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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轻轻环住她的身体,一手拍着她的背,有些懊恼的道:“相君,你错过了最佳的机会,错过了呀,奶娘真是愧对老爷夫人的厚爱,以后,只怕再难杀他了。”

相君无力的蜷缩着,不必再问她也知道那些都是真的了。

南宫澈杀了她父母。

天,为什么会这样呢?

微阖眼眸,泪如泉水般的涌出,她怔怔的靠着奶娘,却只感觉到了冰冷。

“相君,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来,去院子里坐一坐,奶娘收拾收拾这里,真脏呀,奶娘的相君怎么可以住这么脏乱的地方呢?”叹息着,奶娘摇了摇头,然后扶着她颤巍巍的起来了。

相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院子里的,奶娘找了一把小木凳,她就坐在上面看着院子里的杂草,那么高那么密,真绿呀,都说草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生命力极其顽强,她突然间羡慕起那些草来,至少它们可以自由快乐的生长。

奶娘将房间收拾了个大概便扶着相君进去了,“相君,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她没有,她只是到现在还无法消化南宫澈杀了她父母的事实吧,那太残忍了。

“相君呀,既然没成功,那就以后再想办法吧,奶娘可不想看着你这么不快乐。”

“嗯。”她轻应,随即阖眼,根本睡不着,就只是迷迷糊糊的躺着,晚饭来了,奶娘叫了她一遍遍她也不理,不想吃,就是呆呆的看着屋顶,屋顶那细细的蜘蛛网仿佛延长至她的身上似的,网得她一动也动不了。

“相君,少吃一点吧,你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奶娘端着简单的饭菜劝着,她的眼睛却兀自还盯着屋顶,半点也不转一下。

夜深了,奶娘和衣卧在她的身侧,她嗅着屋外露水的味道,是那么的清凉,阿澈,他现在还好吗?

她不在,他一定去宠幸某个嫔妃去了吧,其实,这宫里的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连着两日,任是奶娘磨破了嘴皮子她都是卧在床上不吃也不喝,静静躺着,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决定来。

杀或者不杀?

她的头真的很痛。

“相君,你再不起来奶娘就给你跪下了。”奶娘哭了,擦着眼泪真的就跪在了她的面前,“相君,你若是真的不想杀他,那就不杀了,奶娘只想让你好好的活着便好,相君,你起来走走吧。”

天都黑了,屋外阴沉沉的,她仰头都能看见月光透过屋顶的缝隙射进来的淡弱的光线,这房子若是下起了雨根本是住不得人的,到处都是一股子腐朽的味道。

“啊……”奶娘突的惊叫,“有鬼。”

相君还是不动,她从不信这世上有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鬼……鬼呀……”谁知奶娘越叫越是大声。

相君皱了皱眉头,头歪过一边,果然,窗前一道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那里,白衣白发,脸被发丝遮挡着,那般便真的似鬼,她却轻轻一笑,“奶娘,那是人装的,你别怕。”

“真……真的?”奶娘的声音颤抖着,手握住了相君的,她吓得脸色都白了。

“真的。”心思一转,她突然间想到什么的转过身继续面对床里。

是阿澈,一定是他知道她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也没出过这屋子所以才想到这一个法子要来惊醒她。

阿澈,除了他不会是别人。

骄傲如他,他是断不会以真面目来见她的。

想着,她笑了,也只有她的阿澈才会想到这样惊醒她的办法。

闭上眼睛,随着笑意而涌出的是一滴晶莹的泪,仿如夜里的露珠泛着冰凉写在她的心底,阿澈,他还是不放手她吗?

可她,会杀了他的。

奶娘说了,那些都是真的,便是都因为是真的,她才生不如死,她才什么也吃不下。

“鬼……鬼呀……”奶娘颤抖着声音又叫了出来,她好象是吓坏了。

相君再也忍无可忍,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又或者是她潜意识的也想见到南宫澈吧,其实,她想他,从他拂袖离开的那一刻她就在想他了,虚弱的向床边移去,一个不稳便滚落下了床,‘嘭’的一声响震得她漫身都痛,她浑身没有半点力气,扶着床沿才勉强站起来,抬首的时候,那道白色的影子还在不住的在窗前晃来晃去。

站在那里看着,她笑了,“奶娘,你去打井水来,你一泼他就跑了。”

“我……我不敢。”奶娘根本连头都不敢转,还直直的望着墙,身体还在不住的颤抖着,奶娘彻底吓坏了。

皱眉,她扶着墙走到门前,拿起闩门的长木棍晃晃悠悠的步出门外,那道白色人影还在眼前晃个不停,“怎么,你就不知道累吗?你若真的是鬼,那就过来让我打一下,怎么样?”

