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那么严重啦。”
对上苑儿探究的眼,茗儿有些心虚。
“走吧,离开,要治病也不是在这儿。”9527的语气更像是在吩咐着,不容人拒绝。
“你找到药了?”
“恩。”
“找到了?”显然苑儿比茗儿开心许多,茗儿跟着她笑,再看向9527,“我不能走。”
“你!”
“你不在的这阵子发生了很多事,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反正是治病,在哪儿治都一样,这冷宫只要我不出去就没人来打扰。”
9527犹豫一阵,接着叹口气,拿出一粒药丸:“先吃了这个,可以缓解你胸口的疼痛。”
茗儿淡淡一笑,接过药丸,端详了会儿,对9527的神秘她越来越好奇了,可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倒不如不自讨没趣。
“谢谢。”茗儿轻言。
9527不自在得别过眼,苑儿轻笑,如今小姐的病有治了,也是到了她该结束生命的时候了,对这个世界倒也没有太多的挂念,只是小姐这倔脾气,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该是会吃不少苦头吧?
又是敲门声传来,茗儿让9527赶紧躲起来,他的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苑儿去开了门,一见是杨桥宇,眸中带伤。
“怎么了?”杨桥宇向茗儿看去,正好看见她颈口的伤,疑惑得看着苑儿,哪知她只是别过眼,并不答话。
“没事,不过是刚刚出去与冷宫的疯女人打了一架。”
茗儿说得轻松,杨桥宇愣了会儿,接着“哈”一声笑开,茗儿随他笑,好不容易等他平静了,认真看着她的伤,“已经上过药了?”
“恩,苑儿用的,剩下的我就正好用了。”
这个借口倒当真是好啊!茗儿不由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来,如今多了9527,她的心安了不少。
“皇上他……”
“苑儿!快给杨桥宇倒茶!”茗儿几乎是喊出来的,这几日她不愿听谁说起有关南锦的任何消息,杨桥宇冲苑儿摇头,再看向茗儿,眼神深邃。
“躲着也不是解决的办法。”不躲着也依旧不知该如何解决啊……“皇上这几日总心不在焉,你送去的信他一看再看,每次提起笔回信又放下,自言自语你一定还在生气,写过来了你也不会看。”
他、也在想她吗?
那个笨蛋!
怎么不回信呢!
她不过就是在等他的一个答案啊!
他想要坐稳江山,她当然也希望他如愿以偿啊!她只是想知道,如果再一次回到山上去,他救了她之后还会不会再那样潦草得丢下她,就是因为不想噩梦重演,所以她一直躲在这冷宫,以为不与他参与同一件事便不会再在要做选择的时候将她丢弃。
“我再写一封信过去,麻烦你帮我转交。”
茗儿狡黠一笑,铺好纸张,在墨水里倒了一杯茶,再用指甲盖点了点,在纸的左下脚写了极小的四个字――不负相思。
接着拿起毛笔,正中央依旧只写“安好勿念”,如果她猜得没错,他将信看过来看过去是在找她还有没有写小字,那这次写了,他若是不看,或是说他没找到,那便说明她与他有缘无分,她又何苦再执着?
“拿去吧。”
这期间苑儿与杨桥宇一直说话,这也是茗儿暗中指使的,如果杨桥宇看到了她做的小动作,难保不跟南锦说,她要试探的,是他对她的情到底有多真、多深。
杨桥宇走后茗儿的心一直安静不下来,那个疯女人她好像在哪儿见过,她嘴里喊的那个夕儿她好像也听说过,可她想了半天,依旧想不出个头绪。
顺着向窗外看去,紧了紧手中的丝帕,他会看到吧?今晚送药的人来了,应该会带来他的信吧?
“你这冷宫我也不能多待,我还得出去帮你找些药引,那粒药只是暂时起作用,你还得继续调养着,等过些日子我再来。”
“你要走?”茗儿忙拉着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啊!
“嗯。”9527笑了笑,茗儿知道他的洒脱,他若是要走谁也留不住,更何况,他是出去为她的病奔波,自己也不能太依赖他。
“对了,有空去看看城染吧,也不知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这些日子都听不到他的消息,她这不清白的冤屈又还没洗刷,也不知宣城染现在到底如何。
“一会儿便过去。”
“啊!还有!”又想起了一件事,茗儿的面色有些难看,其实她也不知,就算得了这药,还能不能亲手交给他,“有没有一种疗效非常好的止痛药?”
“病因。”
“多年旧疾,像是刀伤什么的。”
“多年的刀伤还会痛?”9527疑惑得问道。
“不会痛吗?”
“问清楚吧。”
9527淡淡一句,茗儿突地皱了眉,南锦痛的原因,难道不是刀伤?
