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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步步为营之凤倾天下 > 第282章 时间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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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他突然抬脸,幽深眸子朝我望来。

四眸相对时,他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掠夺性的光芒,只一刹那消失,又低头与温锦儿说起话来。

眨了眨眼,是看错了吗?

应该是看错了,失笑,奇怪于自己方才的感觉,只那一眼,怎么脑海里会突然闪出‘掠夺’二个字呢?

压下心底怪异的情绪,我含笑的望着温锦儿拉着他进入亭。

“桓哥哥,既然朝事已不忙了,那应该可以陪锦儿玩了吧?”温锦儿弯着头问,清脆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期望。

我忙给萧桓倒上了茶水。

萧桓没回答,而是看向我,看似淡然,那眸子却是炽热紧锁:“你是新来的?”

“是。”

“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年夕钰,是锦儿小姐的贴身侍女。”

“年夕钰,很好听的名字。”

我一愣,忙道:“谢世子爷夸奖。”

“桓哥哥,锦儿在跟你说话呢。”温锦儿嘟起了嘴,显得有些不满。

“锦儿,你的这个贴身侍女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啊。”萧桓说得云淡轻风,却把我的心给提得老高,难道他认出我了?

温锦儿看了看我,点点头,笑说:“钰姐姐身上有种像泉水一样的感觉,锦儿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

“小姐,奴婢只是小小侍女,以后请不要再叫奴婢姐姐了。”对于温锦儿的称呼,我头痛,来此,并不想引人注意,但她的一个称呼却让我的地位一下子高了许多,如今还在世子面前这般叫…….

“我喜欢叫你姐姐嘛,钰姐姐的身上一点都没有奴婢的感觉,桓哥哥,你说可以吗?”

“自然可以。”萧桓的目光又朝我看来,幽深眸底是一片高深漠测的汪洋。

温锦儿嘿嘿笑说:“桓哥哥也同意了,钰姐姐以后就不用害怕被罚了。”

心里苦笑,同时面对这位世子时,也忐忑莫明。

不知为何,这个萧桓给我的感觉很不安,犹其是他看我的目光,使我的心一惊一乍的。

半夜时分,被风的呼啸声惊醒。

不知何时,窗户被风吹开,窗外,树影摇曳,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模样有些吓人。

天边,惊雷巨响,滚滚而来。

我忙起身关窗,双手刚碰上窗柄,骤雨而至,打在手上生痛。

白天天气还好好的,没想到晚上竟会变得这般恶劣。

就在关上窗之时,闪电破空,将天空拉出一个巨大口子同时,也照亮了天地。

我看到了一只鸽子从山庄不远处飞起,朝北方飞去。

闪电一过,天又昏暗一片,只剩天边黑云层里电如游云。

信鸽?

虽只眼间功夫,但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错,确是信鸽,从庄内放飞,朝北方飞去。

谁会在这种时候放信鸽?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不顾暴雨天气而走险。

难道是爹爹……

进入山庄后,我一无所获,更无法做些什么,每天就是跟着温锦儿说说话,散步院子赏花,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至少能知道点什么。

没有多想,快步出了寝室。

天气恶劣的远比在屋内看到的还要糟糕,已然入夏的天气在今晚就像深冬的晚上般寒凛,风又大又急,雨又冷又冰,加上是西风,只觉全身都浸入了冰块中似的。

很快,半身就被雨水给浸湿了。

不顾身上的湿冷,快步出了木廊,进入了一片假山,信鸽应该是从假山后被放飞的吧?

脚步变得小心翼翼,尽管在这样的天气里,周围早已没了人影,可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必须懂得自保。

假山内很潮湿,又幽暗,脚下泥泞,走得很是艰难,就在此时,一道火光照进了假山。

心中一惊,迅速将身子猫进角落,二名蒙着脸,身着黑衣,手拿油棒的魁梧男子便进了假山。

“暴雨下,能飞回去吗?”一名男子开口,压低的声音极为暗哑。

“放心吧,这信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况且那信上涂了药水,就算飞不回去落入了皇帝的手中,没有世子手中的药水,也不会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另一男子的声音极低。

“那就好,走吧。”

就在二人即将走出假山时,一男的又道:“那老头世子要怎么处置?都关了三个月了。”

“应该会杀了他吧。”

直到他们消失,我才从角落走了出来,信?药水?老头?