阿澈呀,他处理起朝政来绝对铁面而一丝不苟,可是有时候却象是一个大孩子,就比如现在,他比孩子还淘气,她看着他的腰间,虽然是一身没见过的白衣,可是他腰间挂着的那香囊的坠子还是她编的。

不会错的,就是他。

白色的身影听了她的话一怔,可是随即的,他还真是不怕打的就飘了过来,仿佛在说:有种你打。

发丝遮挡着他的脸,她看不到他黝黑的眸子和那张如篆如刻的容颜,真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呀,可是,当他停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硬是要自己断了这个念头,狠下心肠,握着木棒的手真的用力的就挥了过去……

打吧,如此便真的断了一份情,从此,他才会放手了她,也让她没有了机会杀了他……

“嘭”,闭着眼睛,她手中的木棒真的挥过去了。

可是明明他可以躲开的,但是,他没有,他生受了她的这一棒,踉跄的后退,风拂起他的发丝露出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喑哑着声音他轻轻的道:“你早知道是我,是不是?”

“是,我不想见你。”吼着说完,手中的木棒已经再也拿不住,“哐啷”一声就落了地。

“为什么?”他的声音依然轻,却明显的带了受伤的意味,刚刚只要他稍稍以内力抗之,那么,受伤的其实是她,可他没有。

“皇上要纳后了吧,又何苦要来这样的不干净的地方呢,若是被太后知道,只怕又是一番说教。”说完,她转身便踏过了门槛再也不看他。

“相君,你是嫉妒了,是不是?你若是不愿意,那个皇后朕可以不纳。”

她不看他,伸手就关上房门,然后隔着门道:“我压根就不喜欢做你的妃子,你走吧。”心很痛的说完,她只觉得自己仿佛要窒息了一般的连呼吸都困难了。

门外很静,良久,她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随即便只有了微微的风声。

奶娘已经爬了起来,刚刚外面的动静她听到了,“相君,是皇上是不是?”

相君无声,然后无力的软软的坐倒在地板,她好累,真的好累。

“相君,若是皇上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待他呢,为什么你不想着为老爷太太报仇呢,相君,你太让我失望了。”奶娘声声哀怨,不住的喊着老爷太太的名字。

相君紧闭着眼睛,真想睡过去,那就什么也不必想了。

奶娘哭累了也说累了,她爬起来扶着相君向床前走去,“相君呀,我的傻相君,为什么你就这么傻呢,他真的是杀你父母的仇人呀,你却还是放不下他,我懂了,你就是放不下他。”

一滴泪滚落,奶娘说中了她的心事,原来,懂她的还是从小把她带大的奶娘。

“唉,好吧,若是你不愿意,那么,咱们就想办法离开这个宫吧,不然沦落在冷宫这样的地方也不是办法。”

她回手握了握奶娘的手,若是真能离开她就满足了,从此,也落得个清静。

可是,南宫澈会放了她吗?

她摇摇头,以她对他的了解,这很难。

冷宫里她的住处很安静,除了每天送剩饭剩菜的宫女会来以外相君几乎什么人也见不到,她开始吃东西了,不想让奶娘一直流泪,那样,太对不住奶娘了。

这天中午,端着碗坐在院子里吃着那难以下咽的甚至有点馊了的饭菜,她不免叹息,这就是自己选择的呀,可她却无从后悔。

“哎呀,快走快走,别挡我的道。”

“我说被废了的惜贵人呀,你急什么急,你就算是看到皇上,皇上也不会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的。”

“你呢,还不是一样,瞧瞧,你瘦的就象竹竿一样,皇上喜欢不肥不瘦的女人,你更没希望了。”

“小声点,若是被萧紫珞听到咱们这儿的人谁也不用去看热闹了,大夏天的秋海棠突然间开了,我倒是觉得这并不是吉利的事儿,偏皇上居然携着萧紫珞来赏,我觉得今年这皇宫中一定会出什么大乱子……”

“死蹄子,你少乌鸦嘴了,若是出大乱子,那咱们这冷宫的人会不会都……”

门外的声音渐行渐远,相君放下了碗再也吃不下了,他又来了吗?

