种脏东西。
村民们停止丢各种脏东西后,高平川就踩着无数各种脏东西,走到苟芳忻面前,神色自然的看着苟芳忻,仿佛附近没有任何散发着臭味的东西一样。
苟芳忻见高平川来了,绝望的眼里立马闪烁出了亮光,满眼期待的看着高平川,不断冲高平川呜咽出声:“唔……唔……唔……”
高平川蹲下和苟芳忻平视,看着苟芳忻的眼睛语气平静的问:“妈,你是想让我把你嘴里的东西扯出来吗?”
高平川话音一落,苟芳忻立马重重的点头:“唔……唔……”
高平川深深的看了眼苟芳忻后,环顾四周。
见村民都跑去一旁河沟上游洗手去了,没去洗手的人也都捂着鼻子退到了三四十米外的地方了。
高平川才伸手抽出了苟芳忻嘴里塞着的手帕。
嘴里东西没了能说话了,苟芳忻立马骂道:“这些野蛮子真是找死,我一定会弄死他们。”
“臭死了,臭死了,川儿啊!妈都被那些人给搞成这样了,你一定要为妈报仇啊!弄死他们这些野人,蛮子。
他们真是反了,居然敢这么对待我,我一定要让他们都进垃圾堆里被闷死!”
“这次你可不能在胳膊肘往外拐了啊,川儿,不然妈真是白生养你了。”
高平川看着满眼杀气目露凶光的苟芳忻,觉得她实在是太陌生了。
高平川有种从未真正认识过苟芳忻的感觉。
苟芳忻见高平川愣着只是盯着自己看,还不快把动手把自己从垃圾堆里拖出去,忍不住催促道:
“川儿,你愣着干什么,快把你妈我拖出来让我去那边河沟里洗洗啊,你妈我都快要被臭死了,我手脚也被这些恶心玩意儿压着不能动了。”
高平川依旧蹲着没动,看着苟芳忻答非所问:“妈,我的幸福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你当初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幸福?”
“当年要不是你搞鬼,我早就和小会结婚了,又哪里会有这些年的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