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就全错了”林磊正『色』言道“人家是军人,只会忠于国家和人民,岂能只对我林磊一个人忠心?我林磊最尊敬的就是这种把自己的青春和一切都奉献给了国家的军人,而且如果有必要,我也愿意加入军队为国尽忠,报效祖国。”
“我没有那种意思”王灿急道“军人也有七情六欲,只是常人很难看出而已,我从她的言谈中就隐隐的察觉到她很崇拜,或是尊敬你,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希望你要好好珍惜那份感情,你敢说你不比她更优秀吗?”
想起自己在军营的遭遇,还有那曲神九击,林磊不仅一阵『迷』糊,道“我真的很优秀吗?怎么说来说去又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呢?”
王灿柔声一叹道“越优秀的人往往就是最靠不住的人,在我的家族里,不论是叔叔还是伯伯,甚至连我父亲在内,他们都在外面养了女人,石头,你太优秀了,使我没有一点安全感,但我还是那么的爱着你,永远都不后悔,不管你将来会把我当成家里的女人,还是养在外面的女人,我都无怨无悔,只要我能在你心目中能占有一席之地我就非常满足了。”
林磊闻言大受感动,他忘情的吻在了王灿的小嘴上,一时之间厅内春意盎然。
云散雨歇之后,王灿满足的道“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终于成了你的女人。”
林磊轻扶着她,心中涌起了一种自豪的征服感,同时又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空虚,良久才道“你嫁给我吧。”
王灿娇躯一震,双目中更是充满了泪水,道“能有你这句话我就很满足了,其实我很乐意嫁给你,但我知道你这是一时冲动才这样说的,我也是女人,知道失去你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再者我嫁给你后,你真的会很快乐吗?”
林磊正容道“蓉,我是认真的。”
“那雪姐怎么办?”王灿轻叹道“还有方姐,你敢说你已经忘记了她吗?”
似是触及了被深埋在心中的隐痛,林磊沉重的道“我已经配不上她们了,只好希望她们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孩,我只能祝她们幸福。”
王灿却理智的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已经那个了,你就觉得你已经配不上她们了?你后悔吗?但你还是爱她们的吧?她们能找到比你更优秀的人吗?”
林磊一阵头痛,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必须对你负责。”
“你对我负责”王灿再叹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哪会不愿意呢?但你会快乐吗?我真的很爱你,不希望今后看着你郁郁寡欢的样子,我要你快快乐乐的,只有你快乐了,我才会觉得有幸福,其实,爱都是自私的,我又何尝不想永远的拥有你?但在我的感觉中,方姐始终会喜欢上你的,你不要不相信,到时候你会辜负她吗?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呢?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想起方姐那如花的娇靥,还有她用那双温柔的手为自己包扎时的情景,林磊又是一阵『迷』糊。
那是他这一生最刻骨铭心的眷念和情感,是他永远都无法摆脱的爱恋。
半晌之后,他才犹犹豫豫的说道“我想我该祝他幸福。”
王灿芳心一痛,她别过俏脸才任眼泪直流,道“当她爱上了你时,唯一的幸福就是完完全全的拥有你,我嫁给你后你能给她这些吗?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你带给她的,只会是无尽的哀伤和痛苦,这是没得选择的,你忍心伤害她吗?”
“别说了”林磊烦躁的道“我——我不想伤害任何人,而且我对你的感情也不是一时的,如果没有爱,我们也不会——这个了,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我真的不想辜负你,也不想失去你,但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难道我是个不祥之人?难道我只能带给我深爱着的女人以伤害和痛苦?”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王灿把小手放到林磊的嘴唇上说道“你不是不祥之人,只是太优秀了,自始至终我都有着承受任何不幸的心理准备,就是无法承受那种失去你的痛苦和折磨,只要我能在你的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我就很满足了,石头,快扶我起来,我下面——很疼,都这么久了我们还不出去会惹人笑话的。”
望着王灿垫在沙发上的衣衫上的那点点落红,林磊顿感一阵内疚。
他怜意大生,连忙温柔的把她扶起又帮她穿好了衣衫。
“你先去门外看看”王灿娇羞无限的道“如果没人的话我才好出去。”
林磊依言从门缝里探出头部往外望了望道“没人,我们可以走了。”
无意间看到那白『色』套装上的红『色』斑点,王灿羞垂着头道“还是不行,给人看到衣上的这些——羞死人了,石头,我八楼的房间的衣架上有一件外套,麻烦你去拿一下行吗?”
