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高速太安静的缘故，李暖君原本想陪着陆清恒说话不睡觉的，却也没忍住睡着了，待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全黑透了，后座的蒋钰和李暖阳依旧没醒。
“清恒？”李暖君直了直眼神，揉眼看向一旁专注开车的陆清恒，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外套却搭在她的身上。
“醒了？”陆清恒侧眸看了她一眼。
“嗯！”刚睡醒的李暖君看起来温顺地跟只小白兔一样，乖乖巧巧地点头，又是看了看外面黑漆漆一片，问他，“我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陆清恒回答她，“乖，没那么快到，再睡一会？”
“不了！不睡了！”李暖君摇头，看了看车内屏幕的时间显示，已经八点了！
“还有多久才能到翰市啊？”李暖君茫然，又是问道。
陆清恒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手腕的手环，准确回答她：“两个小时45分！”
李暖君随着他的动作，视线落到他的手环上，定住了！
陆清恒见她没动静，又是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前面几公里会有服务站，需要上卫生间吗？”
“不！”李暖君摇头，“但我有点口渴，想喝水！”
“好！”
几分钟后，轿车驶进服务站，因为不是特别节日又不是人流量多的高速的原因，整个服务站内只停着寥寥无几的几辆车，窸窸窣窣的人影只有几个。
“我去买水！”李暖君看了看后座依旧熟睡的两人，开门下了车。
“好！”陆清恒点头，一同下了车，待目送李暖君进入小超市，他才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去洗了把脸。
待他回来时，李暖君已经买好了水在车上等他了，见了陆清恒一脸水渍，李暖君抽出抽纸替他擦拭，蹙眉道：“怎么也不擦擦？”
车内橙黄的灯开着，陆清恒桃花眸底更是深邃了，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忘带纸巾了！”
李暖君被固定了动作，只怔怔与他对视，两人的距离很近，不过十几公分：“你抓着我干嘛？”
“谢谢！”回过神的陆清恒连忙松开了李暖君的手，并从她手中拿过纸巾，自己擦干了脸上的水。
李暖君视线再次落到他手腕上的手环，抿唇，许久才出声：“清恒！”
“嗯？”陆清恒看了过来。
“对不起！”李暖君似下定决心般，牟地抬眸与他对视，杏眸全是认真，“周六那天，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
周六？陆清恒眸底划过一瞬间的疑惑，却也很快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心头对她今天一整天时不时看向自己的手腕处有了解释，抿唇：“不是你的错！”
的确，这个手环他设计的最初，就有几分定位她的意思，她理解成跟踪，他能理解。
李暖君咬唇：“其实我有话想跟你坦白的！”
陆清恒也没阻止她，点头看了过来，很认真要听讲的表情：“你说，我听着！”
李暖君脸色窘迫，犹豫了许久，再想起王紫欣的鼓励时才总算说了出来：“其实，我很想问你，乔嘉颖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乔嘉颖？”陆清恒眸底笑意更甚了，“你想我跟她是什么关系？”
李暖君脸色又红又囧：“这又不是我想是什么就是什么的……”
陆清恒突然抬眸，抚了抚她的头发：“我跟她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让她更普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