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之战李靖指挥有方,众将士奋勇杀敌,破王庭,擒颉力,收草原部众,其功莫大焉!”
“待尔等归来之日,朕将迎尔等于长安城外,有功者,朕必不吝赏赐。”
“钦此!”
陈寿收起圣旨,本来严肃的脸瞬间变的谦逊有礼,笑道:“诸位请起吧!”
“吾等谢吾皇,吾皇万年!”
李靖直起身子上前接过圣旨,姬松等众将领也轻松下来。
圣旨上所说的东西不多,只是狠狠地夸赞了下诸位将士,对李靖更是花团锦簇的推崇至极。
姬松刚才看李靖那发抖的脸,就知道他心中不知道怎么骂娘呢!
什么古往今来无出右者,什么指挥有方,有韩信之风,反正就是能用得上的夸赞之词全给用上了。
丝毫不提他差点失期,导致大军差点全军覆没之事,只是催促他尽快回京,好准备接受皇帝的重赏。
接过圣旨,李靖收起心中思虑,对陈寿道:“不知什么时候启程?”
“不急,不急,赶在四月中旬回长安就好,陛下特意吩咐了,说众将士劳苦甚重,让他们不必着急,稍后会有人接替将军的。”
“将军接道圣旨后,轻装简行速速回京就是,剩下繁琐之事,自会有人代替将军。”
“陛下也知道将军为此战殚精竭虑,不忍将军再受劳苦,陛下拳拳之心可表天日啊!”
李靖强忍着不适,强笑这应付完陈寿,就以军务为由先出去了。
对于李靖姬松还是有些同情的,相比于李靖的花团锦簇的夸赞,其他人的就简单多了,姬松的名字更是在上面一笔带过。
这时候皇帝对你说话越客气,就越说明了问题,陈寿说的好听,什么四月中旬到长安。
现在已经时三月底了,要到长安至少得半个月,意思就是说,让李靖麻溜的将军务赶紧交接了,回长安待着吧!
潜在意思就是您的作用已经完了,您劳苦功高朕都记得,但你现在掌握十余万大军,朕心中不安啊!
所以,您还是回到长安,待着朕的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待众人全都出去,只剩下姬松时,陈寿这才急忙忙道:“侯爷,那人可还在?”
看着陈寿着急的样子,姬松也没废话,点头道:“一切安好,你是现在去,还是.............?”
“快,快带杂家去,这没看见东西,这心里就像猫抓了似的。”陈寿催促道。
对于陈寿的催促姬松一点也不意外,现在不光是他着急,姬松也着急,这东西在自己手中一日,自己一天不得安稳。
早点将那东西甩出去,自己也好安心不是。
“随我来吧!”
姬松说完就带着陈寿出了大帐,朝着后军大营走去。
后军营地就在最后方位置,这里此时存在着大量的伤兵,和缴获来的物资。现在后军的将士们一天别的什么也没干,就是带着牧民出去放牛羊了,很多都没在大营。
毕竟牛羊实在太多,不可能一直都在一个地方,姬松将他们分成百人队,全部分散出去了。
但就是如此,此时大营中也是拥挤不堪,当陈寿看到满圈的牛羊和堆积如山的各种物资时,眼睛都瞪圆了。
现在朝廷国库里都能跑耗子了,这里的物资却漫山满谷,立马就眼红了。
“这些东西你就别想了,要将这些动西运回去,光路上就得消耗不少。更别说牛羊这些东西了,能活着到长安的能有一半就不错了。”
姬松看到陈寿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立马就将他的想法堵死。
“你也别惦记这些玩意儿了,本侯已经联系长安的商人,这些东西都给他们,你只等着在长安收钱就是。”
“真的?”陈寿眼巴巴地看着姬松。
倒不是他有什么想法,而是皇帝现在为了将士们的赏赐已经急疯了,别看这些年税收不少,但也扛不住用钱的地方太多啊!
现在看到姬松这里这么多东西,哪有放过的道理?
但他也知道姬松说的对,将这些东西全部运道长安不现实,直接发给将士们就不管了也不行。
听到姬松说自己有办法处理这些东西,自己只要等着收钱就是行。还有这等好事?
姬松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陈寿丝毫不以为意,姬松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从来都没让人失望过,既然他说能行,那自己等着收钱就是了。
平阳公主已经将家里的钱全部送到宫里了,但他知道,这些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根本顶不了什么大事。
朝堂上的众臣也是愁白了头发,自杜相请辞在家养病之后,陛下的心情就不太好,经常发脾气。
现在知道姬松有办法后,他哪有不高兴的理?至于擅自开草原贸易?那还叫个事?
以这小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只要不造反,就随便你折腾,只要能弄到钱就好。
等会儿就给陛下去信,也让陛下高兴高兴!
姬松没理会他,找来王方,问道:“那人可有异常?”
王方当然知道侯爷说的是谁,连忙道:“一切正常,这段时间除了不太说话,并无其他举动。
兄弟们日夜看守,对她也是礼遇有加,只要是不太过分的要求,我们都遵从侯爷吩咐尽量满足她。”
姬松点点头,满意道:“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你去告诉她一声,长安来人接她了,让她收拾收拾,随使者进京吧!”
王方听到姬松的话,也舒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们也是没日没夜的看守着,就担心出什么问题。
现在有人接手,他当然高兴了,虽然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值得重视的,他看侯爷的样子,必定不是什么小事。
“属下这就去!”对姬松抱拳一礼,转身就去了。
“他们...............”陈寿用手比划了一个事物,对姬松凝重道。
姬松没好气道:“他们知道个屁,这件事能到处说吗?本侯还想多活几年呢!”
姬松当然知道陈寿指的是什么,传国玉玺啊,这东西藏着掖着都来不及,他哪敢到处瞎嚷嚷,是嫌自己过的太舒服了,还是怎么的?
陈寿讪讪笑了笑,这才说道:“这不是事关重大嘛,咱家再小心也不为过。”
“错了,等会和你交接完,这件事就和本侯没关系了,你到时候弄丢了可别找本侯。他娘的当惊受怕这么久,终于要将这玩意儿甩出去了。”
拍了拍陈寿的肩膀,高兴道:“接下来就辛苦你了,到长安了本侯请你吃酒,到时候千万别客气!”
陈寿看着姬松高兴的模样,顿时就不开心了,锤头丧气地跟着姬近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