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傅锦行和醉成一滩烂泥的蒋成诩,女人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玩味,她『舔』了『舔』鲜红的嘴唇,笑着问道:“你们不会是……嘿嘿……”
她干笑两声,那意思是怪不得我怎么表示,这男人都无动于衷,原来他喜欢的不是女人啊!
明白了她的意思,傅锦行脸『色』一正,无比严肃地说道:“别『乱』说,我看上去像是喜欢男人的吗?”
女人捂着嘴,咯咯笑道:“同志爱上直男,难怪要借酒浇愁,真可怜!”
眼看着她又误会了,傅锦行提着几乎不省人事的蒋成诩,再次重申:“他也不是。事实上,我和他是情敌关系,他觊觎我老婆,看我们感情好,气得在酒吧里借酒浇愁呢!”
女人“啊”了一声,好像听到了什么狗血的故事,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车来了,傅锦行一手拉开车门,想了想,又扭头问道:“你别问我是谁,我也不问你是谁,就当我们今晚没见过。你想赚一大笔钱吗?”
女人歪头思考:“多大?能让我在中海买一套小房子吗?”
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正经,又出现在酒吧这种地方,但傅锦行的眼睛一向很毒,他觉得,这女人应该不是什么下三滥。
“嗯,三环或者四环,也不算太小吧。”
傅锦行被逗笑了,轻声回答了一句。
一听这话,女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做!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傅锦行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将蒋成诩塞进了车里,然后又给了司机几张钞票,低声说道:“送他们去中海饭店,下车的时候搭把手,他喝多了。”
拿了钱,司机顿时殷勤得不得了,连忙下车,还给蒋成诩系上了安全带,以免他从后车座上滚下来,也不在乎他满身酒味了。
傅锦行站在路边,对那个女人低声说道:“和他去中海饭店,开一间房,住进去就行了。”
女人惊诧:“可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能……能那个……”
说到后面,她脸『色』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傅锦行笑道:“你还真想和他那个啊?不能不是更好,进去之后你就把他扒光,衣服丢给服务生拿去洗,自己美美地泡个澡,睡个觉,明天一睁眼,就能收到钱了。”
他给女人勾勒了一幅美妙图画,让她不禁眼睛有些发直。
“那你知道我的账号吗?我的手机号是……”
几秒钟以后,女人从手袋里掏出了一个记事本,飞快地写下了名字和电话。..
傅锦行留意到,那个记事本的封皮上印着一个公司lg标志。
没看错的话,是一家广告公司。
“给,你说得对,我们今晚没见过,我也不认识你!”
女人急急忙忙将那张纸塞给了傅锦行,然后一扭头,也上了车,让司机快走。
傅锦行微微一笑,捏着那张纸,低头看了看,随手撕掉,丢进了垃圾桶里。
接下来,他打电话给曹景同。
“先解决掉酒吧门口的监控,然后再去查一下那女人的底子,是碰巧遇到的,应该没有什么背景。好,我先回家了,明天一早就有好戏看了!”
傅锦行幸灾乐祸地说道。
当他回家的时候,何斯迦还在睡着,津津和萍姐也已经睡下了。
傅锦行蹑手蹑脚地去洗了个澡,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裹着浴袍,站在窗前,慢慢地品尝着。
比酒量的话,蒋成诩差远了。
想到他烂醉如泥的样子,傅锦行的嘴边不禁勾起了一丝充满嘲讽的笑意。
夜『色』深沉,再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
或许是睡得太早,不到五点钟,何斯迦就醒了过来。
她一扭头,发现傅锦行像往常一样,就睡在自己的身边,一看到他的睡颜,何斯迦的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阵踏实。
她忍不住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傅锦行的鬓角。
何斯迦已经尽可能地把动作放轻了,但还是惊动了他,又或者说,他睡得太浅了,意识总是保持着警觉。
“醒了?”