苑儿看出了茗儿的不寻常,再看了眼9527,9527也不出声,示意苑儿一眼,两人走到屋门口,茗儿呆呆坐在床边,脑子里只是南锦伤口的模样,他会骗她么?
“先不要寻死,她的病我只能维持一年,很多药还在找。”9527说着。
“刚刚不是?”
“那是骗她的,杨桥宇不是庸医,若真那么好治他也不会说无能为力,他是真的救不了才……”
苑儿颤抖着后退一步,一年?若是小姐知道她只有一年的生命了,她哪里还会有期、哪里还会有追求?不觉间已满眼的泪,她小心翼翼得擦干,不留痕迹,轻轻点头,“我会照顾好小姐的,不会再让她出事。”
茗儿等了又等,眼看着天都要黑了,怎么还没人来送饭呢?总不可能不看信,连送饭送药的情谊都没了吧?
“小姐,你别老站着,过来坐会儿吧。”
苑儿走到茗儿身边扶着心神不宁的她,茗儿低了头,双眸黯淡,“他该是,看不到的吧?”
“小姐别瞎想,现在还早。”
是还早吗?
茗儿勉强笑笑,走去坐下,刚坐一会儿,只听有人敲门,她忙奔去开门,见是那送饭的公公,情不自禁笑出声,“皇上有信送来吗?”
见那公公面露难色,茗儿的心有些紧,苑儿跑到她身边,跟她一道紧张着。
“皇上,什么都没说吗?”茗儿又问。
“奴才只是照例送饭送药过来,贵妃有信给皇上吗?奴才马上去转交。”揣摩半天那公公也没明白茗儿的意思,回了句这样的话。
“没了,再也没信了,饭跟药也别送了,都别送了。”
茗儿声音低低的,苑儿担心得扶着她,见她转过身便落了泪,赶紧吩咐那公公将饭与药放在桌上,使眼色让他赶紧走,再看向茗儿,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小姐。”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苑儿,你先去旁边的屋子坐会儿好不好?不用多久,我只想一个人待会儿。”她抓着苑儿的手,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是自己期待多了,指甲盖写的字本来就小,偏偏那墨水她还弄淡了,又有谁会留意到?为何她不写大一点,为什么不写在中间一点?
她恨着、怨着、气着,而这一切又能怪谁呢?她以为谁都如她那般在乎一张纸吗?到底还是她爱得多,也活该她伤得深。
苑儿迟疑着退了出去,突地眼前出现一个人焦急的身影,她舒心一笑,有的担心顷刻消无,向茗儿看去,“小姐,快看看谁来了?”说着,苑儿往旁边的屋走去,止也止不住笑。
茗儿一偏头,看见南锦一时止住了泪,却是又将头低下,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不理他。
“朕亲自来了也不能让你消气吗?”
南锦向茗儿走去,想拥着她。
“别碰我!”茗儿赌气将身子往里移,南锦笑笑,坐在床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按进怀里,“朕没有负你的相思,你却负了朕的相思么?”
他还恶人先告状?茗儿气得一口狠狠咬住他抱紧她的手,南锦皱了眉,却是随她发泄,等她哭着将他放开,他依旧只是抱紧她。
“你还来做什么?你走啊!我不要你送的饭,也不要你送的药,我什么都不要!”
“都这么久了,气还不消吗?”南锦温柔的哄着。
她到底为什么生气他就一点也不知道吗?茗儿更是委屈了。
“朕今日看到你信上的‘不负相思’,丢了一切事情跑来见你,还以为你已经原谅朕了,现在看来,是朕会错意了么?”
他看到了?
茗儿看向南锦,他有些委屈的模样让她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别跟朕闹别扭了,每日打开信见你就写那几个字,朕找遍了每一张纸却连多余的一笔都没有,你就这么不在乎朕吗?”
“那你不知道回一封过来啊!”
茗儿心虚得说道,其实,倒真是自己小家子气了。
“朕……”
“是嘛!你是皇上,怎么能放下架子嘛!”她嘴上不饶人,其实心里已经美极了,他怕她还在生气所以一直不敢来,等看到她写的那些小字就迫不及待来了,如此心意,她又还去计较什么?
“朕还不够放下架子么?”
见南锦的模样茗儿不由一笑,好好依偎在他怀里,“不够。”
“原来你这么贪!”他将她眼角残留的泪擦去,吻上她的眉心,“你不信朕?”
安静了会儿,茗儿轻抚上刚咬过他的地方,两排牙齿印很清晰,自己倒也真狠得下心!