“是”林磊也觉尴尬,道“我这就去拿。”
走出房间他就遇到姬媚儿带着何惠安从隔壁出来“王先生,我们先是不是先回球场?”
林磊由于心中有鬼老脸一红不自然的道“是的,只是我还有点事,请你们先下楼等我行吗?”
姬媚儿当然没意见,何惠安却是根本做不了主,于是这两人即转向了左侧的电梯间。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内,林磊这才吁了一口气。
然后他转向右侧往楼梯口走去。
下到八楼,他匆匆拿了那件外套回到顶层给王灿披上。
林磊才在王灿那恋恋不舍的目光的护送下轻步离去。
回到球场前,林磊还是忍不住请姬媚儿把车开到家门口却不上楼,只透过车窗向家里呆望了一会。
姬媚儿心中一动,问道“王先生,你女朋友是住在这栋大楼吗?”
“不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座的何惠安对林磊倒是略知一二,道“这是林磊的家,在他家里,他还有一个弟弟和母亲。”
姬媚儿奇道“王先生,都到家门口了,那你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呢?”
还是何惠安回答道“这附近肯定有记者在盯着,林磊不能回家的。”
“就是你们这些人”姬媚儿恼道“弄的人家有家难回,只能象现在这样偷偷看着。”
林磊叹了口气道“也怪不得他们,他们做这行就要尽忠职守,我们回去吧。”
在小车经过球场旁的体育馆时,林磊想起这时正在补课的梅老先生和方毅。
他本想前去看看,但转念一想怕影响方毅的学业还是临时放弃了。
球场内,范老、花语和冯伟等人听完林磊的汇报后对耸拉着脑袋的何惠安叹道“何先生,既然你已经进来了,我们就只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了。”
何惠安闻言抬起头道“愿闻起详。”
范老言道“就象齐四海先生所说的那样,由他以涉嫌商业犯罪将你交给警方,或者请你按照我们的安排留在球场内。由于你是记者,肩上还负有报道本届世纪杯大赛实况的任务,所以我们会在恰当的时候放了你,至于去日本的机票,我们也会替你准备好,只有一条,那就是你必须按照我们的计划和日程撰写报道。”
“那当然了”何惠安大喜过望,道“其实能得到你们的支持也就是我工作上最大的收获,我何惠安不是才入行的新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范老您放心,从我在这里见到您的时刻起,我就知道您不会让球『迷』们失望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胡琳回到租房把林磊的决定一说,崔俊、龚志跃等人自是极力赞成,既然事情都已到了这种地步,所以他们也就不再犹豫,一齐乘车来到了恒江建筑总公司。
和以前相比,这时的恒江可要热闹很多,院内四处都是三三两两的人群,双子楼里也是人来人往。
这些人看到胡琳等人的车开进院内后,便纷纷对着胡琳等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胡琳等人也没理会这些,他们一下车就走上了二楼的会议室。
事先接到电话通知的刘洋连忙迎了上来。
“刘洋”胡琳边走边说道“你快去通知员工代表来会议室。”
刘洋应道“是,我这就去,姚律师,阕总也在,我要不要跟他说一声?”
“那太好了”胡琳高兴的道“先把阕总请来,我还有事要和他商量呢。”
不一会,阕绍文就风风火火的走进了会议室问道“姚律师,听刘洋说你要请员工代表来开会,事情是不是有眉目了?”
