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鲛人国的长老,是他将上官墨一手带大的,相当于养父。
长老得知今天上官墨没有上飞机所以连夜飞了过来,他愤怒又失望的给了上官墨一耳光。
上官墨直接被打偏了脸。
“阿墨,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又临时改变主意了,上一次这样,这一次也这样,难道都是因为兰楼公主陆婳吗?”
“听说陆婳现在就在你的房间里,你将她带回来干什么?”
上官墨把脸转了过来,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淡声道,“我要带她一起走。”
“带她一起走?”长老大笑了几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是鲛人国少主上官墨,一个是兰楼公主陆婳,你要带她去哪里,这天下之大,哪有你们两个人的容身之所?”
房间里的陆婳心头一紧,是啊,她和上官墨哪有什么容身之所?
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带她走,他这个决定简直是疯狂。
不计后果的疯狂。
上官墨默了半秒,然后道,“就算这世上没有路让我们走,我也会挖出一条路的,有我在的地方,就可以给她一个免受风雨的安身之所。”
他竟然这样说。
陆婳心头当即一软,白皙的眼眶也开始变红,他说他喜欢她,她现在有几分信了。
“你!你你你!”长老气的不轻,“阿墨,你是我一手带大的,自制和理智一直是你最引以为傲的,怎么遇到陆婳你就变得这么糊涂了,你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多么难走的路吗,你简直是离经叛道!”
长老十分的痛心,他亲手带大的孩子竟然只要美人,不要江山了,他变了,他真的变了!
上官墨那张俊脸隐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看不真切,他没有再说话。
“上官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可以回头,现在兰楼公主陆婳就在你的房间里,这是我们鲛人国大好的机会!”说着长老就想进房间。
但是上官墨挡在了门口,他用俊拔的身躯挡住了去路,薄唇掀动,他说了四个字,“不要动她!”
长老冷哼了一声,“怎么,难不成你还想为了那个陆婳公主动我吗,上官墨,我可是你的养父,一手将你带大的!”
上官墨看着长老,然后道,“不要逼我!”
他说---不要逼我!
长老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是,他的意思是,如果他动陆婳的话,就是在逼他,将他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出来,包括弑父。
长老真的失望了,他一手养大的孩子真的被迷了心窍,“上官墨,你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自己的亲人家族,忘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和使命,你就一点都不惭愧吗,我就不信你以后的人生可以过得好。”
“你堕落了,我们鲛人国不需要这样的少主,从现在开始,我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你再也不是鲛人国少主了!”
一边的手下听到这话已经大惊失色,“主子,你再考虑一下!少主,你先服个软吧,主子都是为了你好,你先说个软话,等我们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上官墨抿了一下薄唇,没有开口。
“上官墨,我知道你是铁了心要跟那个陆婳公主在一起了,一开始我们设计这一切是让你利用那个陆婳公主的,没想到到头来深陷进去的反而是你,我们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但是你要记住了,陆婳不是她陆婳这么简单,她还是兰楼公主,你现在为了她抛弃一切,那就要看看她会不会背叛你,她值得不值得你这样交付,总之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千万不要哭!”
说完长老拂袖而去。
“主子!”手下还想劝一劝,“少主…”
上官墨看了一眼长老离开的背影,“以后不要再叫我少主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少主了!”
“少主!”
“你走吧,以后不必再跟着我了!”
这个手下阿九的命是上官墨救的,跟了上官墨很多年了,他眼眶通红的看着上官墨,不肯走。
上官墨吼了一句,“滚!”
阿九只能走了,但是他不舍的一步三回头,还掉眼泪了。
上官墨进了房间,直接将房门给关上了。
……
房间里,陆婳看着上官墨,上官墨脸色不太好,其实她知道他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么无动于衷,不管鲛人国是怎么样的,那终究是他的家,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那个长老很爱护他,那个叫阿九的手下更是跟他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兄弟,他身上流淌的血液,肩上的责任,都是融入他生命的,一旦抛下,他肯定也是撕心裂肺的疼和痛。
“上官墨,如果你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陆婳轻声道。
上官墨抬头,看向陆婳,他伸出手,声线沙哑道,“婳婳,过来。”
怎么?
陆婳走了过去。
上官墨伸手,轻轻的抱住了她,他将俊脸埋在她的长发里,嗅着她身上的芬芳,“婳婳,让我抱一会儿。”
他现在只想要一个抱抱。
陆婳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羽捷颤动,她道,“上官墨,为了我,值得吗?”
上官墨点头,“只要你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就值得。”
只要她永远陪着,只要她永不背叛,他就觉得值得。
陆婳白皙的眼眶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水雾,她缓缓抬起小手,回抱住了他精硕的腰身。
“婳婳,我现在已经不是上官墨了,你最爱的不就是林墨吗,我想变成你最爱的模样,以后我是林墨了,你的林墨回来了。”他的亲吻落在了她的秀发上。
他说---她的林墨回来了。
她最爱的那个少年回来了。
陆婳用力的点头,“恩,林墨,好久不见!”
两个人静静的抱了一会儿,“婳婳,我们尽快离开这里,我总觉得心绪不宁,外面动荡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定居下来。”
上官墨的预感一直很灵验,这是身处高位者对外界危险的一种敏锐洞察力和预感,他总觉得他嗅到了…鲜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