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啥玩意?这鬼地方怎么啥物种都有?!
都说遇到狗不能慌跑,那么这也算狗吧,我是跑还是不跑?它明显是在蓄势待发,而我身上也没有肉骨头。
“汪?”我灵光一动,试着跟它交流,毕竟能招魂了和灵交流应该是无障碍的。
然而我就那么一汪,它就跟点了火的火箭一样,猛地窜来,我拔腿就跑,还得左左右右的避开不能走直线!想着被这种狗咬了,需不需要打针?
这闪避我够呛,真是怎么都走不出这个圈子里,往左走有水有怪,往右走还有狗!这是要把我逼回原地的节奏。
我躲着躲着正想办法怎么对付这只狗,结果就看见刚才逃走的方圆,手里抓着一只脚,拖着某样东西过来,我一看,那不是刚才死的肌肉男吗?
她拖着那个一百多斤的尸体没有一点吃力,在我朝她跑来的时候站定,那瘦弱的胳膊抡起了尸体转了好几圈,然后一个抛物线就给扔到了我的后头。
“嗷汪!”
我跑到方圆身边,这才回头看,那只双头狗追着尸体的方向去了,我动动肩膀擦去脸颊上的汗水,问她:“那是什么?”
方圆:“尸体。”
“我问那只狗是什么!”
方圆抖了抖肩膀:“有两只头的狗。”
算了,当我没问吧。“除了那条路,我们还能从哪里出去?”
“有。”方圆顿了顿才往一面墙飘去,我跟在她身后,又掏出一张符反手在自己背上一贴。
我以为她又要从钻进墙里了,没想到她并没有那么做,用手指着几块砖,跟我说:“”
我上前摸了摸,没看出什么来。“什么意思?”
方圆指着其中一块道:“这个敲三下,从左往右,依次敲。然后喊芝麻开门。”
“什么?”我惊愣。
“……最后一句开玩笑的,你敲吧,想出去的话,不然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不好。”
我对她已经无话可说,从第一次见她在墙上懒洋洋挂着的时候就该知道她不是一般的鬼,如果她身上没有血迹,我怀疑她是懒死的。
我按着她说的顺序和次数敲击完毕,可面前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皱眉看向她,“你是不是又耍我了?”
“没有,这回没有耍你,等会再耍。”
我:“……”妈的智障!
我和她静静的面对那面墙壁站了一分钟,整整一分钟一动不动,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面壁思过过。
庆幸里面真的有动静,地面都开始震动起来,可是足足十秒钟,除了轻微的震感还剩下轻微的震感。
靠到底搞什么鬼?
我忍不住又看向方圆,她低下头那头发凌乱且毛躁的垂着,她像似在思考,一会才说:“可能是卡住了,年久失修。”
我只想知道是有多久,“里面有什么东西?”
“离开这楼层的出口。”
我略惊讶,“楼层?”
方圆缓慢的点头,每点一下都让人无端紧张,仿佛随时随地能掉下一颗脑袋来,我遇到那么多丧心病狂的鬼,有这种恶趣味的实在不少。
“这是,13层。”方圆说。
我用手电照了照周围,不说还真是没有发现,这走道太像楼里的走廊了。
方圆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墙,再是隔壁,以及我从之前遇到水和黑怪逃回来的地方:“房间。”
地面还是卡啊卡的震着,然而这已经比不上我内心的吃惊了,这里居然是地下十三搂还有房间划分?
那么从我走过的地方算起,我大概走了三层楼,剩下的十层楼大概就是掉下来的了。
“方圆,这些楼层都有房间?住着什么?一层有几个房?一共有几层?”我把问题全部抛出来,太多疑问不解决我感觉脑袋要爆炸。
方圆终于发挥了她的用处,虽然说话还是很慢但至少知道的不少,每一层楼的房间数都是相同的,一层三十三个房,一共有十八层,五百九十四个房间。至于住着什么,她说她不知道。
得知这个,我有些后悔托大进来了,身陷囹圄,仿佛一只误入蛇窝的小白鼠。
这时,那卡了许久的墙终于移开,方圆率先走进去,我紧跟其后,一排排的纸人,我当下就止住了脚步,而墙门已经关闭。
我暗道糟糕,这些纸人扎的太逼真,一个个的含笑盯着你,浓眉大眼樱桃小嘴,脸颊还涂着两坨腮红,不要太辣眼睛。
方圆飘在我周围说:“不要盯着看,会活过来的。”
我瞥了她一眼。
她去到一个棺材面前,很普通的暗沉色棺木,没有任何杂质,也没有用红线绑着什么,唯一特别的是看起来很新,像刚放进来没多久一样。
方圆站着不动,我看了好一会怎么都等不到她开口说话,只能自己开口问:“你怎么了?”
方圆侧头,“给你多欣赏一会。”
“……出口在哪”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跟鬼计较,而且那还是一个女鬼。
“你先帮我把它打开。”
我盯着那个棺材,“打扰人家安眠不太好吧。”
方圆又不说话了,哔了狗,我打开还不行吗!
本着使出吃奶的劲准备撬开这棺木,结果从头那边,一推就能开了,这也太打击人。
推开之后我往里瞅了瞅,竟然什么都没有。而且好黑,都看不见棺材底长什么样。
方圆说:“你看看我。”
我上半身都探在棺材上,听见她说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回头,结果一血红的脸啊卧槽!她两边的颧骨跟没了一样,鼻子也塌了,脸颊下垂凹进突出,尼玛的怪不得要用头发遮住!
也许我的表情太惊讶了,她缓缓凑近来,我连忙伸手挡住自己的脸,实在是无福消受。
但我才发现我这个行为是非常蠢的,为什么没有直接糊她一张五雷破煞符?当我掉进棺材里往下坠落的时候,满脑子就剩这个。
事情是这样的,她凑过来我选择用手挡脸,她推了我一把,我坠了进去,她还把棺材盖盖上了。
棺材底下是空道,我一坠进去就往下掉,本来想抓住边缓一缓,结果都是滑的不行,一路磕磕撞撞滚了下来。
落地之后摔的七荤八素,我赶紧爬起来,手电不知道滚到了哪个旮旯里,反正一片黑。我屏住呼吸警惕着,紧了紧手中的龙鳞匕。
静谧与黑暗中,远处的点点烛光十分的惹眼,我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追光还是自己瞎抹黑?我还是选择了前者,一直干站着没用,这个时候也不会有谁来救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自救、
我朝着那烛光走去,明明看着挺近,走起来才发现有些距离。难得一路畅通无阻,除了偶尔脚下绊到了什么,周围味道也有些冲鼻,很像煤气的味道。
越靠近我就越放轻脚步,最后悄悄的贴在墙边,这也是一个房间,烛光就是从里面透出来,很明亮。
我深吸一口气,偷偷的往里看,竟然是他!
黑夹克的青年!
整个房间的烛台都被他点亮,他背对着房门,在一堆武器面前挑挑拣拣好像在找什么。
我看了一会,犹豫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就冲他进来大楼那时肯警告我一句,应该还算是有那么一点好心。
我想着入神,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我身体瞬间紧绷,想也不想的就地一滚,进了那个房间。
这个鬼地方能有几个人又有几个正常人?不管拍我肩膀是什么东西,都远离!
我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青年的注意,却不想他会头也不回的朝我射了一枪,一瞬间的麻痛,我低头看着汩汩流血的肩膀,妈的我中枪了……
而此时,门口也出现了一个跟青年一模一样的人,穿着打扮完全一样,他也拿枪瞄准了我。
而他出现的那一刻,房间里的青年立刻举枪瞄准他,毫不犹豫的开枪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