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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莲的病情反反复复,在其他人面前却很少发作,唯独对林悠。

时好时坏,病症发作起来的时候甚至差点掐死林悠,恢复正常时又生怕她被谁给抢走。

林悠脸蛋没什么表情,用被子裹紧自己躺下。

她背对着床前,眼眸半合,视线落在墙壁的倒影上。

见她乖乖躺着,庄莲脸上露出笑,那只手,白得能看清手背上细细脉络,一下又一下温柔地在她秀发轻轻抚摸着。

看着她闭上的眼睫,庄莲语气温柔的不像话,说:“幺幺,以前都是妈妈不好,以后妈妈天天都陪在我们幺幺身边,妈妈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的。”

她自言自语轻声喃喃着:“幺幺也不会丢下妈妈的对吗?”

林悠呼吸很稳,已经重新睡去。

如果遇上一两次这样状态的庄莲,会吓的整晚僵硬躺在床上不敢动。

如果遇上十次,一百次呢?

那是会习惯的……

林悠内心已经平静到不起一丝波澜了,她没那么多精力陪着庄莲这样熬夜,也无奈的妥协,自己的亲生母亲,又怎么避的开?

一夜睡到天亮,等林悠再次醒来时,房间内已经没了庄莲的身影。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愣了好半天,等有人敲门了,才光着脚下地去开。

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恭敬道:“二小姐,早上好。”

林家的规矩很多,无论是作息还是饮食方面都特别注重,早上七点规定的时间就得起来了,林悠连睡懒觉的资格都没有,洗漱了一番,就得去陪老太太用早餐。

有时候,她挺佩服林薇薇的,毕业后不搬出来,还能每天在老宅里住的这么开心。

而且在老宅的一天也是很枯燥无味,直到下午,林悠看着太阳落山,却没顾清时半点消息。

她都要怀疑,这男人是不是知难而退了。

傍晚六点多时分,林悠百般无聊躺在贵妃椅上,张妈走了过来:“二小姐,顾家的秦女士邀请你陪她参加一场慈善晚宴,老夫人让我来询问你,是否愿意去?”

听到顾家,林悠差点从躺椅上摔下来,心跳加速,恨不得马上点头。

不过面对张妈,还是很矜持的考虑片刻,说:“嗯。”

张妈慈和的笑了笑:“那我让顾家的司机稍等片刻。”

林悠起身回房换了一身衣服,便像逃出了牢笼般,离开林家。

才待一天,却被老宅诸多规矩束缚得恍若隔世。

在车上,林悠低头先给吴映雪发了消息,现如今网上已经没有了她任何绯闻,那些媒体和营销号就跟商量好了,都没有任何动静。

吴映雪的意思清楚传达过来,现在暂时退圈也好。

等这件事的风波过去,大家彻底遗忘了,再复出。

林悠一看就知道吴映雪在裴琳那里碰了钉子,指尖敲打着屏幕,编辑消息道:“我下个月信用卡都还不上了,还没了工作。”

吴映雪:“你奶奶不给你零花钱么?”

林悠有苦说不出:“都成年人了,开不了口要啊。”

这哪是张嘴的事,她现在要拿林家一分钱,就得替林家的利益付出同等代价。

吴映雪出了一个损招:“你可以找顾总要,他养你这个败家的女人绰绰有余。”

“……你滚吧。”林悠直接拉黑了吴映雪的微信。

她长这么大,除了被他爸养过外,就没有让任何一个男人有资格养她。

顾清时想养?

那也得看她心情好时,愿不愿意了。

司机在前面沉默开着车,等林悠抬头,却发现车窗外繁华的建筑物不太对,似乎是朝一片富人区的别墅行驶去了。

她收起手机,问道:“不是去慈善会吗?”

司机恭敬回答:“顾总在等您。”

林悠细想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这男人摆明了是假借着自己母亲的名义,将她给带出来。

私家车很快就开进富人区,停在了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前。

林悠下车,抬眼就看到顾清时高大的身影站在路灯下,此刻已经天色全黑了,他一手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另一只手还夹着烟,似乎听见动静,深沉的眼神扫了过来。

待她走近,男人随手碾灭了烟蒂,也没回过身,直接牵起她漂亮的手。

林悠来不及挣扎,就被他带到别墅。

这个过程中,顾清时走在前头,还在打电话,说的是法语,语速很快,声线透着商人谈判时的稳沉之气,应该是在跟人谈论公事。

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这男人说起法语来还真好听。

那些配音员的声音都没他好听,只不过这话她是在心里这么想的。

林悠没打扰他,安分地跟着他步伐。

直到二楼,他推开一间书房门,才挂了电话。

这时林悠的手收了回来,尽量去忽略男人掌心的温度:“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顾清时低头看她,反问一句:“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是你自己愿意要帮我的。”林悠也问他:“我翻什么脸了?”

不讲理的事上,她这张嘴厉害着。

顾清时自持男人这个性别,不跟她这个小女人斤斤计较。

他高大英挺的身形先走进书房,将光线只打开一盏落地灯,身影落在地板上,语调不紧不慢道:“我今晚还有一场视频会议,不能带你出去玩,你在这陪我。”

男人说的理所当然,就好像把两人约会地点选在了家里的书房。

重点是,林悠压根没想跟他约会,再说了,他们现在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喝酒吗?”顾清时看她板着脸,从酒柜拿了一瓶珍藏的红酒过来,循循教导着她:“你酒量太差,平时该多练酒量,否则早晚要吃亏。”

林悠来都来了,现在闹着要走也显得矫情。

她看了看书房四周,找了一处舒适的沙发坐,身子下柔软的皮质沙发,让她整个人放轻松下来,却性子使然,故意给他使绊:“你居心不良,我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跟你独处一室喝醉了,万一被你狼性犯了被你姓侵怎么办?”

这番话,亏她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