再离开了几天后的今天,他居然带着萧紫珞又来了,可他,明明是最讨厌萧紫珞的。

阿澈,又是何苦。

低首,她看着自己的倒影,泪眼模糊。

想他,其实很想。

这就是冤孽吧。

“相君,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冷清惯了,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就连奶娘也有些奇怪了,“怎么这冷宫的人都往一个方向跑。”

相君还是看着自己的倒影,却幽幽说道:“他来了。”他是宫里所有女人的希望,所以,但凡是他到了的地方,无不惹起女人们趋之若鹭,若是能引起他回眸一望,便会开心雀跃许多天,偏偏当今的皇上并不是十分的贪念女色,宫里受过龙宠的嫔妃屈指可数,也让这宫里的许多女人都是既希望着又觉得没什么指望。

“相君,皇上会不会来咱们这里呢?”那日,他扮鬼的样子奶娘依然记忆犹新,堂堂一国之君就为了来见相君居然扮起了鬼来,这事说出去谁会相信呢?

“奶娘,你别胡说,不会的,他是带着未来的皇后一起来赏咱们冷宫里新开的秋海堂的。”

“秋海棠开了?”

“是的。”

手中的衣服突的落地,奶娘怔住了。

“奶娘,去把院子的门关上吧,好吵。”

“好,我这就去关,相君,今天哪也别去,千万别去看什么秋海棠,那花,开在夏天是极不吉利的。”

相君一笑,她压根也没想去,“奶娘,我乏了,想要睡一会儿。”说着,慢悠悠的起身便走进了房间,躺下,阖上眼睛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到冷宫里那份难得的热闹的声音,很奇怪的,从进冷宫除了那夜那‘鬼’倒是从没有什么人来扰她,倒让她喜欢上这里的安静了,若是可以,在这里一辈也好,这样偶尔也能听到关于他的消息,那就是她最大的快乐了,爹,妈,她这样是不是很不孝,不仅是不思为他们报仇,还日日夜夜的想着他。

她想她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可是相思这东西,根本不是她所能左右的。

静静的躺着,一点睡意都无,知了没完没了的叫着,让人烦躁的抓狂,她也是,却如止水,静而不动在幽暗的房间里,奶娘还在忙碌着,走来走去,想她这般被送入冷宫,竟除了奶娘以外没有半个宫女跟来。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静处生。

可她要的静却偏就静不了。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那声音仿佛穿透了空间轮回一样的一下子荡起了她心底的涟漪,一圈又一圈。

花赏完了,他也终于来了。

“快出来接架呀。”冷宫里那个最叽叽喳喳的娴贵人又喊了起来。

皱眉,相君干脆两手捂住了耳朵,不听是不是就可以清静了呢?

可是,门外的声音却追身而来,总是时不时的钻进她的耳朵。

“宁妃,你怎么不出来,你的妃位可是还没废呢,不日还可离开这鬼地方的,宁妃,皇上和萧小姐正往这方向而来呢。”

紧闭着眼睛,她用残破的被子蒙住了头,阿澈,别来。

别来……

静,室内室外突然间一下子静了下来,甚至连刚刚说话的女子的声音也遁去了。

就在相君纳闷不已的时候,耳边传来“吱呀”一声门响。

“奶娘,你也歇着吧,大热天的,快别忙活了。”她以为是奶娘,继续的对着墙,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

蓦的,一道异香飘来,那香气不同于她从前所知道的,那似乎不是宫里的香,清清淡淡的又似有似无,却仿佛能穿透人的肌肤渗入人的骨血之中似的让人心清气爽,一瞬间,她想到了萧紫珞,这样的珍香除了萧家又有谁人家的女孩会拥有呢?

依旧一动不动,她不想翻身,不想看到萧紫珞,还有,萧紫珞身边的南宫澈。

他,也来了,还是她所熟悉的气息,丝毫未变。

静,除了静还是静。

相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只要一嗅到南宫澈的气息,她的心便会开始紊乱的跳动着。

破旧的房间里四个人全都静静的,奶娘早就收到南宫澈的手势示意她噤声了,于是,她半句字也不敢说出来。

南宫澈则是站在萧紫珞的身后目光炯炯的落在床上那个好象是又瘦了的人儿身上。

大清早的萧紫珞便提议要与他一起来赏海棠花,他也不拒绝,倒是想要知道萧紫珞是什么目的,难不成也是如母后一样也要除掉相君这个眼中钉吗?

十年了,他一直不懂母后为什么那么讨厌相君,相君明明很乖巧也很懂事的,偏母后就是不喜欢她。

这样的静,四个人却是各揣心事,相君是紧咬着唇就当南宫澈和萧紫珞没来,反正他们还没发出什么声音不是吗?

