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在一旁插嘴:“刚才不是罚过了吗?你还跪着干什么,快起来。”
“静心知道师父有心帮我,但这次我确实错了,我不该隐瞒师父和各位师兄偷偷的把人藏起来,虽然那人与我是同乡,可毕竟有四五年没见,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到底会不会对清虚观造成危害我也不知……这回是静心想得不够周全,险些连累了师父……”
她着着,眼泪跟着止不住似的,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师父,您罚我吧,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上官渊望着她:“你确实给我添了不的麻烦……静心,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还会救他?”
赵初心低下头,思索良久后点头:“会!”
上官渊皱起眉:“为何?”
赵初心:“师父,静心虽然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句话,那个时候如果我不救他,他只有死路一条,别我俩认识,就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上官渊默然的移开视线:“我知道了,都退下吧。”
赵初心愣了下,不依不饶的上前:“师父,我……”
容尘将她提起来:“走吧,别打扰师父休息。”
容清叹了口气,冲着上官渊做一个稽首礼:“弟子先行告退。”
*
赵初心回到寝室的时候遇到明月。
明月像是刻意在等她,见到她,她连忙上前:“我……我有话想和你。”
话落她看一眼紧闭的大门,不用猜赵初心也知道那两个多事的道童此刻一定在门的另一边听墙根。
她笑了笑,带着她来到远处的池塘:“有什么事?”
明月垂着脸,并不敢看她的眼睛:“静心,我……对不起,我是迫不得已的才会……”
赵初心沉默片刻,道:“大师兄给了你什么好处?”
明月到底是个孩子,被她这么问,她登时慌了神,一股脑的全了出来:“大师兄让我盯着你,如果我不照做,他就会把我赶回家去……我……我……”
赵初心冷冷的看她一眼:“他是不是还,假如你能捉到我的辫子,成功把我赶走了,就破格让你成为正式弟子?”
明月低下头,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对不起,是我贪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打我吧,这几你饿肚子我也不吃饭,我陪你一起饿,我发誓……”
赵初心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你哭什么?做错事的人是我,挨罚是应该的,你只是把你见到的告诉大师兄,既没有胡编乱造,也没有添油加醋,你有什么错?”
明月吃惊的抬眼:“静心……你不怪我?”
赵初心:“我为什么要怪你?”
明月:“可我……”
静心对她那么好,她却一度存有私心,就因为不想浪费六年的时间在杂事上,她就出卖了她,可她居然不怪自己?
一时间,明月更觉惭愧:“你打我吧,求你了,这样我好受一点。”
赵初心摇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何况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不怪你。”
明月带着哭腔的:“静心,你心地真好。”
这一番话的,她更无地自容了。
赵初心笑笑:“我们回屋歇着吧,再不睡就亮了。”
她感激涕零的点头。
各自熄灯上床,随着室内变得黑暗,赵初心脸上的善意褪去,眼神忽然变得阴冷无比。
收留秦昊是第一步。
故意让明月起疑是第二步。
至于那件衬衣确实属于秦昊的,她借口拿去洗,之后一直没还给他。
她放了一只纸蝶在柴房,所以很清楚他离开的时间,在他走后,她便找机会将衬衣塞入干草堆,就等着被摘星子的喽啰们找到,包括那张字条……
然后她成功被押去大殿审问。
冒着被驱赶的风险,赵初心在赌,赌她对上官渊的了解,结果她赌赢了,虽然只赢了一半,至于另一半……
赵初心勾起唇,在黑暗中笑得有些诡异。
隔日,刚蒙蒙亮的时候,清风便来找她。
赵初心发现他今穿的道服与以往不同,从入门的海青色长袍变成了浅蓝色的正式道袍。
赵初心一看就明白了,笑着道:“恭喜师兄,终于成为正式弟子了。”
清风递给她一本册子,故作严肃的咳嗽一声:“谢谢。”
赵初心扫一眼册子:“这是什么?”
清风:“我记性不好,上面写的都是师父日常饮居的注意事项,你拿去熟读,往后伺候师父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赵初心静静的望着他:“师父让我伺候了,那你呢?”
清风见她呆呆的样子,笑着:“我以后是正式弟子,可以开始修炼上清的法术了,所以照顾师父的活儿要交给你,放心师父这人很好相处,是个美差……对了,我都忘了你不识字了,我给你读一遍,回头有不懂的你再来问我。”
赵初心勾起唇:“是师父吩咐下来的?”
清风点头:“当然了,你可要好好伺候,不能因为师父好话就怠慢了。”
赵初心收起那本册子:“我知道了,多谢师兄。”
清风把她带到一棵树荫底下:“我只给你念一遍,你可听好了。”
赵初心认真的点头。
清晨的阳光挥洒进院落,周遭偶尔传来鸟叫,一派融融的景象预示着初秋的到来。
清风念了几句,嘟囔道:“唉,你怎么走神了,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赵初心笑起来:“在听。”
她知道那另一半,她也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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