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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茗儿觉得崔公公这一声喊得格外卖力,声音几乎穿透了她整个萱兰阁,再见守在门口的那些下人们,脸上的笑无比灿烂着。

所见之处皆是温暖,茗儿只觉得心中原有的恐惧一瞬间都没了般。

“朕终于可以正大光明来看你了。“

一袭明黄龙袍映入她的眼,她福了身子请安,南锦忙扶起她,“如今还需行这么大的礼么?“

话语里自是有些不满的。

“谁叫皇上说得这么委屈,可别忘了一直待在冷宫的是我。“

茗儿偏头一笑,就连屋外的阳光都失了颜色,南锦宠得将她拥进怀里,面上的温柔渐渐晕开。

“在冷宫果然还是不行,你又瘦了,朕已经派人去取了很多东西过来,你这受冤得赏赐是理所应当,快将身子养好!“

终于这次他的赏赐会找冠冕堂皇的借口来保护她了么?

茗儿娇笑,“皇上不用送太多东西来,这儿本就什么都不缺,摆在那儿也是浪费。“

冷宫外的人过得如此奢靡,而冷宫内的人却连残羹剩饭都要用抢的,差距何以这么大呢?茗儿想开口求南锦放了桢姨,可桢姨是先皇的妃子,难免参与过对付柳夕儿的事情,若她提及必是会触动了他的伤心之处,想到这儿,她可真是左右为难了。

“吃的都吃了,用的都用了,不许浪费,否则,朕一定不饶你!“

“真固执。“

她低声回了句,见南锦皱了眉不由吐了吐舌头,心中的甜蜜遮不住,而他不舍的眼她自然也是看见了。

“皇上有事就先走吧,臣妾既然走出冷宫就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

“朕……“

“信我会接着写。“茗儿忙补充一句。

“当真这么大方?“南锦笑问,茗儿很久都下不了决心点头,真让她听见他宠幸了谁,在谁那儿就寝之类的话语,她哪里还会如此淡定?

“抽个时间朕要将你办了!“

南锦这话说得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茗儿一愣,羞得将他推出去,背身关了门,可他的笑声却一直盘旋在她耳边,她低下头,止不住也是笑颜。

适应了好几天茗儿才觉得自己现在是真的出冷宫了,南锦放她出来,将此事嫁祸给了一个与太后为伍的妃子,而宣城染自是官升几级,茗儿只知道他拒绝了一切赏赐,到现在依旧没见过他,也不知他的伤是不是完全复原了。

想起宣城染,对他的愧疚又止不住溢上心头。

“小姐,不好了,刚才听丫环们说皇上病了,后宫妃子们现在都往那儿赶呢。“苑儿匆匆进了屋,茗儿一听急得站起来,来不及整理妆容便朝屋外走,不过是走到萱兰阁的院子里而已,她止住脚步,转身折回里屋,苑儿以为她要去拿什么东西,赶紧跟上,却见她坐了下来。

是又与皇上吵架了么?这几日他们都只是书信来往,也没见小姐有任何异样啊!苑儿想着。

“贵妃中还有哪些没去?“茗儿问道。

“一听皇上病了大家几乎蜂拥着去了,就小姐你还坐在这儿。“苑儿话语中暗示催促之意,茗儿淡笑道:“那么多人抢着看他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苑儿,我们吃饭吧。“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迟疑再三,苑儿还是问了出口。

“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我去了会吃醋,所以干脆不去,若真是大病,杨。“本想说杨桥宇的,碍于苑儿的闪躲,茗儿将话一转:“若真是大病,会有人来通知我的。“

苑儿无奈,茗儿的解释看似平常她却觉得不仅如此,既然她不愿说她便不问了,心下有些伤,从什么时候起小姐与她不再无话不谈了呢?

“胡思乱想什么呢?吃饭了!“

茗儿挥手摇回苑儿的神智,她知道她已经够烦心了,就不让自己的事情再让她跟着烦了吧!

……

整个下午茗儿都悠闲自在得练字,苑儿坐在一边绣花,她偷偷在为茗儿的孩子缝制衣服――自己死之前一定要努力多为小姐做些什么!

“苑儿,你就像是在为自己做嫁衣,怎么笑得这么甜?“

一抬眼,茗儿正看见苑儿一脸满足的模样。

“小姐就会说笑,都一下午了,写出满意的没?“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边,苑儿起身去茗儿身边,凑上去瞧着她的字。

茗儿整个人一下子就焉了,坐在凳子上撅起嘴:“我感觉越写越丑,都写这么多天字了怎么还写成这样?“

“呵呵。“苑儿忍不住笑出声:“以前让小姐练字,小姐每次不是说困了就是说肚子痛,如今倒是勤快得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苑儿此时笑得那么开心,茗儿凑到她身边,好久都没见这么温暖的她了!

