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王府。
虽然很久都没有再出门找麻烦,但是花惜城还是时时刻刻注意着一切动向的,比如安浅玥有没有踏出过百香阁的门什么的。
虽然,他也很清楚,安浅玥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出门,毕竟,只要一离开了橙光的保护范围,那么,他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去‘捉住’她。
可是既然他晓得这个道理,安浅玥又岂会想不明白呢?
所以他就算是守株待兔,却也根本就是徒劳的,因为最近的日子里,别说是安浅玥了,就连橙光姑娘,也是连个裙角都没有飘出过百香阁的门。
而这时候,他又得知了一个有点稍微要命的消息。
“他竟然带人去了茉璃宫?”
皇宫里的眼线恭敬的跪在面前汇报着,听的花惜城手中原本把玩着的一只玉球,此时也安静的躺在了他的手心中。
他竟然带人去了茉璃宫?!
“是的,王爷,据小的观察,皇上他和神女大人还在茉璃宫中相谈甚欢,直到了傍晚才出来。”
“哼,是么?”
听了这话,花惜城的手指便不由得抚上了下巴,又抖了抖肩膀,而见状,一旁候着的侍女便也悄声走了上来,轻柔的为他捏着肩膀。
自她消失后,茉璃宫就变成了禁宫,别说是其他人,就连是身为城王爷的自己,都不能进到里面去,可这一次,竟然有别的人在他的主动带领下去了茉璃宫?
蹊跷,这件事情绝对有蹊跷。
“王爷,看起来,皇上很信任那个神女大人的样子。”
见花惜城神情微冷,眼线又继续禀报着,而听了这话,花惜城便又冷哼了一声,随即,身后的侍女便揉捏的更加用心起来,这才使得花惜城的神情又柔和了一点。
嗯,珍珠的捏肩捶背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
“去查,看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
花惜城的神情莫测起来,根本就看不出情绪,然而,这个要求却是使得地下跪着的眼线犯了难,于是便有些迟疑的抬了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花惜城。
“怎么?”
见他还不行动,花惜城的眸子瞬间就染上了一层迷离的寒霜,使得地上跪着的那人,瞬间就汗流浃背起来,当然了,那是冷汗。
“回王爷,那,那神女大人整日里以白纱掩面,根本就见不到什么模样,再者,小的打听过了,她是突然就出现在城东的大街上的,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是哪里来的,所以,所以……”
“嗯?”
眼线战战兢兢的说着,而这时候,花惜城的眸子又眯了起来,随即鼻中哼出一个简短的音来,使得他又不禁身子一寒。
可眼见着花惜城的的眸光越来越危险,眼线便也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着,“王爷饶命,这根本就无从查起啊!”
眼线的脑袋磕头如捣蒜,就连脸都整个哭丧着,跟死了八个爹一样的抽搐,心中直喊着老天保佑,佛祖保佑,菩萨保佑的。
想来,此时他的心中只怕是要比死了八个爹更加难受。
要知道,四爷的脾气不好惹,若是真的发起疯来,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眼线而已,就连这整个王府,那都无法幸免遇难。
而如果他记的没错的话,城王府都已经修缮了第四遍了。
“滚。”
花惜城皱了皱眉头,伸手揉了揉自己眼下发青的那一块,只觉得心中烦躁异常,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只是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
“是是是!”
而虽然花惜城的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怎么好听,但是这在眼线的耳中听着,简直都要比天仙楼最好的歌姬唱的那小曲儿还要美妙,这是生命的仙乐啊!
于是,眼线狠狠地冲着花惜城又磕了好几个头,终于在花惜城极为不耐烦的眼神下,这才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来。
当然,花惜城是不知道他眼中的蝼蚁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会知道,从他这里爬出去之后,会感慨好久的劫后余生,他现在正在想着的问题是,此事不妙。
“阿威。”
想了很久的花惜城低低的唤了一声,而很快的,身上挂着铮亮的铠甲,腰间挎着一柄宝刀的阿威便恭敬地走了进来,静静的垂首等候着花惜城的下文。
“去想办法得知那个女人的来历。”
“是。”
花惜城淡淡的吩咐着,随之,一只手便抚上了自己肩膀处,将那只还正在揉捏着的小手,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并大力的捏了一下。
“爷……”
背后的侍女珍珠感觉到花惜城的力度,不由得顿时就娇俏的扭捏了一声,随即满脸通红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阿威,神情有些窘迫。
可阿威的脑袋却一直都低垂着,眼睛也自始至终都盯着地面,仿佛是根本就没有看到珍珠的神情一般,这使得珍珠不由得有些生气的看了他一眼。
“小骚货。”
“啊!”
转眸看到珍珠满脸通红,又神情扭捏,花惜城便以为是自己的挑逗起了作用,于是便直接一把将珍珠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爷,别……”
珍珠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因为恐惧,又似乎是在哀求,但她越是这样子求饶着,花惜城的动作就越发的肆意起来,甚至,珍珠的衣襟都已经被撩起来了一小截儿,露出了樱粉色的肚兜一角。
可花惜城并不管那一套,只是盯着她雪白的脖颈笑着,而一只手已经探进了珍珠的衣襟里面,珍珠含着眼泪将目光投向了阿威,却发现他仍旧是低着头,只不过是双拳攥的紧紧的,就连关节都苍白起来。
“爷,别,不要…求您……”
珍珠低低的哀求着,一双杏眼中的绝望越发的浓重起来,但是,她却不敢有丝毫的抵抗,甚至就连是求饶,都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哼。”
听着珍珠的声音已经带了哽咽,花惜城这才有些不满的罢手,随即一把将珍珠推到地上,厌恶的看着弱弱哭泣的她,神色猛地就冷厉起来,一只穿着朝云靴的脚就已经抬了起来,要往珍珠的脸上踹过去。
“爷您息怒,正事要紧。”
阿威仍旧面无表情,而却正因为他的话,花惜城的脚也终于停在了与珍珠的脸颊只有一纸之隔的地方。
“哼!”
花惜城收了脚,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直到很久之后,阿威才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珍珠拉起来抱在怀里,轻轻的为她整理好衣襟。
而珍珠却只是哭,将所有的泪水都埋进了阿威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