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上午,信阳机场召开了战前动员大会,明确在其后几天内,日军战机可能攻击来临之前,各个部门的工作任务。
自今日起,所有战斗机在每天的清晨点之前,必须完成升空前的一切作业。
然后在停机坪一级待命,直到晚上点解除。
机场主副跑道,要进行全面的夯实检修,每天清晨点以前,必须完成一次起飞前的详检。
话务组必须保持和鲍山,商城,淮滨,新蔡防空预警站的联络通畅。
机场防空连,进入一级警戒,没有特殊原因和陈雷的批准,任何人不能擅自离岗。
机场的辆油罐车,白天离开机场到浉河西树林隐蔽,其余车辆,马车,如同4·一般,迁移物资。——
同时,机场组织一个宣传义诊队,由郁达夫任队长,抽调场医院的苗乔,刘菲菲,话务组的江画,文职胡迎春,还有七个能说会道的年轻小伙子。
到信阳机场周边以及信阳城,进行防空知识宣传,同时给一些百姓进行义诊。
当天上午点,南湖机场地勤队长郑佩奇打来电话,他姐夫霍克-战斗机驾驶员高向空上尉,还有原广系轰炸机三中队长,领航员卢友华少校,愿意接受大队的聘请。
问杜剑南还要不要人。
而在大队的两架支援徐州的海盗侦察机坠毁以后,杜剑南和还在撤退向豫南大别山区路途的李宗仁讨要飞机。
搞得李宗仁哭笑不得的没脾气。
只好按照杜剑南的‘点拨’,打电话到侍从室,硬从武汉航委训练处,‘敲’了一架霍克-改装的教练机,来‘赔偿’大队。
被硬啃了一架教练机的武汉航委,也不是善茬,也不搭理杜剑南,而是给李宗仁去电话,霍克-已经从怀化芷江机场停飞在南湖机场,随时可自取。
意思就是不给你配飞行员,看你丫的怎么飞?
于是杜剑南在电话里面爽快的说道:“只要高向空和卢友华,高向空敢开飞机过来,——开飞机又不用腿,再说不是只是有点瘸么?”
“行走无大碍,就是不能快跑,不能长时间负重。”
郑佩奇在电话那边实话实说。
“那就行,卢友华敢坐着高向空驾驶的战斗机,那我就要了!”
“哼,叼『毛』事情,算个屁!”
杜剑南听到对面话筒旁边,传来一声憨重的男人声音,不知道是高向空,还是卢友华。
中午点,第中队长岑泽鎏,队员马国廉,胡佐龙、邓正熙,坐车路过信阳。
在岑泽鎏的提议下,汽车变向来到信阳机场。
当时大队,雷恰戈夫,陈纳德,正在机场草地上面,讨论日军可能的攻击方式,以及如何应对打击。
就看到了汽车停在机场管控区外围,岑泽鎏和其余三人跳下了汽车。
机场草坪西入口的站岗士兵,远远看到杜剑南挥动的手势,放岑泽鎏几人进入机场草坪。
“兄弟们,你们在宿县,东京打得漂亮,惭愧啊!”
岑泽鎏走到『露』天草坪会议边,朝着杜剑南和一群大队的飞行员。
认真的拱了一圈手。
看着人强马壮的大队,再想想自己几天前还是人机满编的中队,转眼机战毁,只有机在周家口被拆卸,名兄弟也是战死或者失踪。
想着那些兄弟们的音容笑貌。
岑泽鎏这个岁的小伙子,不禁越说越哽咽。
到最后热泪长流。
“说句实在话,你们打得真是烂!”
看到一个黑瘦的家伙满眼泪水的,『露』出不忿的神情想要回驳,却又死死的忍着流泪不说话。
杜剑南然后回身,望着站成一个大圆圈的大队飞行员说道:“现在明白为什么要罚你们么?中队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血的教训!但凡以后对地攻击,回来时不留足/的子弹,又没有能够说服我的理由,就等着买裤头的钱,都给你们扣光!”
杜剑南说得比较幽默,但是面对着在辣的阳光下,岑泽鎏四人脸上流淌着的眼泪。
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i-的最大速度是4千米/小时,i-是44,而伊-的最高速度只有;在无弹的情况下,打不能打,逃又逃不掉,除了等死,还能怎么办?”
杜剑南继续大声的说道:“我之前无数次的强调,双翼战斗机的时代已经过去,以后的天空,单翼才是最基本的生存条件!就是图好驾驶,省事,这是生死之战,不是小孩子的游戏!图舒服,省事,就不要当空军!”
一席话,说得岑泽鎏,马国廉,胡佐龙、邓正熙,都是一脸的羞红。
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谁驾驶过伊-型战斗机?”
望着岑泽鎏,马国廉,胡佐龙、邓正熙四人,杜剑南问出了他的目的。
“我。”
“我。”
“我。”
岑泽鎏,马国廉,胡佐龙,都立刻大声的回答。
“很好,”
杜剑南大步走到草坪那个架着竖立的大黑板前,黑板上面标注了很多表示升降盘亘的白,黄,红,粉的箭头。
岑泽鎏,马国廉,胡佐龙、邓正熙,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幅空战编群战斗轨迹示意图。
不禁都是一震。
因为就这份空战示意图上面的线条标注来看,其规模绝不下余他们不久以前打得4·武汉空战。
“这里不出意外的话,即将爆发一场中日战争以来,史上最大规模的一场大空战;——大队的机库里面,还封存了架伊-,你们敢不敢飞?你们敢不敢战?”
“敢!敢!敢!”
岑泽鎏,马国廉,胡佐龙、都是满眼泪水。
一脸坚毅的扯着嗓子大吼。
“杜队,我虽然没有驾驶过伊-型,可是苏军战机里面的布局和『操』控动作,几乎都是一样,——只要突击训练一下,我也可以飞。”
那个黑瘦的邓正熙,看到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不禁有些焦急。
“你说得容易,那是突击一下就成了的事情么,那国家还缺个屁的飞行员?你这是给鬼子送肉,是对自己的生命,也是对国家的不负责。——”
杜剑南突然停止说话,遥目朝着南边的群山天空望去。
“嗡——”
在隐隐的轰鸣声里,视力所至,一个极小的小蓝点,在天空移动。
渐渐变大,变得清晰。
中午点近分,在的阳光下面,高向空驾驶着一架武汉航委调拨的霍克-教练机,带着卢友华,从南湖机场起飞。
顺利到达信阳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