“苑儿终于回来了啊!“

“嗯?“

“我喜欢现在的你,跟三月阳光似的。“是因为杨桥宇没出现的缘故么?难道觉得她喜欢他是错觉?茗儿想着,嘴上却另外有话:“心情都好了!走吧!天要快黑了,我们不能没有礼数。“

“小姐?“

茗儿朝镜子照了照,不时还摆弄一下头上的发簪,直到满意了才站定身。苑儿会意一笑,皇上病了小姐不去断然是不可能的,迟迟挨到现在才去是有原因的吧?

御书房门口只有崔公公守着,见茗儿来了高兴中又透着几许不赞同的责怪――皇上待她之好他通通看在眼里,她却是最后一个来探病的妃子。

“我自己进去就好,苑儿,在这等我一会儿。“说着,茗儿推开门往御书房内走去。

几支蜡烛将房间照得明亮且温暖,而那生病之人坐在椅座上批改奏折,不时咳嗽一声,看样子是真病了。

“皇上。“

南锦抬起头,见是茗儿,继而又低下,像没看见似的。

“几日不见,如今我来了皇上却是这副表情,那我走好了。“茗儿背过身,南锦急忙抬眼,见茗儿真往外走,硬是憋着没将话喊出,握笔的手冒起青筋,再多用一分力只怕是笔都该断了。

走到转角处还没人叫她,茗儿回过头去正对上南锦的眼眸,轻轻一笑,走到他身边,“怎么着凉了?“

“你倒还会关心。“

“真生气了?“茗儿问着,南锦站起身,高傲得不答话。“好嘛好嘛,臣妾在这儿给皇上赔不是。“这声下去,又一声跟上:“我若不是这个时候来,哪里能像现在这般与你单独相处?“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觉得害羞,而南锦这才笑出声:“就你鬼主意多。“

“皇上想我了?“茗儿笑问一句。

“你不想朕?“说着,南锦咳嗽几声,像是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般。

茗儿赶紧去倒杯热茶来,“快喝些水吧,生病了就不要太晚睡,这些奏折先看完紧急的就可以了,其余的留着明天再看。“

她边说边轻抚南锦的背,他喝下水握住她的手,接着又松开,略微向后退了一步,继而道:“这么快就有成功男人背后女人的架势了?竟吩咐朕做事?“

他刚刚,明显是在躲她。

茗儿怔了怔,低下头转而去收奏折,闷闷不乐的。

“有一事朕想听听你的意见。“茗儿点头,并不看他,收拾桌子的动作有些僵硬,“朕近日得知祁赫与洋妃原是幼年旧识,祁赫一直在找她,如今,她却已是朕的平妃。“

“赫王爷一直不回去就是因为洋妃么?“

“恩。“

“皇上不高兴了?“茗儿依旧是低着头,话语里也听不出她此时的情绪。

“如果你是朕,你怎么处理?“南锦问着,似乎急需答案。

茗儿想了想,桌上的奏折已经整理好了,她抽回手,合握与腹前,仍旧觉得不自在,干脆背过身,缓缓道:“据臣妾所知洋妃只见过皇上一面,她的家远在他乡,入了皇宫便身不由己,情爱与她而言,已是奢侈之望。“她双眸黯淡,说到最后一句时心突地颤了一下,隐隐得疼着,“赫王爷对皇上忠心耿耿,与其留一个妃子在后宫待着,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了赫王爷。“

“你要朕将朕的妃子送给别人?“南锦皱了眉,声音也提高了些,茗儿顶上他的怒意:“洋妃一死便不再是皇上的妃子了。“

“胆子当真是大。“

南锦的语气顷刻又变得温柔,茗儿一笑,她只是知道他心中早已有想法,问她不过是想有人赞同罢了。

“竟不费吹灰之力就赶走朕身边一个妃子。“南锦笑言,走到茗儿身前。

“经皇上这样一提醒,臣妾倒觉得自己真是聪明!“

茗儿勉强笑笑,对上南锦炙热的眼忙低下头,一丝慌乱惹得她无所适从。

“你总是这样,让朕怜惜又叫朕放心。“他抬手理了理她的发丝,不知他有没有察觉他此时刻意保持的那份距离,茗儿一时伤心,轻轻将头偏过,“皇上早些休息吧,臣妾回去了。“

“怎么了?“

“赫王爷的事皇上势必要尽快处理,洋妃只怕是明日就能出宫了,如此,皇上今晚还会闲着么?我留在这儿岂不是添乱?“她小心得解释,南锦的眉紧锁着,目光一直没从茗儿身上转移,盯得她心虚得厉害。

