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李珍玲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往回走,她哆嗦着往牢房的深处躲,可还是被一只手揪了出来。
一个看守面无表情的撕开她的旗袍,然后另一双手跟着扯开她的里衣,一段雪白的腰身随即暴露在空气里。
李珍玲疯了一样的尖叫挣扎,可她小猫一样的力气哪是一群男人的对手,终于,她想起了赵初心。
“表姐!表姐救我!”她朝赵初心的方向伸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
一张黄符画好了,赵初心满意的捻起来看一看,放到一旁继续画下一张。
李珍玲从心里涌出绝望,听着近在咫尺的撕裂声,她开始找出她所认识的,最恶毒的语言去咒骂不远处的女子,最后越骂越小声,逐渐变成了求饶,和撕心裂肺的哀嚎。
赵初心以指尖沾朱砂,一张接一张的画了许久,不管地牢内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她始终面容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三天里,士兵来了又走。
黄大汉这次彻底被楼兆琛惹毛,直接将地牢当做窑子,给士兵解乏,可他没想到的是派出去多少人,就有多少沦为傀儡。
他更想不到背后正有一条毒蛇,正吐着蛇信默默监视着他的身影。
赵初心的笑容在黑暗中如同一朵盛开的地狱之花,诡异而危险。
这个男人有既然有胆子把她关在这个又脏又臭的鬼地方,她就有本事要他的命。
*
两日后,司小宝不知从什么渠道听说了赵静的事,气急败坏的找上黄大汉。
黄大汉刚进门,就被迎面飞来的枕头砸个正着。
司小宝指着他怒斥:“黄大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黄大汉嬉皮笑脸的解裤腰带:“哟呵,你这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大爷今天就让你瞧瞧,爷是不是个男人。”
眼瞅着这人又要把自己摁床上,司小宝气急,抓过他的手狠狠一咬。
“还敢咬人,你他娘的属狗的啊!”看着手上的压印,黄大汉咋呼一声。
“就咬你,真不是东西!”司小宝骂咧咧的瞪他。
黄大汉挑起眉,索性将她的手拉到头顶:“宝宝,你又咋了?我咋惹你了?”
司小宝用力踢了他一脚:“我问你,你是不是把别人的未婚妻绑了?”
黄大汉眯起眼:“哪个不要命的嘴碎。”
司小宝:“你回我话儿!”
黄大汉低头要亲她的脸:“绑了就绑了,不就个娘们,男人的事你少管。”
司小宝不停的躲:“你把人放了!”
黄大汉:“放个屁,她男人抢了我的地盘,我不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在心中冷哼,姓楼那小白脸嘴上说得好听,未婚妻不要了,送给他,呸!他昨晚抓到那五个刺客是吃屎的?那狗娘养的小白脸,他够胆子派人来救,他就有本事一个一个打穿脑袋给他送回去!
司小宝急红了眼:“放开!你把我压疼了。”
“压到肚子了?”黄大汉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两步,可他人刚走,床上的小娘们便嘤嘤的哭了起来。
司小宝哭得凄凉,哭得伤心,她每次一哭,就喜欢挖旧账:“你这个魔头,畜生,当年你把我绑来,我无父无母也就由着你去了,可是……可是人家赵小姐是好人家的姑娘,你们男人之间的恩怨和她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未出阁的小姐名声有多重要,你把她绑来,还让人……让人……”
黄大汉叹气,他家小宝就是心眼太好,如果不是有他看着,八成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见她哭个不停,他轻拍她背脊:“对,对,对,别哭了,一会要把你肚子里的小畜生给哭坏了。”
司小宝噎了下,开始边哭边捶自己的肚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小畜生就算生出来,也得跟你爹一样学坏,我不要生了,打死你……”
黄大汉瞪大眼,连忙阻止:“别打,别打,我错了还不行吗?”
司小宝哭哭啼啼:“你做那么多缺德事,就不怕生儿子没屁眼?”
黄大汉啼笑皆非:“哪有人自己咒自己的。”
司小宝放声大哭,黄大汉担心她把自己哭坏了,妥协道:“放!放!我把那俩娘们放了还不行?!”
司小宝吸吸鼻子:“真的?”
黄大汉:“真!”
司小宝破涕为笑:“大汉,你最好了。”
黄大汉:“刚才谁骂老子禽兽来着?躺好!爷现在要做点禽兽的事!”
司小宝:“不要,会伤到宝宝。”
黄大汉:“怕啥,那小禽兽皮实的很,雷都打不动……”
司小宝:“……”
地牢。
午后的阳光零零散散的射入窗缝。
看守木然的打开牢门,将餐盘拿走。
赵初心依然维持着书写的姿势,直到牢房又一次被人开启。
这次进来的不是取乐的军官,而是一名白白净净的少女。
司小宝身后还跟着几个副官,听了她的命令,都在门外候着。
她进入地牢后,最先看到的是伏在角落中的李珍玲,她痴痴傻傻的缩在一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司小宝不忍心再看,取来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
李珍玲吓得睁开眼睛,哭哭啼啼:“别碰我……救我……妈妈救我……”
司小宝眼眶顿时泛红:“别怕,已经没事了,大汉答应了一会儿就送你们回家。”
回家?
李珍玲痴痴的望着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对不起!”司小宝跪下来,深深的对她磕了个头,眼中满满的心疼与愧疚。
她可以看出来,眼前这女孩无论穿着还是打扮,都是好人家出来的孩子,如今被糟蹋成这样,还是她丈夫下的命令……
司小宝沉浸在悲伤当中,直到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
“你是黄大汉的老婆?”
司小宝惊慌的回头,才发现一旁坐着的赵初心。
她吃惊的看着她,假如她刚才没有出声叫自己,她根本不知道地牢里还关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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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点,唉,月底忙到飞起,没办法。
感谢若湾的钻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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