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向北留下了一个电话之后,就转身离开。孙胖子看在了两亿五千万美元的份上,拉着我和黄然去送向北。当我们送向北出大门的时候,才发现有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门口。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车头前,见到向北出来之后,这男人主动的替向北打开了车门。
向北却没有马上上车,他在车门前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对着我们三个人说道:“松岛介一郎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不过请务必在二十二天之内找到这这个人。二十二天之后我的财政压力会比较大,到时候就算能找到松岛,恐怕我也没有办法付给你们全额的酬金了。”
孙胖子呲牙笑了一下,说道:“不是我说,用不了二十多天那么久,运气好的话,三天两天就能找到这个日本人。不过话说回来,真的只要他在银行露个面就可以了吗?不需要松岛介一郎再做什么事情吗?”
向北摇了摇头,看着孙胖子说道:“虽然只需要松岛露一面,但是银行在苏黎世。还要他本人去一下瑞士,那笔钱才能拿出来。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松岛介一郎的使命就会结束了。”
“我明白了”孙胖子笑嘻嘻的说道:“那就应没什么问题了,向老板,有消息的话,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你”
向北上车之前,再次握住了孙胖子的手,说道:“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不过请一定要尽快。二十二天之内如果找不到这个人的话,我的麻烦会很大。”
孙胖子笑了一下之后,说道:“我有个预感,过几天你就要开一张两亿五千万的支票给我。到时候向老板不要笔误,少写了一两个零就好了。”
向北笑了一下之后,便坐上车绝尘而去。孙胖子一直看到这辆黑色宾利的影子完全消失之后,才掏出来手机,背着黄然打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接通之后,孙胖子一改往日的作风,直奔主题:“帮我查个人,一个叫做向左的--不是那个谁的儿子,就是同名同姓了。对了,给你缩小点目标范围,他应该在日本活动,和福岛神社的松岛介一郎关系不错。还有,顺便帮我查查松岛介一郎有没有在苏黎世的一家银行里存了五亿美元,这五亿美元是不是这个向左划过去的……”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就在我们三个人商量去哪里吃午饭的时候。孙胖子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瞅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便接通了电话,说道:“还以为你晚上才能给我电话,说吧,都查出来什么了?嗯,向左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板?等一下吧,他才多大岁数?就趁公司了?”
等着对方说出来向左生日的时候,孙胖子脸上少有的露出来一种惊讶的表情:“三十五岁?不是我说,他有那么大吗?看着也就是二十出头,说二十五都是多说的--好,我不插嘴了,你接着说……”
说了十几分钟之后,那边才算把向左和松岛介一郎的情况说完。孙胖子客气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又向我和黄然重复了一遍刚才听到的话。
这个向左还真是一个人物,他是在日本本土出生的第三代华侨。虽然生长在日本,但是从小就在中国文化的熏陶下长大。甚至以留学生的身份在清华上的大学,大学毕业之后他回到了日本,也是在这个时候,他认识的松岛介一郎。
在松岛介一郎的说服之下,向左信奉了神道教。同年,向左在日本的投资金融市场赚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他以此做本钱,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向左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累积了超过十亿美元的财富。本来一直做得顺风顺水的,但是听说最近向左公司的一位股东要求撤股,向左正在筹集资金要把对方手中的股份买回来,不过好像不是顺利,到现在还有超过一亿美元的缺口补不上。那位股东给的最后期限正是二十二天之后,如果在这段日子里还是凑不到这笔钱的话,他就会把股份转给一家大财阀,如果转让成功的话,向左将会失去在公司里面的主动权。
向左本来账面上还有五亿美元的资金,但是一年多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他把这笔钱转到了松岛介一郎在瑞士苏黎世一家银行的账面上。但是要想动用这笔钱的话,必须要向左和松岛介一郎两个人出面,才能把这五亿美元取出来。
孙胖子说完之后,看着我和黄然坏笑了一声,说道:“你们猜猜,如果我们过了二十天之后才把那个松岛介一郎交出去的话,问向左要七成,他会不会给?”黄然听了之后笑了一下,虽然没有明着表态,但是已经默认了孙胖子的做法。
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这么做不是很地道,我看着孙胖子说道:“大圣,五成就不少了。两亿五,加上我那份,也够你还上饥荒了。你多少给向左留点,谁手里还不得留点过河钱?”