“你心里有事。“他如同看透茗儿的心事一般,直叫人想逃离,“不能让朕知道?“茗儿不语,没有反驳,而这样的他更是让南锦心生怒意,“宣城染?“

淡淡三个字,茗儿一抬眼,南锦几乎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一刻的御书房气温急剧降下。

“你心里有他?这么晚才来是因为你一整日都在他身边?“

“皇上想多了。“

懒得做多余的解释,只听南锦的咳嗽一时没止住,茗儿赶紧去扶着他,藏不住的深情皆化作眉眼间的担心。

“离朕远点,朕不想传染给你。“

南锦轻轻推开茗儿,茗儿怔在那儿――他从刚才一直与她保持着距离,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只瞬间她的眼眸就湿了,望着眼前的人止不住落下一滴泪来。

“其实我就是……“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来为皇上送药了。“不等茗儿将话说完,崔公公突然在外小声道了句。

“不见。“南锦想也不想,直接回绝。

刚才几欲脱口而出告诉他自己便是他送如意珠的人,便是真正的九儿,如此被崔公公的话一打断,哪里还是说这话的时机。

“皇上还是见见吧,不论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皇上的众人都认为是,皇上若绝情势必会引来些不满。“茗儿劝着。

“墨儿!“

“我先走了。“茗儿笑笑,松开南锦的手,转身欲走,南锦再次将她拉回来,“朕不想你带着埋怨离开。“

“很奇怪呢,竟连不安都没有。“见南锦的脸突地冷了下来,“一个人会担心将自己的病情传染给另一个人,那另一个人还会去胡思乱想么?“茗儿含蓄得解释,南锦这时才开怀,“明日来找朕,与朕一起吃饭。“

“有一事想问皇上,皇上当真这么大度,愿意答应赫王爷要了洋妃的要求?“他刚才还胡乱吃她与宣城染的醋呢!

“就因为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守候所以朕才有了这个决定。“

南锦说着,不舍的松开茗儿的手,走到门口她又回头深深看他一眼,温柔一笑,推开门正好看见焦急等待的皇后,那架势极像是要冲进来。

茗儿打量着皇后,她的肚子还没显出来,可她却觉得那个孩子好像跟着她的娘亲一起在仇视她,盯得她背脊凉凉的。

“别以为本宫会放过你。”皇后说得愤恨。

“我从没这么想过。”茗儿耸耸肩,答得无所谓。

“本宫用自己的生命起誓,这个孩子是皇上的,如此,你还依旧淡然么?”

皇后冲茗儿耳语,茗儿当即愣在那儿,皇后嗤鼻一声,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将她推开,大摇大摆得进了御书房,茗儿一时没站稳,险些跌倒,苑儿赶紧去扶住她,而崔公公也皱了眉――刚才皇后的话他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

这夜,阴冷的月光照在地面,寒气逼人,茗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现在该是凌晨三点左右吧?她仍旧没有睡意。

皇后今日那句话彻底扰乱了她的心,她一直就担心那个孩子的真假,如今,皇后那样的起誓,她哪里还能不动摇曾经的坚信?

她要如何才能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南锦亲身的?滴血认亲吗?她自然知道这个方法一点儿也不科学,可这里的人信的就是这个啊!

这刻自己好像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小三,一个自认为有爱就剥夺别人幸福的小三,她紧了紧身上的被褥,一声叹气消失在这个夜里。

而皇宫的某个角落,这个夜一样并不安静。

“主人吩咐,务必破坏颜茗儿与南锦的感情,半月之内,她若没出皇宫,定是要你好看!”

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蒙了半边脸,树荫将他的身影覆盖,旁边的纳兰珏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怎么?你对南锦落动情了?”

“没有!”她急忙否认,不想将南锦落牵扯进来。

青衣人嗤鼻一笑,“记住,只有半月时间,半月一到,主人……”

“姚冽,颜茗儿与计划有关吗?”

纳兰珏问着,拉住他的衣角,眸中带着温柔的目光,他一直对她极为照顾,可她只是将他当哥哥,如果没有遇见南锦落她或许会以身相许,可如今,她想为自己的爱活下去。

“不该你问的不要问,以免惹来杀身之祸,这个道理你怎么还不懂?”

“我就想问问嘛!知道事情的轻重我也能为自己留好退路。”

纳兰珏娇柔一声,姚冽看着她,握住她的手,她身子突然一颤,不自在得将手抽出,小声解释着:“被人看见不好。”

“让你受委屈了。”说着,姚冽拥紧纳兰珏,纳兰珏挣脱不开,当初她要进宫时他是死活不同意的,可主人的命令谁也没有办法违抗,如今,她倒是觉得这一趟没白来。

“等你出宫我便求主人将你赐给我,珏儿,让你陷入这种境地今生是我对不起你,来生定是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说完,姚冽松开纳兰珏,消失在夜色中。

茗儿一大早便起来妆扮着,她今日是要去南锦那吃饭的,怎么也不能素颜过去啊!

