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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湘说话的语气很轻柔,可是梦菲听了却觉得骨子里发寒,她说得没错,她想要等到雁痕天来救她,她有可能再就断气了,所以,她必须……自救。或者尽可能地让她‘废话’,将时间忘记了。

“漫湘,我们之间无冤无仇,只不过是爱上同一个男人而已,我并没有真正害过你,你为什么会如此恨我?”梦菲把自己的声音发到最低,尽可能不要用自己的语气激怒这个女人。

漫湘听了,淡淡一笑,她望着梦菲,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轻轻在她画着精美妆容的小脸上打着圈圈,她说:“想知道原因?”

“……”梦菲点了点头。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可以告诉你。”漫湘冷冷一笑,哼道,“在念国中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雁痕天了,但是那个时候的雁痕天跟现在一样,冷傲自大,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就是在爱慕他的女生中,被羞辱得最惨的那个。他曾经羞辱得差让让我跳楼,后来我出国了,成功蜕变后回国,就是为了让他喜欢我、爱上我、迷恋我,可是,他却爱上了你。为了能够得到他,我好不容易才要成功了,没想到,你又出来捣乱!”

说着,漫湘将目光重新投在了梦菲身上。

梦菲抿了抿嘴唇,不说话,她垂下眸子看着地面。

“梦菲,我是不会放手的,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漫湘冷冷一笑。

而梦菲全身的汗毛却“呲~”的一声,全部竖立起来,她惊恐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雁痕天赶过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看着废弃工厂外面被撕烂的婚纱碎片,上面还染着鲜血,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一脚踹开大铁门,瞧见梦菲缩在角落,双手双脚被困住,嘴巴用布条封住,并没有什么危险,他才放了心。

“青!!”雁痕天朝梦菲跑过去,但是梦菲却拼命朝他摇头,雁痕天见了立即停住脚步,只听见“唰~”的一声,一道飞镖从窗外飞了进来。

雁痕天猛然侧身避开,却闪躲不及,飞镖从他的俊脸边上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梦菲倏然瞪大眼睛,嘴巴被布条封住,她却是努力大声喊道:“你快走,不要管我。快走——!!”梦菲挣扎着欲站起身,可是额头上却被一把冰冷的枪抵住。

“天……”漫湘娇滴滴的声音,风情万种地响起,漂亮的眼睛立即变成月牙状,可是吐出来的话却十分欠抽,“如果你再动一下的话,这女人的脑袋就没了,当然,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雁痕天扭头一看,见识漫湘,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咬牙切齿道:“漫湘,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对不起你的是我,有本事冲着我来!!”

“本来就是冲着你来的,你别激动嘛。”漫湘抬手理了理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温雅笑道,“如果不是冲着你,你现在出现看到的,估计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到底想干什么?”雁痕天的眸子寒了寒,却在找时机,想要夺过她手里的枪。

如果有了那把枪,他们离开的胜算就是百分之一百。

“想拉你一起赴黄泉啊。”漫湘笑,笑得千娇百媚,“留在地球上的竞争者太多了,而且你的心上人还在这里呢。今天我来,就是想把你带走。带去一个没有竞争的地方……地狱,去走一遭。”

雁痕天笑,很不屑,他舔了舔薄唇,漫不经心瞄了一眼四周:“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工厂外面,距离左边大门一米远的地方有脚步声,三米的地方有脚步声,右边的窗户有脚步声,而二楼上还有,也就四个人。四个人就想要他的命?!

简直是吃人说笑。

似乎看出了他眼底的不屑,漫湘也不生气,她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却用枪轻轻拍打着梦菲的额角,她说:“听说你们才去欧洲度蜜月了?看格斗了吗?我突然想看肉搏,特别想看血淋淋的肉搏。”

说着,她把视线投向雁痕天哼道:“有个要求,半个小时,如果你没挂掉,我就允许你带她走。”

对于她的这个游戏规则,雁痕天显得是相当不屑,四个男人,他只需要四分钟就能摆平。

“不过我还有条件,你只能守不能攻,攻击一下,我就用枪在这女人身上打个洞。请注意,我没练过枪法,万一,一不小心打到了她的脑袋,或者腹部,或者心脏了,也说不准。”

对于这个要求,雁痕天气得浑身颤抖。他真的想冲过去把这女人一枪毙了。

见梦菲拼命冲着他摇头,他挑了挑眉,咬牙切齿道:“好!!我答应你!只希望你说话算数!!”

