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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其实,没了就没了,也怪不得任何人,她要是小心些也不会出事儿,这咱们哪能想到就这么巧了,好在还没有什么流言传出,本宫也不是亲眼所见,是荣祥殿人回本宫,本宫才知道,为了太妃寿旦节的事儿,本宫一个头都要涨成好几个大了,实在是懒得为个宫人出头,一应事务全部交给良嫔去劳心了。”

“恩。”我面子上应着,心下想着得抽空去瞧瞧杨姐姐,出了这事儿,姐姐的心情一定坏极了。

“妹妹此番晋位荣华,本宫可是欢喜,寿旦节迫在了眼前,本宫又是笨拙,除了藜嫔帮衬,良嫔偶尔参合,一大摊子事儿根本没人说出出好的建议什么的,翠园堂那位,如今,也显了身形,更是一副跋扈娇贵的样儿,整日介就是吵着给本宫要这个要那个的,本宫这个六宫执事真是当够了。”

听着兰妃话里话外的诸多抱怨,我也有点认可,虽说现在宫中嫔妃数屈指可数,但是,事情的轻重难易程度往往不是以人头的多少作为标准的。

“娘娘辛苦,皇上也会看在眼里,他日,必不会亏待于娘娘的。”

兰妃抿了口茶水,又是笑道,“妹妹就是会说话,得了,本宫回去了,等会你去瞧瞧良嫔,看具体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寿旦节的事儿,你也得着手张罗了,咱们可有硬仗要打喽。”

“臣妾遵命,臣妾送送娘娘。”说罢,我起身,去扶了兰妃。

兰妃一行人出了宫门,自是往蕖芙殿方向走去,看着他们的背影最后消失在眼帘,我便转身回了殿中。

春儿凑上前,一边收拾茶盏,一边附耳对我说道,“小姐,会不会是何荣华?”

“什么意思?”我莫名其妙的。

春儿没有回答我,端起吃剩的茶盏去了小厨房。

我干巴巴坐到主座上,琢磨她的问话,蓦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儿,赶紧的扬声叫道,“春儿、问竹。”

两个丫头听到喊声,很快就出来了,等不得她们问,我便先发制人,“把手上的活计先放放,随本宫去永孝宫。”

她俩相对而视,屈膝应道,“是,主子(小姐)。”

一路上我步履凌乱,满脑子都是在想着春儿与问竹那日对我所说的,寄澜亭何荣华面见襄王的来龙去脉,知晨是暴露了自己,但是也不至于要搭上性命呀,难道何荣华与襄王关系真的不简单,又碰巧被知晨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得?

转念,即使是书倩,身为馆禄宫掌事宫女,尚且恐惧主子成那般模样,何荣华的狠辣因此可见一斑,她能照亮找来刺客行刺皇上,那还有什么是她所不敢的,要是因着这些原因,知晨的死就不是一个意外可以说过去了,而应该是有人,蓄意谋害。

身边走过宫人,行礼问安的我没有理会,也没有心思去在意那些。

永孝宫死一般寂静,宫门口连个值守太监都没有,我带着春儿、问竹径直往主殿荣祥殿走去,前脚踏进殿门,后脚身后便是传来一声惨叫。

“啊--”

吓得我停了脚步,向四周望去。

荣祥殿内空无一人,想来进去也是徒劳,春儿机警,拉着我道,“小姐,似乎是从偏殿传出来的。”

我又侧耳倾听,忽的又是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呜咽的哭声,听声音,十有八九是初月那丫头。

我挥手,带着春儿与问竹,蹑手蹑脚的走到偏殿,偏殿也无人把守,透过门缝,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三人之中跪在中间的,也就是正在遭到杨姐姐痛打的,是初月无误,虽然看不到脸面,但是,此刻她的背影已是颤抖不已,姐姐素来和善,一定是有极其严重的事情才会惹得姐姐大发雷霆。

眼看着姐姐又是一掌落下,我猛的用力推开了侧殿的红漆木门,“住手!”

杨姐姐不料有人前来,扬起的手臂生生收回,三位宫人俱是回头,初月转脸的瞬间,我看她面如土色,两颊红肿,额头的汗珠无不显示出她内心的害怕与疼痛,她就跪在那里承受着,像一头受伤的小野兽哼唧着,让人顿觉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我紧走几步,示意春儿、问竹扶起另外两位宫人,我亲自扶起初月,看着注目于我的杨姐姐,惊魂未定的问道,“姐姐,你疯魔了么?你看看,你把初月打成什么样子了?”

杨姐姐看着我,直勾勾的看着我,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许久,她昂头大笑,尖细的笑声传进耳朵里,让人直感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娘娘来了?晚了,本宫的知晨去了,回不来了,这下子,她满意了,她得意了……”半晌,杨姐姐才止了笑声,紧闭的双眼满含泪水,说话间,薄薄的嘴唇也已渗出一丝血痕。

我如惊弓之鸟,放开知晨予春儿扶着,上前抓住失去理智的杨姐姐,悲恸道,“姐姐,节哀吧,知晨姑姑去了,你再是作践自己也无济于事,姑姑泉下有知,定不愿见姐姐这般痛苦模样的,姐姐,你还有初月,还有我们大家,坚强些,好么?”

我的话,不知道姐姐听进去多少,她听完,只看着我,不说话,我不住的对她点头,不住的劝慰,“坚强点。”

足足半盏茶的时间,她才是平复了心情,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紧紧的将我抱住,呜呜的哭着,我挥了挥手,春儿与问竹便是带三位姐姐的宫人出去守着了,我缓缓的将姐姐推起,扶着她走到靠椅上坐稳,复又坐于她身侧,握住她的手,她一双素手火辣辣的,打在初月脸上红肿那般,这手还能好到哪里去,我忍着心中的疼惜,轻轻摸着红肿的手心,柔声问道,“姐姐,痛不痛?要不要擦点药水?”

“不用。”杨姐姐反手,一下子抓住我,秀眉凝结,美目圆瞪,挂着点点泪花,甚是肯定的说道,“是她,是何荣华,是她害了本宫的知晨。”

“姐姐,姐姐,你千万不能浑说,小心隔墙有耳,再传出去,会害了你的。”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屡屡她的胸口,制止她再胡言下去。

即便是自己心下也有所思虑,但在真相得出之前,也断不可胡乱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