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个陌生的手机号是空号?
陆寒霆一下子就将薄唇抿成了一道凌冽的弧线,上一秒还给他发信息的手机号,在下一秒就变成了空号,能在如此迅速的时间里,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这还是第一个!
这个人是谁?
他发送了这条短信,一定也是为了夏夕绾,难道,这个神秘人跟夏夕绾有关?
这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了,有人在门外敲门。
陆寒霆收回了思绪,“进。”
“嗒”一声,卧室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夏夕绾没进来,她站在门边,澄亮的翦瞳透过门缝落在他英俊的脸颊上,黑漉漉的转。
陆寒霆迈开长腿,大步走去门边,垂着英俊的眼睑看着她,“站在门边干什么,怎么不进来?”
夏夕绾已经换过睡衣了,身上是一件粉色毛绒绒的睡衣,帽子是竖起的兔耳朵,清纯俏皮又可爱。
她伸出纤白的小手,将他的白色衬衫递过去,“呐,衣服还给你。”
一开始她是穿的他的白衬衫,现在她有衣服了,就把这件白衬衫换下来还给他了。
陆寒霆伸出大手一把拽住了她纤细的皓腕,直接将她给拽到了卧室里,“啪”一声将房门给关上,他两只大手撑在墙壁上,霸道的将她壁咚住,“我问你为什么不进来,怕我把你给吃了?”
这人!
因为他的逼近,夏夕绾纤柔的后背只能抵靠在了墙壁上,她努力的往后贴了贴,想离他远点,“这是你的卧室,我们孤男寡女的要注重距离,我最近会住在这里,但是我住客房。”
“什么意思,不想跟我一起睡?”陆寒霆蹙起了英气的剑眉,露出几分不悦。
“…什么一起睡,谁要跟你一起睡,陆寒霆,你正经点吧!”说完夏夕绾伸手将他给推开,想要离开。
陆寒霆虽然心里不悦,也放在了脸上,但是他没有勉强她,反正早晚他们会一起睡的。
陆寒霆伸手,将她那个兔耳朵的帽子戴在了她的小脑袋上,两只大手将她两只兔耳朵抓在手里把玩了一下,他唇角勾出几分成熟男人的轻佻笑意,“这什么啊,知道我喜欢?”
夏夕绾巴掌大的俏脸“腾”一声烧开了,她抬头,只见他白色衬衫往上卷了几道,露出了结实的小臂,手腕还戴着名贵的男士钢表,精英气的男人味很重,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恶劣的把玩着她的猫耳朵,夏夕绾发誓说自己是纯洁的,但是也被他给玩出了几分…情趣。
夏夕绾当即伸手“啪”一声的将他的大掌给打掉了,“陆寒霆,你怎么总是这么色?”
在海城时,她穿了一件带尾巴的睡衣,他也是拽着她的尾巴不放。
她完全没有取悦他的意思,只是自己喜欢这种类型的睡衣。
“总是?”陆寒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我以前也拽过你的猫耳朵?”
“…”
夏夕绾心里咯噔一跳,一双澄眸猝然抬头,震惊的望着他,他是不是…猜到些什么了?
自从他在科研基地那里逼问过她的前夫是谁后,夏夕绾总有一种感觉,好像他已经怀疑她的前夫是他自己了。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陆寒霆带着几分玩味和打量看着她,“我说错了?是你前夫喜欢拽你的猫耳朵?”
“…”
夏夕绾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狭眸,他眸子里染着几分取笑她的笑意,很是柔软,但是他眸底深处的暗色隐藏锋锐,让她一时看不清。
夏夕绾有点心乱如麻,她伸出小手将自己的猫耳朵拽了回来,然后打开房间门就跑了。
她跑了。
落荒而逃。
陆寒霆单手抄裤兜里,单手还拎着她塞过来的白色衬衫,在这么一刻他已经笃定了,他就是她前夫!
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她深爱的,也是他!
她完完全全都是他的!
陆寒霆拎着那件白色衬衫放在自己的鼻翼下嗅了嗅,他嗅到了一股清甜的少女芬芳,她穿过的衬衫,残留着她的馨香。
陆寒霆凸起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两下,他进了沐浴间冲了一个冷水澡,然后直接将这件白色衬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
深夜降临,陆寒霆还没有睡,他手里拿着薄笔记本,正在搜索资料。
笔记本的屏幕上跳跃着一朵神秘花藤,就是夏夕绾心口上方生出的那朵花,鲜红到近乎妖冶。
这些天他一直在调查这朵花,没有让崇文尚武经手,而是亲自调查的。
很快就有一个全英版的对话框弹了出来,发来了一行信息,翻译过来就是---此花名为帝女花。
陆寒霆英俊的五官镀在昏暗的光线里,忽明忽暗,看不真切,他敲打键盘,回了一个---什么叫帝女花?
那端---传闻有一个神秘的国度,那里由女王统治,每一任女王都拥有逆天医术,她们生来就有一朵帝女花,这是至高身份和权利的象征。
陆寒霆蹙起了英俊的眉心---那个国度在哪里?
那端---那个国度消失在了世界的尽头,只有每一任公主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陆寒霆默了片刻---我要找到那条路!
伸手将笔记本合上,陆寒霆起身下床,他打开卧室门,来到了夏夕绾的房间里。
柔软的大床上蜷着一小团,夏夕绾已经睡着了,她两个小脸蛋睡的红彤彤的,羽捷如小扇子般垂落下来,睡容乖乖软软的。
陆寒霆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小脸上,疼爱的捏了捏。
这时睡梦里的夏夕绾动了动,主动的将小脸贴在他的手心里,撒娇般的蹭了蹭,她在梦里呓语,“陆先生…”
她在叫…陆先生…
陆寒霆顿了一下,陆先生…
那是另外一个自己吗?
她和陆先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陆寒霆知道那是另外一个自己,他不该吃醋嫉妒,但是现在坐在她的床边,听她在梦里呼唤那个陆先生,他竟然心生魔障,疯了一般的嫉妒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