他们口中所说的老头会不会是爹爹?

爹爹的消失刚好三个月。

心中一紧。

想想又觉着不可能,爹爹与萧桓并无往来密切,平常的见面也只会在朝上或是一些宴请上,素无过节,萧桓又怎会囚禁爹爹?再者,爹爹是被人救出大牢的,救他的人总不可能是萧桓吧?

为什么他们别的不说,却说‘就算落入皇帝之手’,难道皇帝劫过他们的信鸽吗?

带着诸多的疑问,出了假山。

却不料在上了木廊后,竟然碰上了一个怎么想也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艳品楼的青姐。

她显然不是进来,而是出去的。

从她身边那几名家丁的神情看来,对她似乎极为恭敬。

躲避已然来不及,暗暗叫苦时只好低头站在一边,希望她就这么走过。

然,她却在我身边停了下来,声音冷漠中依然不失娇媚:“三更半夜,一名侍女出现在这里,不太寻常啊。把头抬起来。”

抬头的话她必认出来我,心中焦急,却毫无办法可施。

“青小姐让你把头抬起来,没听见吗?”青姐身边的家丁不耐的朝我喊。

我只好抬头,与青姐玩味的目光对上。

倾刻,她脸色倏变,一手指向我,厉声道:“你――”只一字,脸色又如常,眯起眼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雨水的浸湿已让我全身像是浸在冰里,但这份寒冷在青姐的打量之下,早已被紧张取代,惶惶站着。

只望她认不出我。

青姐挑了挑眉,对着几名家丁笑说:“我还要去下世子爷那,你们去做自己的事吧。”

“是。”家丁们没有半丝的犹豫,仿佛听青姐的命令理所当然般。

风雨更得更为凶猛,闪电和雷声的咆哮声震耳发聩。

木廊内已然只剩我与青姐二人。

她还在用她妩媚的眸子打量着我,厚厚的白绒披将她的人整个的包裹着,既暖和又舒适。

而我,全身已开始冷得打起哆嗦,本是湿透了半边衣,这一站估计全身都湿透了。

但她不动我不动。

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当一雷声从耳边滚过时,青姐开口,充满讽刺的声音:“你的倔性子一点都没变,下堂的滋味怎样?”

“奴,”身子冷得僵硬,连说话也些困难:“奴婢不明白青小姐在说什么。”

“不明白?”青姐冷哼一声:“真没想到堂堂皇后娘娘竟会成为别云山庄的低贱侍女,这般落魄真是叫人心疼啊。”

“奴婢真的不明白青小姐在说什么,奴婢先告退了。”

“想走?”她拦在了我面前,厉声道:“跟我去见世子爷。”说完,一手扣上了我,强拉着我朝内院走去。

“青小姐,你是认错人了吧?”我急道,使劲想甩开她的钳制,她的力量却大得出奇,无论我怎么使劲,也不动分毫。

“认错人?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

“世上相像的人多了,随意在街上拉上二人,就能看出二人会有许多的相同之处。”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呢?”

“青小姐?”

突然,她放开了我的手。

拉扯之间,已然来到了一间安静的厅堂,堂内的摆设很简单,只一些桌椅和古画,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东墙上的二把长剑,很少有人拿剑当饰物,特别是挂在墙上。

而萧桓,手持一把长剑,正细心的把看着,注意力并没有因听到脚步声而分散。

“世子爷,你看我带谁来了?”青姐笑呵呵开口,也不显陌生,自顾自的坐到一边椅上,倒了茶水喝。

萧桓并没有抬头,直到把看完手中的剑,又将它放回原位后,才微微抬目,在见到我时,幽深眸子闪过一丝波动,很快消失,只嘴角一勾,走到我面前,在我的惊鄂之下,一手抚上我冰冷面颊,温柔的望着我开口:“钰儿,怎么全身都湿了?”

我还未从惊鄂中回神,青姐冷中带诧的声音传来:“世子爷知道她是谁?”

萧桓眼角带笑,一个欺近,鼻尖对上了鼻尖,散发着梅花香味的气息也随之扑面而来。

我慌忙要后退,他像是意识到了般双手悄然来到了我腰际,阻止了我的行动,就听得他笑说:“我的女人应该没惹到你吧?”

