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觉得待在家没什么朋友,既然是同学聚会,为什么不去。刚好去联络一下多年没见的老同学。”
慕微澜冲他甜笑起来,水眸直直的盯着他,说:“寒铮,你真的变了好多,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我去那种聚会。”
傅寒铮伸手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哑声道:“等你肚子大了,我可能就不许你到处乱跑了,所以趁现在,你抓紧玩玩儿。”
慕微澜噗嗤一声笑出声,“等我肚子大了,难道你要把我当成国宝一样关着吗?”
“你不介意的话,我当然乐意那么做——”
男人站在门口,薄唇从她的额头吻到她的鼻尖,就要落在她唇瓣上时,慕微澜轻轻推开他,有些脸红。
“小糖豆在客厅呢。”
傅寒铮仍旧是霸道的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但很快就分开了。
慕微澜耳朵烧红起来。
小糖豆扔下书包后,跑过来叫慕微澜:“慕慕,快帮我做草莓蛋糕!我好饿!”
“好,我马上去。”
……
周六下午,慕微澜换了一套衣服,梳妆打扮了下,禾穗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催着她快过去,将饭店地址发给了她。
下楼时,傅寒铮正陪小糖豆坐在客厅沙发上玩。
小糖豆一看见慕微澜,眨了眨大眼,笑眯眯的说:“慕慕你今天好漂亮!”
慕微澜化了淡妆,还用遮瑕膏把脸上那条没褪下去的疤痕给遮了,几乎看不出那条印子了,皮肤状态很好。
她走过来,傅寒铮就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栀子花香气,很好闻。
“高中同学里有你的初恋情人?打扮这么精致?”傅寒铮揶揄着。
慕微澜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打扮精致?”
他又看不见。
傅寒铮微微皱眉:“你一个八百年不喷香水的人,忽然喷香水,这还不精致?”
慕微澜嘴角抽了抽,没作声。
她拿了包包,说:“那我先走了啊,今晚别等我回来吃饭了,我可能会晚点到家。”
傅寒铮拉住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询问:“真有初恋情人?”
“……”
要是真有的话,也不能告诉他!
“我送你过去。”
慕微澜拦住他:“刘叔送我去就好了,你跟去干吗,想见见我的初恋情人?”
傅寒铮已经拉住她的手,兀自往外走了。
慕微澜跟上去:“糖豆你不管啦?”
“老爷子和兰嫂都在家,会管她的。”
“……”
傅寒铮该不会真想见见她的初恋情人吧!
……
傅寒铮问:“在哪家酒店?”
慕微澜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信息,“在悦榕山庄。”
悦榕山庄她没去过几次,因为那儿消费挺高的,一般只有商务人士才会去消费,比如像傅寒铮这样的人,高中聚会定在那儿,也太破费了点,也不知道是谁组织的。
黑色迈巴赫抵达悦榕山庄。
慕微澜拎着包包要下车,“那我去了啊。”
傅寒铮点点头,“聚会快结束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过来接你。”
“好,知道了。”
慕微澜下车后,看着汽车离开没多久,刚要转身进酒店,身后就传来一道尖声尖气的女声。
“慕微澜?”
她转头望去,是高中坐在她后座的云纤纤。
至于她为什么能一下子想起云纤纤,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云纤纤坐在她后座,还因为云纤纤在高中生涯里,没少跟她作对。
有一次考试,云纤纤扔纸条作弊,结果把纸条扔到了她脚边,结果老师过来的时候,云纤纤为了推脱责任,一口咬定看见了慕微澜作弊,自此之后,云纤纤看不顺眼慕微澜,慕微澜就更加不喜欢云纤纤。
云纤纤从一辆红色法拉利上下来,踩着华奴天伦最新款高跟鞋,趾高气昂的朝她走来。
“这么多年没见了,你的穿着打扮还是一样的不起眼啊。”
云纤纤抱着双臂,轻嘲的瞧着她,吐槽道。
慕微澜瞧着她这一身银色亮闪片裙子,自然也无法苟同,一身明晃晃的logo,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家当几何。
“我当然比不上云同学了,云同学一身的名牌,我哪比得上。”
穿的跟个展示模特一样,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这一身价值多少万。
云纤纤轻哼了一声,“算你有眼光,我这一身随便一件单品,抵你一身。”
红色法拉利驾驶位上,下来一个穿着打扮依旧很夸张的男人,“darling~你的包包忘记拿了。”
那男人跟云纤纤一口一个“darling”叫来叫去,慕微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云纤纤一手拎着那价值十来万的爱马仕包包,一手挽着身边戴着墨镜的男人,“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男朋友j,这位呢,是我高中同学慕微澜。”
脖子上戴着大粗链子的男人,摘下墨镜,将墨镜镜腿含在嘴里,打量了一眼慕微澜,目光轻佻至极。
“不好意思,我先进去了。”
慕微澜懒得搭理他们,转身就进了酒店,隐约还能听见身后传来的抱怨声。
“darling!你看她什么意思嘛!”
“好了好了,快进去吧,聚会完了我再来接你。”
“你可一定要来接我,让他们看看你可是有身价的人。”
慕微澜走在前面差点笑出声,这是什么幼稚的攀比心理,云纤纤还真是一点没变。
高中时,她记得她对同班一个高瘦的男孩子有好感,那男孩子在篮球校队,打球很棒,大概那个年纪的女孩,对会打篮球的男孩子,都特别有好感,慕微澜下课的时候,经常偷偷瞄着那男孩子的一举一动,被云纤纤发现后,云纤纤自然跟她各种作对。
也许当初对那男孩子并没有多喜欢,只是因为跟云纤纤较劲上了,才会不甘于人,暗自争夺着。
等进了酒店的大包间,慕微澜一推开门,就发现里面坐着满满当当的一桌人。
一时间,站在门口,愣了几秒,有些尴尬,这一桌人,她好像能认出的没几个,还都不熟悉。
但她不记得,不代表别人不记得她。
就在慕微澜想毫无存在感的偷偷溜进去入座时,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打碎了她的想法。
“哟,嘉扬,你的心头朱砂痣来了。”
陶嘉扬。
慕微澜自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