废弃工厂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阵拳打脚踢,木块被摔断的声音。

梦菲打从被抓过来一直没有流过眼泪的,可是看见雁痕天被人揍得全是是血,最终站也站不起来,她控制不住自己,撕心裂肺大哭起来。

其中一个男人红了眼眶,咬牙切齿大吼道:“姓雁的,你不是很拽吗?现在才过十八分钟,如果你倒下去站不起来了,那个女人就得跟着你一起陪葬。”

雁痕天跪扑在地上,听了男人极挑衅的话,他吃力抬起头,血红着眸子看向早已经哭得像泪人一样的女人,他握了握拳头,冒着青筋的手背,死死扣在地面的灰尘里,指节泛白。

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滑下,一颗颗滴在他的睫毛上,染红了他的眼睛,晕红了他的视线。

咬了咬牙,他打算站起来,可是刚起来一点,那个男人抓起一根木椅就重重砸在他的后背上,雁痕天一下就扑在地上。

梦菲觉得自己的呼吸已经停止了,瞧见趴在地上半天没动的男人,她觉得自己眼前一晃一闪,差一点就晕过去了。

雁痕天!

雁痕天!!

雁痕天!!!

梦菲一边又一边在心里喊他的名字,心尖的疼痛一点点蔓延开来,而漫湘此刻看得很兴奋,这结果正是她想瞧见的。

另外一个男人,见雁痕天没动,他用脚使劲踹了他一脚,咬牙道:“你现在的神气劲儿去哪里了?当初把我们从居民楼里撵出来,不是很神气吗?你妈他的,老子就是见不得你们这些有钱的,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不顾我们这些穷苦人的死活。你知不知道,我年迈多病的奶奶因为被你们撵出来,没地方住,活活冻死在街头?”

那个男人不停地抱怨,听得出来,他胸腔内积压着非常大的怨气。

漫湘见雁痕天趴在地上很久都没动一下,她冷笑道:“雁痕天,还有最后十分钟,我数三声,你再不站起来,我就嘣了这个女人。”

雁痕天觉得自己的脑子晕沉得厉害,他从来没有如此疲惫过,如此想睡过觉。可是,他却听到有个声音在喊他。

细细听去,好像是梦菲的声音。

他努力睁开眼睛,强撑着自己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与意识,甩了甩眩晕的脑袋,他想要爬起来,视线在触及到缩在角落里的女人时。

无论如何,他都要撑到陆维他们赶过来。之前他车子开得太快,他们没跟上,然后错开了。

漫湘冷冷一笑,看着雁痕天一点一点拉起来,最后摇摇晃晃站起来,梦菲觉得自己的心脏跟他整个人一样,下一秒都要跟着他的身体掉下去。

那个之前冲着他抱怨的男人,见雁痕天站了起来,冷冷一笑,抓起旁边的另一张凳子,就欲砸过去。

梦菲见了,心里清楚雁痕天再也经受不住这一击,她努力从地上站起来,用力撞开漫湘大力跑过去将雁痕天撞开,那椅子就直直打在她的肚子上……

梦菲僵硬了几秒,低头看着缓缓从下身流出来的鲜血,她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雁痕天被梦菲这样一撞,反而清醒了不少,见鲜血一点点顺着她的大腿流下,又见她晕倒,他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都被刺激到了,全身的血液也沸腾了,他仿佛被激怒的雄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起一张椅子重重砸向那个对梦菲下手的男人。

椅子是砸在他头上的,男人当时就晕了过去。

漫湘见了,抓起枪就打算要了雁痕天的命,可是不容她动手,只听见“砰~”,紧接着她觉得自己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手里的枪也掉在地上……

陆维等人冲进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几名男子制服,漫湘捂着中了子弹血流不止的手腕,用无比愤恨的眼神瞪着雁痕天。

雁痕天砸晕那男人之后,转身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女人,脑子一片空白。才几秒钟的时间,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滩血,那些血,刺得他视网膜针扎一般的痛。

扔掉手里椅子的残骸,他跪在地上,全身颤抖,伸手揭开捂在她嘴巴上的布条,那一刻,看着浑身是血的她,他真的连怎么抱她是最好的姿势,都弄不明白。

“老大,你别犹豫了,赶快送医院吧!”陆维见雁痕天完全没了方寸,大声说道。

雁痕天听了陆维的话,思绪终于回来一些,他解掉梦菲身上的绳子,将她横抱起,转身冲着陆维说:“那这些人全部给我关起来。如果梦菲和孩子有任何一点闪失,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说完,他抱着梦菲就朝车子跑去。

唐天当司机,其他几人将人带到秘密基地。

婚车一路狂奔,雁痕天抱着浑身是血的梦菲坐在后座,他紧紧搂着她,低声在而耳边说:“青,你别吓我,别吓我!!”

