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钟声响起,宵禁一宿的长安城好似放开暂停键一般,瞬间活了过来!
姬松穿戴好朝服,紫色的朝服穿在他的身上不但贵气逼人,均称的身材将朝服穿出了新花样,要是让那些大臣们看见还不知道怎么诽谤呢!
“夫君真好看!”
小莲服侍姬松穿戴整齐,左右看看突然捂嘴笑道。
“好看就多看会儿!”
姬松臭美般在镜子前显摆几下笑道。
“妾身是说真的,这身衣服穿在您身上将别人都比下去了,卢国公穿着就像个......”
小莲想要形容下,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是不是像个大狗熊?”
“对对对,就是个大狗熊!”
姬松翻个白眼,没好气地在它额头上叮了一下,吓唬道:“小心被人家听到,嘴上没个把门的,难怪昨日夫人又罚你了,长点心吧你!”
说起这事小莲就一脸的不开心,薄纱下的汹涌波涛起伏,显然还是在生闷气!
姬松看的两眼发直,小莲一见顿时生气道:“有什么好看的?妾身被罚了也不见你帮我,以后不给你看了!”
说完就插起双手,不让姬松看。
“哟,不知昨晚上谁将那团东西放在我面前..........呜!”
“你快别说了,都羞死人了呢!”
不等姬松说完,小莲就捂住姬松的嘴不让他说,脸上更是羞红一片。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该上朝了。”
姬松也不再逗她,拿起勿板就准备出门。
“您慢点,还没完呢!”
小莲不知想到什么,转身去里面拿来一只玉佩,将其拴在姬松的腰带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您去吧,妾身就不送您了!”
说完故意将本来就不多的衣物拉下来一点,还挑逗地给他抛个媚眼,然后笑咯咯地跑开了。姬松心里一片火热,要不是时间实在来不及了,他非得大战几百回合不可!
“小妖精,回来再收拾你!”姬松咬牙狠狠道。
“大牛,死哪去了,还不快去牵马!”
大牛一脸无奈地看着近在迟尺的姬松,心想我就这么没存在感吗?
一路无话,当他来到朱雀门时诸多大臣已经开始陆续进宫了,他忙不迭地将马交给大牛就往里面疾步走去。
还好时间上来得及,要是去晚了,非得被李世民穿小鞋不可!要知道今日可是元宵之后第一次大朝会。
“郕国公这边请!”
刚到太极殿,站在门口的小黄门就上前指引!他抬头一看,哟,还是熟人!
“我说张成,这是高升了?”
此人不是和姬松关系不错的张成还能是谁?之前不是在浣衣局吗?怎么到这来了?
“看您说的,您都成国公爷了,小的说什么也得升升不是?不然今后见到您都不敢上前打招呼了,丢人!”
这张成也是个有趣的,说的姬松一乐,竖起大拇指,狠狠夸道:“不错,有前途,陛下这是慧眼识珠啊,不然怎么就挑出你这个有才的?”
张成嘎嘎笑了笑,看了下里面连忙道:“陛下快来了,您赶紧进去吧,您的位置在卢国公后面!”
说完朝姬松告罪一声就去接引其他人了,今日大朝会有很多很少上朝的老臣勋贵都会前来,他还要给众人指引位置,要是出错被某位大人物记恨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姬松也不以为挥挥手,示意他随意,自个则走进大殿!
突然,眼前一亮,原来老程的身后竟然空着,他连忙走上去站好!
“见过郕国公!”
姬松回头一看,原来是他啊!
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回道:“见过虢国公!”
站在他右边的真是辽东之战大放异彩的虢国公张士贵,先前不是留手辽东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郕国公获封老夫本想前去道贺,但你也知道,老夫远在辽东,实在有心无力,等下朝之后不知郕国公可有时间出去喝几杯?”
说完希翼地看着姬松,生怕他不答应!
姬松先是一愣,自己和这张士贵根本就不熟,这喝的哪门子酒?但余光看到周围不少人都看向这边,顿时恍然大悟!
“虢国公相邀就是没时间本公得挤出时间不是?时间你定,告诉我地点就行!”