“是的”胡琳也不瞒他,道“我们已经和齐氏集团、长久集团的人达成了协议,由他们负责从各地急调相关专业人员来滨河支援我们,费用自然是由我们支付,四海集团也同意了这个方案。”
“齐氏和长久?”阕绍文大吃一惊“我没听错吧?那可是两家行业内的龙头企业,你们怎么和他们联系上了,有他们相助,恒江真的是有望腾飞、有望发展了。姚律师,我没看错你,你果然是那种神通广大的人物。”
胡琳淡淡一笑谦虚的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这一切全都是老板的功劳,不说这些了,也许你还不知道,四海集团中齐氏就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恒江有难了,他们齐氏岂能坐视不理?至于长久集团,这次纯粹是基于道义才出手相助,我们也是承情不小啊。阕总,这些事都是绝对机密,望您能够掌握一下分寸。”
“我知道该怎么做”阕绍文一点就通,道“你放心,除了我本人外,我再也不会对任何人谈到这些事。”
这时候刘洋已领着员工代表走到了门前,胡琳转头看看看,骇然发现唐朝晖亦在其中。
等代表们坐定,龚志跃首先发言“假如我的退出能够平息这场纷争的话,我个人愿意向董事会提出辞呈,我也希望我的这一行动能够起到积极的作用,能够让恒江集团上上下下近两千名员工紧紧的团结在一起,共同把恒江集团发展、壮大起来。”
不出所料,唐朝晖立时喜形于『色』的带头鼓掌道“龚董事长此举不愧为明智之举,恒江有幸、恒江有望了。既然龚董事长已经提出了辞呈,我相信董事会也能做出明智的决定,恒江不能群龙无首,也不能一日没有董事长,所以趁此机会,我提议由原得星建筑总公司老总游乐斋先生出来主持公司的大局,出任公司的董事长,而且我相信这也是我们恒江集团全体员工的共同心声,是不是啊?”
眼见成功就在眼前,部分利欲熏心的员工代表也纷纷附和着鼓掌以示支持。
胡琳冷静的问道“那么今天这个会议是否应该请游总来支持呢?”
“那当然了”唐朝晖这时已有些得意忘形,道“刘洋,麻烦你把游总请来。”
在胡琳的示意下,刘洋站起来走了出去。
不一会,他就领着一位瘦高个的男士走进了会场。
一见此人,唐朝晖就带头股掌道“欢迎游总前来指导工作。”
代表们也报以热烈的掌声。
“游总”胡琳哂道“你终于『露』面了,刚才这位唐先生提议让你出任恒江集团的董事长一职,我们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请你表个态。”
游乐斋谦虚言道“我游乐斋何德何能,岂敢出任集团董事长长一职?这可万万使不得。”
唐朝晖早有默契,大声道“游总,您是众望所归,就不要推辞了,刚才龚董事长已经表态要向董事会提出辞呈,您还犹豫什么?”
游乐斋望了龚志跃一眼道“四海集团的业务是龚董一手拉过来的,龚董,您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恒江一走了之?这事万万使不得,我建议董事会要想尽办法留住龚董,他可是集团的大功臣啊。”
龚志跃长叹一声道“四海的这笔业务,集团已经和他们签了合同,所以我人虽然退下,但合同却仍是要履行的,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继任者能切切实实的履行合同,将来也不至于让我愧对四海。”
“尽管这样”游乐斋话锋一转道“我还是要建议董事会留下龚董出任集团的业务顾问,顺便监督合同的履行情况,还有,我能否向龚董请教一个问题?”
龚志跃面无表情的说道“但说无妨。”
游乐斋点燃了一根香烟道“据我所知,龚董曾在任职期间把一笔五千万的资金从帐户上调走,我想问的是,龚董可否把这笔资金的去向对董事会做一个交代呢?”
龚志跃心知他问的是调去“乾石地产”的那五千万,他深深的额额首道“这笔资金的调动是经过了董事会的讨论,你也是董事之一,我记得当时你好象也是投了赞成票的。”
“是有这么回事”游乐斋知道这些事情都有案可查,无法抵赖,但他却人是抓住不放,道“我记得你当时提出的理由是这笔资金以贷款的形式借给对方,也没在意,事后一想,值此集团接下了四海集团这笔业务,急需资金周转之际,你为什么要把一笔数目如此巨大的巨额资金就这么轻易的借贷出去呢?”
龚志跃不慌不忙的应道“那是由于对方急需资金周转,而我又深知他们的信用卓着,绝不至有烂帐、死帐的情况出现,在商场上,永远是多一个朋友就等于多一条出路,这是常设,而这种急人之需的现象在商场上也是屡见不鲜,我当时是集团的董事长,是有权做出相应的判断和决策的,况且这事我也在董事会上提出来公开讨论过,在所有董事都表了态的情况下,我才把那笔钱借贷给了对方,五天之后,对方也提前将钱连本带利的还给了集团,这在会计上都有帐可查,不相信的可去财务部问问就知道了。”
唐朝晖一幅不相信的『摸』样问道“是真的吗?”