“你的女人?”青姐是弹跳冲过来的,在见到我与他近乎紧贴身的情况下,容颜陡变:“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当今皇后华知钰,皇帝的女人。”

“胡说。”萧桓云淡轻风的瞥了她一眼:“她叫年夕钰,是我萧桓的女人,你是认错人了吧。”

“我怎么可能认错人?这眸子,这眼神,跟那个女人一个样。”

“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怎么证明?”青姐是铁青着脸。

我早已从惊鄂中回神,静听着他们的对话,对于萧桓突如其来的维护,不明所以,对于他与青姐的关系更让我迷惑,这个时候,反而不担心自身的安危了,更奇怪于萧桓如何来证明我非华知钰。

“就这样。”一个低头,柔软的辱滑过耳际,轻细声音随之而来:“若妄动,后果不堪设想。”想字一落,唇就欲印上。

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在模糊的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出于本能我做出了行动,在唇还未落下时,详装娇羞的靠在了他的肩上,符合情景的软绵声音:“世子爷,别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好,那我们回房再来。”叫人浮想联翩的声音一落,腰上的双手微用力,使我更紧贴于他。

双颊微红,并非羞涩,而是愤然,但此刻自是不能发作,只得柔顺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她当真不是华知钰?”青姐气得手都在轻颤,声音也变了调,她的眼底,是怒火,更多的是妒忌,压根没有隐藏。

“堂堂皇后,会让我这般轻薄吗?”他轻笑。

轻薄二字便我身子微僵,放在他胸前的双手握紧。

青姐不再多说一句,愤怒离开。

在她前脚刚迈出一步,我就快速的离开了萧桓的怀抱,后退了一步,施礼:“奴婢告退了。”

“就这样走了?”他抓过了我的手腕,一扯力,我又再度跌入他的怀抱,下鄂被强行挑起,与他闪着灼热光芒的目光对视:“不感谢我救了你?”

“奴婢本就叫华夕钰,是青小姐认错了人,不是吗?”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淡。

他瞳孔微缩,漆黑眼底渐起轻狂,深深注视我半响,呵呵一笑:“确实是认错了,但当时你也没出声辩驳,一直是本世子在维护着你。”

望着那丝轻狂,心底陡起了一丝反感,微垂下眼帘:“请世子爷放了奴婢吧。”

“自然是要放了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得到属于我的报酬。”

“报酬?什么……”话还未完。

这一次,我无法逃离,腰和下鄂都被他的手给摁定。

不再挣扎,挣扎也是徒劳。

心里的愤怒不言而明,却不能表露,进别云山庄是有目的的,为了父亲,怎么也得忍下这份屈辱。

瞪着眼望着眼前的男子,既然无法用声音来告诉他我此刻的感觉,那么他应该读懂我眼里的意思:漠视和不屑,轻视他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

却又不能表达得太过,只能是恰到好处,这个时候,不能真正的惹怒他。

终于他放开了我,眼底的轻狂多了抹据傲:“你的眼晴满是不驯,这是一个侍女该有的目光吗?”

“主人喜欢强取豪夺,侍女只是以双眼表达了她的不满而已。”紧硬着声回话。

“这么说来,你对我有很大的不满啊。”他突然大声笑起来,笑完,有趣的望着我:“不过,你的性子我是越来越喜欢了。”

拧紧了眉,向来不喜欢这样的人,不过,什么叫‘你的性子我是越来越喜欢了’?我与他也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心中一惊,难道他记起了五年前……

就在此时,他拉起了我的手出厅。

“世子爷要带奴婢去哪?”

“你这样穿着不冷吗?”他瞟了眼已然全湿的我:“带你去沐浴。”

“奴婢这就回去换了这身衣裳。”赶紧抽出被他紧握的手,不待他说话,慌然快速转身离去。

他没有强留,只用如夜色般漆黑的眸子望着我的离去。

夜风而过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只觉风中带过了他的一句话:“我会给你点时间适应。”

时间适应?适应什么?

不知何时,雷雨已然停了,天空依然黑沉黑沉的,近在眼前的闪电在看不见的云层里扑腾扑腾的闪着,像是很近,又像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