姬松说完张士贵大喜,连忙道:“那就醉仙楼如何?”
姬松笑着点点头,又和他说了几句,就转过身去。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张士贵什么心思他能不知道?无非就是姬氏的那些产业罢了。他们玩不过世家大族就只能打起姬松本人的主意,但他并不反感,他们至少还知道问自己一声,但某些人已经开始下手了。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真当他是个死人了?
“陛下驾到!”
“臣等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年,大唐万年!”
李世民端坐龙椅,沉声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姬松用余光看了皇帝一眼,发现他面无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
“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陈寿话音刚落,有一人立马上前大声道:“启奏陛下,臣魏征有本启奏!”
李世民眼皮一跳,温声道:“爱卿要是无甚大事,下朝后咱们君臣慢慢说........”
但不等李世民说完,魏征上前一步,怒道:“陛下!今日乃是大朝会臣岂会用一次鸡毛蒜皮的小事在朝堂上说?难道在陛下心中臣就是这样一个不分轻重的人?”
姬松忍不住看了皇帝一眼,当看到李世民那立马变黑的脸顿时大叫不好!
“既然如此,那就奏上来吧!”
魏征才不管皇帝是不是生气,反正这些年该得罪的都得罪了也不差这次。
“臣听闻有贤德的人都是开明的,他们听得进逆耳忠言,也会像爱护手足一般爱护拥护他的人,不会让其收到半分委屈。”
李世民听到这里心中已经大骂不已,但面上还是面不改色,示意魏征继续说,但他此时已经死死地盯着魏征,这样明显的警告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但魏征却视而不见!
“自古贤君明主必将以身作则,立正气,除妖邪,以为天下之本。昏庸之人却巧取豪夺,以取天下之财而沾沾自喜。然而如此死物要之何用?”
“然,秦合天下,罢诸国,收天下为一。但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纵然丰功伟绩远超三皇五帝,但民心不至,诸贤避退,何也?”
在李世民充火的目光中,魏征毫不避让道:“此乃独也!”
黄钟大吕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大殿中回想,姬松现在死的心都有了,你说你魏征说什么不好?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事?自己送给皇帝的东西是心甘情愿的,哪里需要你来参合?
这下好了,本来的好事,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你说皇帝要还是不要?
“你.....说朕是......独夫?”
李世民简直就是用嘴蹦出这几个字来,可见心中的恼怒!他突然转头看向姬松,姬松连忙摇头示意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
“臣.......!”
“闭嘴!
当魏征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李世民突然站起来大怒道:“不,你不是朕的臣子,朕也不敢要你这样的臣子。”
“来人!”
哗啦啦!
一群船身光明铠的将士从殿外跑进来。
“将这个满口胡柴的给朕插出去!”
李世民强忍着一刀将其砍了的想法怒道。
“且慢!”
房玄龄,杜如晦,李靖,程咬金,就连一向唯皇帝妹夫马首是瞻的长孙无忌都站了出来!
“还请陛下息怒,郑国公本意并不是您想得那样,就是言辞剧烈了些,其本心并不坏,并不是有意触怒陛下!”
“郑国公可能昨日醉酒还未清醒,还请陛下速速让宿卫退下,课次苛待老臣,实在有违圣君之名......”
“还请陛下赎罪!
他们几人朝皇帝求情道。
这下不光是他们几人,就连一向不怎么说话的清流一派竟然也站了出来,更不要说世家之人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要是错过,简直该天打雷噼!
姬松此时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这和逼宫又何区别?
看看向闭目不语的魏征,好似丝毫没有将生死放在心上。但脸上不停的抖动的样子却说明他心中也不平静,事情发展太快了。谁也没想到会演变成逼宫之势!
“放肆!”
姬松脸色变了又变,突然,他站出来呵斥道。
长孙无忌送了口气,看向身后目光微眯。房玄龄和杜如晦也明显将紧绷的身体放松!