他顺势握住她偷袭的手指,吻了吻指尖,轻声问道。
刚睡醒,傅锦行的声音还带着一点点沙哑,似乎比平时还要低沉一些,听起来既『性』感,又『迷』人。
“嗯,再睡就头痛了,不能再睡了。”
何斯迦一边说着,一边坐起来,靠着床头,用另一只手按了按太阳『穴』。
“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别管我。”
她看到傅锦行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应该是昨晚都没有睡好,于是『摸』了『摸』他的脸颊,想要哄他继续睡个回笼觉。
“不了,跟你说说话。”
傅锦行也坐起来,大手一揽,紧紧地抱着何斯迦的肩膀,和她并排靠着床头。
“我打算请家庭老师来教津津,不让他去幼儿园了,以免出事。”
酝酿了一下,傅锦行轻声说道。
不了,何斯迦却坚决反对:“那样不行,虽然还是能够学到知识,可他就不能在一个集体环境里成长了。人,本质上还是社会的人,怎么能让津津从小就脱离大环境呢?”
还有一句话,她没敢说。
津津这一次出事,不就是在家里吗?
由此可见,在家里也未必就是安全的,相反,属于因噎废食。
“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傅锦行倒也没有坚持,因为他也觉得这一想法有些不切实际,如今既然遭到了何斯迦的反对,那就放弃它。
“但如果以后让几个保镖轮流跟着他,时刻保护他的安全,我倒是不反对。”
何斯迦眉头微蹙,轻声说道。
发现她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傅锦行点点头。
他可以不怕危险,但他们母子的安全必须得到保障,在这个问题上,没得商量,也无法退让。
两个人在床上腻歪到了七点钟,和平时差不多一个时间,然后起床去洗漱,准备吃早饭。
等到何斯迦领着津津出来,她看见傅锦行坐在餐桌旁,正在接电话,神『色』严肃。
“……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可是绝世好男人,我又没有处理过这种问题。孟家就算要找他的麻烦,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外人管不了。不过,这一次的确是蒋成诩自己做得不对,男人要时刻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嘛!”
余光看到何斯迦走过来了,傅锦行故意降低了声音,又把身体向一旁侧过去,好像故意不想让她知道似的。
偏偏餐厅就这么大,家里又安静,尽管他的声音不大,可何斯迦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有错过。
一听到“孟家”、“蒋成诩”、“下半身”这几个字,何斯迦顿时竖起耳朵,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想要听得更多。
就在这时,傅锦行打完了电话,直接放下了手机。
一抬头,他看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贴上来的何斯迦,还被吓了一跳:“哎!”
被傅锦行发现了,何斯迦一点儿也不害羞,反而大大方方地说道:“我想听清楚一些,就凑过来了。”
他有些尴尬:“你都听见了?”
说完,傅锦行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好像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又被抓了个正着一样。
“听得『乱』七八糟的,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蒋成诩出什么事了?”
何斯迦一脸担忧,她觉得,不管蒋成诩是不是在一些问题上有意向自己隐瞒了,但他毕竟救了自己,救了津津,这份恩情大过天。
就算自己做不了什么,也希望他能够平安、幸福。
但是,听傅锦行刚才的语气,蒋成诩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很棘手的麻烦。
听她这么问了,傅锦行叹了一口气,主动解释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蒋成诩最近都在中海,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孟家娴听到什么风声,天一亮她就杀了过来,结果发现他和一个女人在昨天晚上去酒店开房……”
“酒店开房?”
何斯迦顿时明白了。
怪不得傅锦行说什么管不住下半身,原来是这种事!
对于一个已婚男人来说,这的确是天大的错误,谁也救不了蒋成诩了。
“好好的,他干嘛非要跑到中海?我知道了,肯定是为了那个什么分公司,就不能找人来管吗?”
何斯迦有些生气,她觉得蒋成诩不是这种人,可孟家娴已经把人堵在酒店里了,捉『奸』捉双,事情应该不是假的。
“可能是不甘心吧,想要跑到中海,跟我一争高下。”
傅锦行一脸冤枉地看着何斯迦,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但我一个土生土长的中海人,我不在这里生活,我能去哪里?”
果然,她心烦意『乱』地回答道:“这件事不怪你,是他自己非得钻牛角尖!”
傅锦行点了点头,表面上虽然淡定,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蒋成诩,想和我斗,你还生嫩了一点儿!
“津津,快吃饭,愣着干嘛?”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何斯迦转头去管孩子了。
“对,听话,好好吃饭。爸爸给你倒牛『奶』,喝了牛『奶』才能长高,乖,都喝了。”
傅锦行若无其事地倒了一杯热牛『奶』,推到津津的面前,笑得十分温和,一点儿也没有刚算计了别人的自觉。
倒是何斯迦看起来忧心忡忡的,应该是嘴上不说,心里还惦记着被抓了个现行的蒋成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