“小姐,再照镜子都该破了。”苑儿取笑着,茗儿向她看去,认真道:“女为悦己者容。”

“呵呵。”

苑儿一笑,茗儿走去书桌前,那里摆了一封信,是她昨天半夜实在睡不着爬起来写的,关于皇后、关于孩子、关于她与南锦的感情。

突地她有些不敢拿起那封信,她只是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小姐还不去吗?”

见茗儿在桌子边发呆有些时日了苑儿轻问一声,茗儿硬下心,将信塞到袖管里,再长吐一口气,这才带着苑儿往御书房走。

今日天气极好,阴霾好久的天此刻终于放晴了,御书房门口守着的只剩崔公公,苑儿拉住茗儿:“小姐一人进去吧,我也在外守着。”

茗儿刚想说不用如此,苑儿已先行打开门将茗儿推了进去,不等她回身,门已经掩好了。

她摇头浅笑着往里屋走,眼前所见让她有一瞬间忘了呼吸――纳兰珏与南锦围坐在桌子边,摆放的饭菜已经吃过一半,他们坐着,她站着;他们满脸笑意,她面若寒霜;他们恩爱不已,她孤孑一人。

勉强笑了笑,茗儿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镇静下来,淡淡道:“臣妾向皇上请安。”

“姐姐,你来了?”纳兰珏笑着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茗儿从容将手抽出,淡淡应了一声。

他昨日叫她来吃饭是有预谋的么?茗儿想着。一时间气氛突然冷了下来,茗儿看看纳兰珏再看看南锦,一时间有好多话想说,可她的头绪是乱的,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

“姐姐吃过饭了吗?要不坐下一起吃?”

说着,纳兰珏拉着茗儿往前又走了几步,茗儿挣开她自行坐下,从头至尾南锦看都不看茗儿一眼,她一直告诉自己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会像他说的在一日之内来跟她解释,可她却也突然明白,那些关于他知道她才是九儿的猜测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刚坐下纳兰珏就夹了一块鱼,放在一边的碟子上挑刺,茗儿斜她一眼:“进了宫该有的尊卑还是该有,九儿,你怎么能与皇上一起吃饭?”

“是皇上准了的,姐姐不必担心。”说完,纳兰珏故意向南锦看去,甜甜一笑,“这块鱼的刺都剔出来了,皇上病了,要多吃些。”

“九儿。”南锦满是受宠若惊的模样,茗儿放下手中的筷子,当真觉得自己坐下来是自找罪受。

“有外人在呢。”

纳兰珏低了头,娇羞得将手从南锦的掌心中抽回来,茗儿又觉得气又觉得好笑,外人?她就是这么为她定义的?

“对了,皇上,你刚问奴婢的话奴婢还没答呢!”纳兰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开口。

而她一句话,自是吸引了茗儿的视线。

“奴婢认为不妥,无论洋妃进宫前如何,她现在是妃子已经是事实,如此说来,她与赫王爷藕断丝连,该要重罚!”

茗儿一惊,向南锦看去,他明明昨日决定的事情今日又后悔么?虽然这件事与她无关,但他若接受了纳兰珏的话她就觉得他接受的人也是纳兰珏了一般。

“罚?”南锦皱了眉。

“不该罚么?”纳兰珏镇定自若,“姐姐被人陷害入了冷宫这么久,如今赫王爷为了洋妃不愿离去,难保哪天不做苟且之事,姐姐你说对么?”

这丫头真厉害!竟是将她去冷宫与苟且之事放在一句话里,有心之人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暗藏的意义?要拆散赫王爷与洋妃是假,要挑拨离间才是真!

茗儿想着,果然就见南锦向她看来。

“不许胡说!”茗儿加大声音,“洋妃与赫王爷的事你知晓几分?不过听了宫中人的闲言碎语就瞎出主意。”

“是皇上问奴婢奴婢才说的。”纳兰珏娇声喊着,像是在茗儿这儿受了莫大的委屈般。

“是该罚,朕依你便是。”

可笑南锦对纳兰珏竟跟维护小孩儿似的,茗儿哑然得看着他们,不管他这唱的是哪出她都不愿再继续看下去了!

“臣妾突然觉得身子不舒服,就先告退了。”

自己像是个透明人一般,即便起身告退依旧没有人搭理她,茗儿认真再看南锦一眼,他只注视着纳兰珏,丝毫不当她是存在的。

她只能离开,刚欲开门,想起自己的信还没交,犹豫间,里屋的对话传进她的耳朵。

“朕还以为你爱上锦落了,九儿,你告诉朕,你心里依旧有朕的,对么?”

“皇上何必瞎猜?姐姐与九儿不是同一人,皇上怎可胡乱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