大多数人独怒视姬,恨不得将其抽皮剥筋。
但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要是他不阻止,等到皇帝出声那什么都晚了。这形同逼宫的场景多久没有在朝堂上出现过了?上次还是十多年前,也就是贞观三年蝗虫肆掠关中九州三十六县的时候。
“你等想干什么?逼宫吗?陛下纵然有错,尔等只需如实劝谏就是,这些年陛下虚含若谷之名早已天下皆知,何须用如此激烈手段?大唐好不容易有了盛世气象,百姓也才堪堪有了几年好日子,尔等就要再次掀起动荡吗?”
李世民听到姬松的哈顿时脸色一黑‘陛下纵然有错?’这话还是在说朕错喽?
姬松感觉道刺背的目光,但此时他只能咬牙死撑着。
“姬松!好你个姬松!”
好久不曾出声的褚遂良指着姬松,一副痛心疾首的恶心模样,怒道:“亏你还是学问宗师,更是天下学子心中的楷模。但现在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陛下有错我等做臣子的难道不应该劝谏吗?你不但不劝谏陛下,还阻止我等,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难道你姬氏祖宗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姬松神色阴郁地看向褚遂良,平静道:“你刚才说什么本公没听清楚?”
褚遂良怒道:“我说你祖宗........”
啪!
噗通!
在众人惊骇和李世民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姬松一脚就将褚遂良踹出老远,眼看着褚遂良吐出血来。
这一脚姬松可是实打实的,除了稍微收点力不至于死人,这一脚足以让他在床上躺个半月。
“姬松不可!”
看到姬松还要上前,李靖连忙拦住他。
“姬松你过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大唐的重臣,你如此羞辱他是何道理?你难道想在这大殿之上杀了他不成?”
姬松闻言看向说话的房玄龄,沉声道:“辱我祖先者本公必不放过。说我姬松可以,但本公先祖岂是你能相辱的?”
“不错,辱我等先祖就是我等死仇,我郑氏绝不姑息!”
今日难得上朝一次的郑玄勖突然出声道,他不顾身边世家之人阻拦,和姬松并肩而立,怒视被众人扶住的褚遂良道:“我等先祖岂是你能相辱的?今日也就是在陛下面前,不然你必须给我郑氏一个交代!”
说完郑玄勖操李世民躬身道:“陛下,想我郑氏,姬氏两家祖先怎么就招惹了这个东西,竟然敢如此相辱?”
“还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李世民脸皮抽了抽,看了眼不给一个交代就绝不罢休郑玄勖,还有一副对褚遂良又杀又打的姬松,顿时头大如斗。
“这是尔等私人恩怨,朕无权处理。”
随后深深看了眼魏征道:“退朝!”
等皇帝离去,众人还没有反应上来,刚才不是在相皇帝逼宫吗?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姬氏郑氏两家和褚遂良的私人恩怨了?
听到退朝的褚遂良顿时气急,一时间竟然晕了过去。
“没事,只是晕了而已!”
房玄龄也懂一点医术,把脉后抽众人摇头道。
“哈哈!就这点本事还敢对本公祖先不敬?”
姬松大笑一声,不屑道。
“郕国公,你过了!”
魏征不知何时睁开眼睛,平静地说道:“你懂老夫的意思,老夫也知道你为何阻止,今日之事谢过了!”
说完之后也不理众人,就朝大殿之外走去,李靖,房玄龄,杜如晦也朝姬松点点头,对众多朝臣怒哼一声也都离去!
世家之人面露可惜,清流之臣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皇帝都走了,自己留着也没事了,也都一一离去。
“今日太危险了!”
郑玄勖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声音颤抖道。
如果说魏征纯粹是激烈言辞劝谏皇帝,李靖等人是为魏征求情,那之后的人就是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联合逼宫了。要不是姬松及时呵斥,加上褚遂良这个冤大头,让姬松又了打岔的机会,说不定今日就是人头滚滚!
“行了,今日之事多谢了!其实你不必站出来的!”
姬松有些无奈,对郑玄勖站出来着实有些意外!
“只许你姬松大出风头,就不许我出声了?你祖宗不就是我郑氏的祖宗?当年咱祖宗可是真真的亲兄弟,他欺辱我等先祖,还不许我说话了?”
姬松听到他的话竟然无言以对,好像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