“世间有种水,名叫‘忘情之水’,世间有种药,名叫‘不死之药’,皇上能明白茗儿的意思吗?”她眸中带伤,语气尽量平稳。
“高处不胜寒。”
南锦答道,茗儿只能苦笑,他其实都是明白的。
“皇上要做千古明君定要抛弃儿女私情,对后宫女子恩宠均沾,如此,又怎能让我心安?我要的一世一双人的幸福,皇上能给我吗?”
她看着他,见他眼中的犹豫,知道他不愿给她没把握的承诺,却叫她不安。
“我不要你给我承诺,因为帝王总有那么多无可奈何,我又何苦求来自欺欺人?我怕,不怕皇上的后宫到底会有多少女子,只怕到那个时候我爱的人已经不是面前这个南锦了。”
“后悔吗?”南锦问着。
“不后悔。”倒也没有多想,她答得真切。
“朕也一定不让你后悔!”
茗儿笑笑,垂下眼,心是悲的,为何她明明看到了不好的结局却依旧不后悔呢?她坐起身,心虚得躲过南锦伸来的手。
“墨儿。”
“皇上还没吃饭吧?先吃饭吧,我……”
“墨儿!”南锦抓住要下床的她,“朕有心来与你解开心结,你却避之唯恐不及吗?”
“我没有。”
她小声答着,南锦皱了眉,茗儿幽怨得将手抽了回来,“皇上今夜若决定不走,这个话题便不要继续了,说也说不明白,没看到结局,谁也不要说结局。”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朕?”南锦生气的说着。
“我信皇上这一刻的真心。”
茗儿倔强得看着他,南锦无奈,拉过她的手,将她拥进怀里,她嘤嘤的抽泣着,越哭越伤心,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心底的悲伤却是止不住。
“我亲眼看到你与端木依在一起是什么心情你就没想过吗?可你安慰过一句没有?我是个女人,我也会吃醋、会嫉妒,这么久见不到你我也会胡思乱想,耍性子这么些天不理你,只是想让你体会到我不缠着你你心里也会空荡荡的,可我天天等你,你却连封信也不回,好不容易听了杨桥宇的话鼓起勇气给你写信,却是又等了你一天,我等不到你的信跟你闹闹脾气也不行吗?你却因为我不相信你而生气,你到底为我做了什么,凭什么要求我这么爱你?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茗儿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南锦忍不出笑出声,茗儿看着他,愤恨将他一推,气得更是伤心。
“朕许久都没这么开心了。”南锦说着。
“你!”
“知道这几日朕是怎么过的吗?”
“将你以前写的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又将你近日写的信找了一遍又一遍,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思,朕知道你伤心了,可原来,你比朕想的脆弱。”他揽过她,继续道:“你看到朕与端木依在一起,朕见到你那一刻绝望的眼心狠狠的刺痛着,却又不能及时来跟你解释,好不容易来了,却是看到你与宣城染双双躺在床上,朕那时哪里还有理智?恨不得将你杀了。可看到你醒来时无辜的眼,朕突地就清醒了,但事情已经闹大,朕只能将计就计,赶到冷宫却见你吊在房檐下,朕当时真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巴掌,也恨不得抽醒你。后来听到你在睡梦中喊着朕的名字,朕就在想,面前这个人,朕纵然负了天下人也绝不能负她!你已经让朕爱上你了,不能中途喊停,再苦再累也只能继续与朕相爱,并且、一直爱下去。”
一滴泪顺着脸颊落下,茗儿看着南锦,他眼里的深情溶化着她心里对这个陌生世界的恐惧,也溶化了她对帝王之爱的恐惧,古今帝王不是不想爱,而是无人爱,是没有人值得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纵然负了天下人也绝不负她,这是他给她的承诺,她信,深信不疑!
“朕要你。”
南锦轻言,一手将她抱去床上,温柔的吻已压下,茗儿来不及拒绝,只能一小点儿一小点儿抽身,对上他伤心的目光,娇羞得吻开他紧皱的眉心,“今日、不方便。”
她捏着衣角,紧张得手心冒汗,南锦恍然大悟,不由笑笑:“当真是好事多磨啊!”
“皇上!”她娇嗔着一拳打去他的胸口,却是自己也觉得好笑,起身拉着他到桌前,“皇上吃饭了吗?先吃饭吧!”
“一起吃。”
“那我去叫苑儿。”
说着她便要往外走,南锦拉住她,点了点她的鼻尖:“我们才这么些相处的时间,朕想与你单独待着,她那儿有杨桥宇相陪,你不必担心。”
茗儿愣了愣,想来他是早有准备啊!不由娇涩一笑,跟着南锦坐下吃饭,两人浓情蜜意,看着碗里满满的饭菜,心是满足的。
“皇上的伤……”茗儿想了想,他不愿说自是有他的理由,自己就不要再为他添麻烦了吧?
“怎么了?”