我的反应在孙胖子的意料之中,他呵呵一笑,说道:“就是那么一说,哪能真这么干?辣子,这样的大客户要放长线,谁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合作……”
说话的时候,孙胖子将手机掏了出来,拨了一个号码打了出去。接通之后,孙胖子笑嘻嘻的对着电话说道:“老杨,不是我说,大中午的你再忙什么呢?吃了吗?正好,老黄说他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没请你说过饭。心里面一直过意不去,怎么样?没什么大事的话就出来坐坐吧?大杨也在你哪里?正好,省的我再给他打电话了,就是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家粤菜馆子。行,老黄正在定包间,我一会把包间名称告诉你,咱们一个小时之后见。”
四十分钟之后,我们到了那家馆子的时候,想不到二杨已经在包间里面等着了。等想不到的是,在杨军的怀里面抱着一只毛色漆黑发亮的黑猫。正是不久之前,被柩台惊走的孽。前几天,在墓葬里面见到杨军的时候,孙胖子就跟他说过黑猫被吓走的事情。不过没有想到的是,杨军却好像并不吃惊,想不到他竟然能将孽再找回来。
孙胖子问起来孽的事情,杨军淡淡一笑,说道:“它只是被惊着了,找个地方安神,把心神定住了自然就回来了。”杨军说话的时候,黑猫突然懒洋洋的冲着孙胖子轻轻叫了一声:“孽……”这一声叫完之后,它从杨军的怀里跑开,直接跳到了孙胖子的大腿上,在上面眼睛一眯,竟然睡了起来。
黑猫的事情说完之后,黄然喊过来经理点了十几样菜肴。在等上菜的功夫,孙胖子向二杨打听那次赌场的事件之后,吴仁荻把那个日本人松岛介一郎弄到哪里去了。
听到孙胖子提起了这个日本人,二杨默不作声的对望了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后,杨枭首先说道:“好好地,怎么说起来他来了?孙德胜,这个人没什么事情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杨枭这么一说,孙胖子的好奇心反而重新又被勾起来了。他给杨枭倒了一杯茶水之后,笑嘻嘻的说道:“老杨,多说两句,这个松岛介一郎到底怎么惹着我们吴主任了?”不过杨枭点到为止,不论孙胖子在怎么问他,杨枭都是笑眯眯的摇头,反反复复就是一句话:“不好说,这个你还是亲自去问吴主任吧。”
不过孙胖子可不打算这么就算完了,他不断的磨着杨枭。最后老杨没有话说,却把大杨磨得有些不耐烦了,杨军看了一眼杨枭之后,冲着孙胖子说道:“好了,你也别在这里磨了。那个日本人被吴勉带到了昆仑山上的一座庙里面,看着吴勉的意思,是要把他一直关下去,直到他死为止。”
听了杨军的话之后,我们几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起来。这里面萧和尚没有接触过松岛介一郎,剩下的人在赌场那次事件当中,都和他打过交道。不过谁都看不出来,这个日本人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让吴仁荻亲自把他带走,还找了个地方关了起来,这就是广仁的待遇嘛。
现在别说孙胖子了,就连我和黄然都开始对这个日本人感兴趣了。可惜杨军也就知道这么多,再想知道什么,除非杨枭开口,否则的话就真要去问吴仁荻了。阵匠池扛。
这个时候,我们点的菜肴一道一道上来了,孙胖子也不再对杨枭死缠烂打。他就好像请客的主人一样,不停的往二杨的餐碟里面夹菜。自从他破产之后,一直都是这样的作风,反正除了萧和尚之外,谁也不好意思让他埋单。
吃喝了一阵之后,杨枭站起身来要去卫生间方便。孙胖子马上就跟着站了起来,笑嘻嘻的看着杨枭说道:“这么巧?我正好也要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