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夫人昏迷不醒的消息迅速传开了,又有媒体记者扛着相机冲了过来,这一次夜滢接受了小小的采访,她哭哭啼啼,十分悲伤道,
---我家老夫人的身体一直很硬朗,最近嫣然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们怕老夫人年纪大了,承受不住,所以一直没敢告诉老夫人,但是今天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老夫人听说嫣然割腕自杀进了医院,竟然急火攻心,当场心肌梗昏迷不醒了,现在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也不知道老夫人什么时候醒来。
夜滢把厉老夫人出事的事情归咎在了夏夕绾的身上,这一下夏夕绾的罪名越来越大了,大家愤恨不平道,
---这个夏夕绾真是害人精,她害的嫣然小姐割腕自杀,现在老夫人担心孙女也一下子进了医院。
---我看这个夏夕绾是要将厉夜两家搞得家破人亡了。
---夏夕绾这个人太坏了!
采访结束后,夜滢陪在重症监护病房里,病房里很安静,老夫人昏迷着,旁边的心脏检测仪也不是很好。
这时厉嫣然闻声赶了过来,她看见自己的亲奶奶昏迷不醒了一点都不觉得悲伤,反而松了一口气,再想到她对夏夕绾的宠爱,厉嫣然竟然觉得昏迷的好,早该昏迷了!
厉嫣然小声问向夜滢,“妈咪,你是怎么下手的,不会被发现吧?”
夜滢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这件事很安全,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当然她嘴巴也很紧,不想讨论这件事。
厉嫣然了然的点头,“妈咪,我们走吧,反正奶奶这里有护工,你去陪我,我晚上一个人怕怕。”
“好的,我们走吧。”
夜滢就是装装样子的,现在媒体记者都走了,她当然不会陪护老夫人的,她心里恨死老夫人了。
夜滢带着厉嫣然出门了。
可是刚出门,前方就走来了两道身影,最前方是一个极其英俊尊贵的男人,厉君墨回来了!
厉老夫人说厉君墨明天才会回来,但是今天晚上厉君墨已经回来了。
厉君墨身上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同色的黑色西装,商务马甲打着领带,像是从巅峰商务会议上刚下来的,他的面容极其英俊,犹如雕琢,他迈着健步而来,那与身俱来的高贵血统让他看起来高不可攀,冷漠无情。
当年帝都两大巨子,厉君墨尊贵,陆司爵深沉。
夜滢的脚步倏然一顿,她没有想到厉君墨竟然晚上就回来了,现在他的俊容强势的闯入了她的视线里,让她一颗心突然“扑通扑通”的乱跳了。
厉嫣然也看到了厉君墨,她当即惊喜的抽吸了一声,直接跑了上去,“爹地!”
厉嫣然扑到了厉君墨的怀里。
厉君墨伸出健臂接住了厉嫣然,厉嫣然将漂亮的小脸蹭在厉君墨的怀里撒娇,“爹地,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厉君墨伸手摸了摸厉嫣然的小脑袋,毕竟是自己的亲女儿,他和老夫人一样都是宠爱厉嫣然的。
看着这一幕,夜滢的眉眼都柔了,她多想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啊,现在老夫人这个障碍已经扫除了,她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夜滢走上前,一个职场女强人迅速变得温婉柔软,她充满爱慕的看着厉君墨,“君墨,你回来了,怎么不叫我和嫣然去接机?”
厉君墨松开了厉嫣然,他淡淡的看了夜滢一眼,“不用了。”
还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淡态度,这么多年始终如一,夜滢的脸色一白,整个人有点僵。
这时厉君墨拔腿,进了重症监护病房,去看厉老夫人了。
夜滢抬脚,也想跟进去。
但是厉君墨的私人管家赵新将夜滢给拦住了,“不好意思夫人,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夜滢的心里有一点惊慌的,“我进去将老夫人的情况说给君墨听。”
“不用了,嬷嬷来了,先生会了解情况的。”赵新公事公办道。
夜滢回头,厉老夫人身边精明能干的嬷嬷真的来了,嬷嬷看了夜滢一眼,然后跟着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夜滢只能站在外面,她不知道里面说了些什么,反正她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和破绽,应该没事的。
……
重症监护病房。
厉君墨给厉老夫人盖好了被子,这时身边的嬷嬷低声道,“少爷,不用担心,老夫人没事,因为在夜滢过来之前,绾绾小姐曾经悄悄派人送来了一颗护心丸。”
绾绾?
厉君墨当然是知道老夫人喜欢上了一个姓夏的小姑娘,想收为孙女的,不过他并没有见过她。
厉君墨抬手解开了身上的黑色大衣,“这是怎么回事?”
嬷嬷摇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绾绾小姐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让老夫人服下护心丸,一切等到陆夜大婚那一天再说。”
厉君墨看了嬷嬷一眼,“嬷嬷,你跟了老夫人这么多年,一直忠心不二,不过现在看来你很信任那个夏夕绾,几乎都听她的话了,能将老夫人和嬷嬷同时征服的女孩儿,一定很不简单。”
嬷嬷笑,“少爷,等你见到绾绾小姐你就知道了,绾绾小姐七窍玲珑心,真是一个可人儿,我总觉得…觉得绾绾小姐身上有当年老夫人的影子。”
厉老夫人出身高门,嬷嬷就是陪嫁丫鬟,嬷嬷在夏夕绾的身上看到了老夫人年轻时的影子。
那份聪慧,那份气魄,完全是当家主母的风范。
……
晚上厉君墨回了厉家,他进了沐浴间冲了一个澡然后出来,身上是一件黑色丝绸睡衣,短发湿漉漉的,比平时更加的年轻英俊。
这时卧室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了,那就是夜滢。
夜滢也洗过澡了,身上穿了一件红色吊带裙,她的身段婀娜妖娆,处处透着女人的妩媚风情,现在她双眼含春的看着厉君墨,然后走上前,伸手去抱他,“君墨…”
厉君墨不动声色的避了一下,躲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