也许一会儿觉得无趣了,两个人就会离开。

就在她这样以为的时候,萧紫珞却突然间开口了,落落大方的女声,绝对的不失优雅和贤淑,“紫珞给宁妃娘娘请安。”

那声音不骄不躁,温婉有礼,看起来萧紫珞并不是来看她的笑话也不是来冷嘲热讽的。

是了,她现在还是宁妃,她的妃位未废,而且只是半年的暂居冷宫罢了,萧紫珞真是聪明,含而不露,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手扶着床,相君悠悠坐起,转身,眼见可不正是萧紫珞和南宫澈又是谁呢。

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齿,还是那么的美艳动人,惹人怜惜,可是重要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聪明,虽然萧太后一心要立她为后,虽然南宫澈也已经因为自己被封妃而暗许萧紫珞的后位了,可是,在圣旨没有传下之前,萧紫珞从来的表现都是谦卑,比起萧家的其它人,她给人的感觉就舒服多了。

一身布衣,相君却丝毫也没有局促之意,娉娉婷婷落下一双*,“萧姐姐越来越美了,皇上,怎么带萧小姐来这样的地方,你瞧,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不如,我们外面去吧。”

秀发自然垂落,黑如缎般丝丝缕缕的挂在胸前,衬着她的肌肤更加雪白,南宫澈有一瞬间的恍惚,瞟了一眼萧紫珞,他无声的飘到了室外,站在透亮的阳光下,那份挺拔那份俊逸立刻让小院子里增色不少,回首,相君已随着萧紫珞步出了她的房间。

几日不见,她真的瘦了,指甲不自觉的掐进了肉里,他却混然不觉得疼,有一瞬间,他真想冲上去一把掐住相君的劲项,她折磨着他许久不曾好睡了,可为什么见到他时她居然还可以这么平静呢。

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他的心已起涟漪,多久没有拥她入怀了,他想念她的身体想念她的味道,即使每天都能收到关于她的一切,他也依然止不住的想她,只是,他不懂她因何而突然间的变了性情,那般的冷淡让他始终也想不出是为了什么。

“宁妃娘娘,你这真幽静,倒是个清修的好地方,赶明个我也要让我爹在府里安静的地段造一间小屋,让我与竹为伍,抄写经书,为皇上和太后娘娘祈福。”

南宫澈轻轻一笑,语气里都是宠溺的味道,“怎么,紫珞你不想入宫了吗?”

“皇上……”女子娇羞极了,微垂的臻首让相君想到了闭月羞花一词,此刻形容萧紫珞最贴切不过了。

“你在府上建了房子,再种了翠竹,再抄写经书,那岂不是要一年半载的了,朕等不及,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朕今天就拟旨再让人操办下去,下个月初八是大吉大利的日子,便与朕完婚吧。”慢条斯理的说过,目光却始终不离相君,可由头至尾,相君始终平静如水,只唇角一抹微笑如刚刚才看的海棠花般的清雅,让他心动。

相君,到底什么才可以让她回心转意呢?

他要疯了。

突然间后悔在她的面前演了刚刚这一出,却已经来不及了,君无戏言,他一向知道,却为了相君又一次的做了一件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

“皇上,紫珞我……我……”萧紫珞的眸目间是惊喜中泛着无尽的羞赧。

“朕这就要拟旨,相君,研墨,李万全,锦布拿来。”说了便做,走向这院子里唯一的那张桌子时,身后终于响起了相君??的脚步声,由头至尾,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喜,倒是边走边道:“相君提前恭喜萧姐姐了。”

南宫澈想杀人,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吗?

执笔去蘸墨,笔尖却故意的点在她皙白的手指上,拿起就要在自己的锦袍上擦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朕蘸墨呢,你没看见吗?”

她的手用力的一挣,那突然间的力道让南宫澈根本没想到,从前,她绝对不会这个样子的,可是现在,她就是挣开了他的手,然后骤然跪地,“是相君疏忽,请皇上责罚。”

跪地的女子那般的陌生,陌生的让南宫澈拧起了眉头,淡淡的转离视线,他放柔了声音对萧紫珞道:“紫珞,你来给朕研墨。”

于是,一起来的两个人一个磨墨,一个写字,很快的那份圣旨就拟好了。

相君还是静静的跪着,眉眼中还是微笑。

当那份一挥而就的圣旨由着李万全一字字念出来的时候,她所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恭喜萧紫珞了。

朝喜朝贺的声音络绎不绝,这绝对是她的小院里最热闹的一天。

南宫澈和萧紫珞终于在众人的簇拥下要走了,可是南宫澈居然在走到大门外的时候突然间伫足,“宁妃,你过来,朕有旨意要传。”

相君只得垂首移到他的身旁,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的心慌慌的乱乱的,如小兔子在跳。

众目睽睽下,她看着他的鞋尖,他看着她瘦削而清灵的小脸,良久,她真的受不住四周那一道道毒辣的嫉妒的目光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