龚志跃毫不客气的回问道“你不是集团的董事,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游乐斋见他的态度一下子变的如此强硬,顿觉不对。
他不免有些后悔把龚志跃『逼』的太紧,但在这种场合下,他又不能退缩只好硬着头皮顶道“有必要的,会后我将建议唐先生出任董事一职。”
虽然这个职位已被游乐斋暗中许给了自己,唐朝晖还是抑制不住即将进入集团高层的兴奋之情,道“现在龚董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在董事会还没同意我的辞职请求之前”龚志跃沉声言道“我还是集团的董事长,同样,在董事会没有同意你成为董事之前,你也不是集团的董事,唐先生,你的董事职务必须经过董事会集体讨论、认可之后,才能得到确定,所以很抱歉,我还是没有必要回答。”
阕绍文适时言道“按公司章程,游董如果因特殊原因自愿委托唐先生出任董事一职,必须先准备好相关的法律文书如授权委托书等等提交给董事会,然后由董事长召集股东召开一个股东大会,经所有股东认可之后,唐先生才可正式成为集团的董事,在这之前,龚董事长确是没有回答唐先生问题的必要。”
胡琳接道“请不要忘了,龚董事长在集团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权,阕董也有百分之二十五,而在股东大会上决定问题的标准是以股权的份额决定票数份额,说白了,谁的钱多,谁就拥有更多的发言权和投票权。”
唐朝晖恼怒的道“正是因为这种一言堂的制度有弊端,我们才会联名要求董事会加以修正。”
胡琳沉稳的问道“那么唐先生希望董事会如何来修改制度呢?”
“当然是每位董事都要有平等的投票权”唐朝晖应道“董事长只负责召集董事召开董事会,另外,由于龚董事长能力有限,我们才有让龚董事长退下来的建议。”
胡琳又问道“那么依唐先生的意思,谁出任恒江董事长才是最合适呢?对了,是游董吧。”
唐朝晖很想当面承认,却又故作姿态的道“董事长的人选不是我说了就能算数的,这要通过董事会共同投票后才能做出决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董事长必须有威望,能服众,才能带领大家一起发展,否则集团内各人都打着各人的小算盘,集团又如何能成就事业呢?”
不能否认,唐朝晖的这些言语极具煽动『性』,听得在场的几位员工代表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一时之间场面也变的热烈起来。
胡琳转对游乐斋问道“游董,假如唐先生真能如你所愿的成了集团的董事,那你是否还要出任董事呢?我的意思是说这样一来你们就是在集团内拥有了两个董事的名额。”
游乐斋耸了耸肩道“现在集团急需用人,是该采取一点非常措施,唐先生很得员工们的拥戴,你们也看到了,我相信他能为集团做出很大的贡献的。”
阕绍文实在忍不住的道“唐先生,我想请问你,假如我和你合伙做生意,你出资两万,我出一万,你会同意将所有事情都交给我,或者还有一个一分钱都没出还明显的靠向我的人来共同投票决定吗?”
这个比方浅显易懂,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唐朝晖也无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扯,道“我当然不会那么做,但是阕总的这个例子不能用在恒江,恒江有恒江的特点,恒江的规模也不是一万元或两万元的规模,它除了资金之外,还有近两千名员工,如果董事长无法令员工们心服口服的执行其决策的话,那这个董事长就等于是名存实亡了。”
“是吗?”龚志跃神情一正严肃的道“唐先生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对于员工的合理要求,我龚志跃从未有过一点为难或阻挠,但有个别员工要无理取闹的话,我这个董事长也该有权做出处理,因为恒江不需要这种不讲职业道德、不讲规章制度的员工,也不仅仅是恒江,换了其他任何一家公司、企业,也无法容忍这种无理取闹,会后,我将召集董事会成员正式讨论员工们提出的辞职请求,并阐明我同意其辞职的个人意见。”
“我反对!”游乐斋猛的站起来道“我也是集团的董事会成员,我要提醒龚董事长的是,这次集体辞职的员工占集团的百分之六十以上,而且大都是集团的基层骨干,如果他们全都辞职不干了,集团和四海的合同将由谁来履行?龚董事长难道想独自承担这个违约责任吗?”
龚志跃脸『色』铁青,道“我意已决,至于是否违约,不需游董担心的。”
阕绍文附和着说道“做为恒江的董事之一,我同意和支持龚董事长的意见,我们恒江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商业团体,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对于那些为数极少的害群之马,我坚决支持集团采取果断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