“没事,只是在宫外认识一个奇人,或许可以拿些止痛药给皇上试试,想想又觉得杨桥宇的医术已是出类拔萃,就不多此一举了。”
南锦笑笑,拉过茗儿的手,将她抱进怀里,又安静了会儿,茗儿知道他有话想说,也知道他还在顾虑,就不多话。
“其实,朕每次痛,不是因为你看到的那些伤。”
茗儿身子一颤,看向南锦,伸手捂住他的唇,“皇上不必说。”
他不必说。
茗儿想着。
如果仅仅是因为她今日跟他发了通脾气他逼不得已才要告诉她,她并不想听,她不在乎他有他自己的秘密,毕竟就算他将什么都告诉她,她也只能做个听众,听过了就过了,帮不了他什么。
“朕想你知道。”
“皇上。”他对她,真如此信任了么?她努力探究着,探究着他此刻眼里的深情还带不带别的情绪,可直至看到自己的泪泉涌而出,他依然、那么真实。
“朕亲生母后死得早,父皇将我过继给太后,起初,朕真的以为又找到了娘亲的温暖,可有一天,朕躲在柜子里偷闲,听到太后与单嬷嬷的对话。”说到这儿,他哼笑了声,自带些绝望,“太后带朕的第一天便是假心假意,她在朕的饭菜里下药,五年,足足有五年!那是种慢性毒药,朕本活不过二十岁,幸好听到了她的话,从此便再也不吃她送的东西,本来还假装与她母子交好,后来被她发现了,朕与她才彻底决裂。”
竟是、这样?
南锦握着茗儿的手,茗儿痛得皱了眉,许是说到伤心处,他并未察觉他用的力道如此之紧。
“杨桥宇耗尽所学为朕解毒,虽然解了点儿,体内的毒却还是祛不尽,不过也好了许多,最开始,隔两三天便会发作,如今,也能隔两三个月。”
“如此说来,与我倒是相像。”
茗儿玩笑一句话,只见南锦的神色有些慌张,她只当他是担心她的身子,并未多想。
“我心伤悲,墨知我哀。”
“呵呵。”茗儿突的笑出声,呢喃着重复:“莫知我哀。‘墨’知我哀!”
“朕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你,墨儿,有你这么爱朕,朕每次累的时候想想,又觉得有精神了。”
屋内的烛光在这一刻显得极为温暖,黄色的光印照着两个人彼此依偎的身影,房中不时传出茗儿的娇笑声,几许深情,几许甜蜜,在两人的心间晕开。
“你还怕么?”只听南锦问着,似乎紧张着她的答案。
“除了你的不爱,没什么是能让我退却的。”
南锦舒心一笑,刚欲将唇贴下,茗儿突地从他怀里钻出来,贼贼笑道:“皇上那日比赛下棋的时候是故意让我赢吧?好让那几名贵妃欠我一件事?”
“你怎么想都可以。”南锦顺着去夹菜,茗儿不依,坐到他身边抢过他的筷子:“到底是不是嘛?其实,最开始皇上说要利用我的时候不过就是在保护我而已,其实。”
其实他看出来了,她便是九儿。
她猜的、对么?
“倒不如再下一盘棋,如果你赢了朕就告诉你。”南锦看着茗儿,笑得温柔。
“皇上这么有把握?”茗儿狐疑着,那日他让她她还赢得那么困难,今日他若不想说,势必会全力以赴,想来,倒也觉得那个答案不重要,反倒是输赢重要了!
“我去找证人!”
茗儿雀跃着跑出房,一时高兴竟忘了敲苑儿的房门,直接推门而进,突如其来的景象让她傻了眼。
杨桥宇将苑儿逼在角落,双手按着她的肩,而苑儿则是泪流满面,哭着摇头,一见茗儿来了,杨桥宇赶紧将苑儿松开,苑儿也赶紧背过身去擦泪,茗儿愣了好一会儿,半天也没反应该如何开口。
“臣还有事要办,先行告退。”
只见杨桥宇一甩手,冲茗儿生疏的说了句话,怒气冲冲的离开,而苑儿则是突地跪坐到地上,成了泪人儿。
“苑儿!”
茗儿忙跑去苑儿身边,听了茗儿的喊声,南锦察觉到不对劲走出来,正看见杨桥宇消失的背影,再看向茗儿与苑儿,警惕得先将门关上。
“没事了,我来了,苑儿,没事了。”
茗儿安慰着,苑儿的衣裳有些不整,没想到杨桥宇竟是如此对她吗?她越想越气,而苑儿却哭得凄惨,她又不知事情的缘由,连安慰都不知所措起来。
“小姐,皇上好不容易才能来一次,你们快过去吧,我没事,我自己待在这儿就好,有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