整个身子好似撕裂了一般,尤其是腹部,痛的仿佛被人用什么东西拼命往里搅。梦菲陷入了昏迷,整个人仿佛飘摇在半空中,摇摆不定,她想抓住一点什么来缓解身体的疼痛,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雁家企业旗下的私人医院里,走廊上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手术室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雁痕天站在手术室门外,茫然不知所措,觉得自己的心门,好似这手术室门,牢牢关上了。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无力靠在墙壁上无力滑坐在地上。

唐天在旁边一直看着,见雁痕天就好像在血水中浸泡过一般,衣服和裤子都被血染透了,他掏出手机,让人送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老大,你身上也还有伤,去旁边的办公室,让护士包扎一下吧。”唐天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他。

雁痕天却仰起头暴怒吼道:“滚开!不要来烦我。”

唐天被他的吼声吓得一怔,随即没有勉强他,任由他在地上坐着。

老爷子从雁家赶过来后,愤怒不已地大声喊道:“真是个倒霉鬼,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废物!!”他指的是梦菲。

见雁痕天整个人正以从来没有过的狼狈姿态跌坐在地上,老爷子更是怒火中烧,愤怒不已。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不就一个女人嘛。男人三妻四妾从古自今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了,你为了一个女人搞得魂不守舍,真没用!”

老爷子一阵抱怨。

雁痕天却突然抬起头,用冷漠到可怕的目光瞪着老爷子,干裂的薄唇一字一句地说道:“爷爷,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遍,不然我真的跟你翻脸。梦菲是我的妻子,是为了我才流产的,我不准你再随便辱骂她。”

老爷子见自己的孙子不向着自己,反而向着外人,起得浑身哆嗦起来,憋了半天最终只突出‘不孝子’三个字,便纷纷离开。

雁痕天靠在墙壁上,深深呼吸着,拳头握得很紧,尤其只要想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他就胆战心惊。

抱着她来医院的途中,他一直都感觉到了从她身体里源源不断流在他腿上的血,就是……他们的孩子。

手术室门被打开的时候,雁痕天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上前询问:“医生,我妻子怎么办?她没事吧?孩子呢?!”

医生取下口罩,严肃地说道:“大人保住了,但是孩子已经没了。不过你们还年轻,不用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完,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让护士把茗轻推进病房。

雁痕天却觉得自己整个世界“轰~”的一声倒塌了一半。

从手术之后,雁痕天便寸步不离守在梦菲身边,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紧紧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放开过。

梦菲睡了两天一夜才醒来,她脸色苍白得好像一张纸。

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她首先就看见了雁痕天。

雁痕天的样子有些憔悴和邋遢,胡子都长了好长了,脸色有些青,眼窝微微凹陷进去,眸子里满是血丝和疲惫。

见她醒来,雁痕天的眼睛里难得有了光彩。

“青,你醒了?觉得哪里不舒服?还痛吗?”雁痕天着急地问道。

身体很虚,外加很久没说话了,所以梦菲的声音很嘶哑而且小声,她张口的第一句却是:“我们的孩子,还好吧?”

她抬手去摸自己的腹部,却被雁痕天制止了。

梦菲听了他的话,脑子一时之间没缓冲过来,等她想明白雁痕天这句话的意思后,眼泪猛然一下就大颗大颗往下落。

“……你骗我的对不对?我明明感觉宝宝还在我肚子里,怎么可能没有了?我刚做梦还梦到他了,怎么可能没有了?”

“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不信!!”

“雁痕天,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快跟我说,是你骗我的,拿我寻开心的!!”

……

梦菲的情绪很激动,挣扎着欲坐起身,可是腰刚动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就从腹部传来。

雁痕天见梦菲太激动,他连忙上面按住她的身体,大声吼道:“叫你别动,你再动一下试试?难道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吗?如果你有事,要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