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道炸响是发生在白,还有可能是步兵或者炮兵,海军,进行军训。
然而发生在夜晚,就很成问题。
自从西安事变以后,国内纷争渐平。
尤其是去年七七事变以后,全国上下更是一致对外,互不明着内耗,国统区远离日寇的交战线区域,除非是一些剿匪事件,极少有枪战纷争爆发。
更别提在武汉这个临都,夜晚发生炸弹和枪战。
在四饶迷茫中,他们所不知道的是。
当夜在武昌百乐门外,8名苏军飞行员被5名潜伏进武昌城,而始终没法渡江到汉口的间谍伏击。
5名苏军飞行员被当场打死,炸死,2名重伤,只有1名反身逃进百乐门,在追杀途中从后厢二楼跳楼侥幸逃脱。
5名间谍,3人被匆忙赶到的军警射杀,1人在下半夜的搜查之中被逮捕,1人跳进南湖,被数百愤怒的市民跳进湖水活捉。
历史的细节,在4·28的夜晚,就已经有了一些改变。
因为突如其来的枪声和炸弹炸响,安纳克利就没有心思在珞珈山过于长久的停留。
他只是一名的空军少尉,在中国没有任何的特权。
出门除霖走,就只能掏钱叫人力车。
而且他们有着极为严厉的军纪,绝不像美法英意那些二流子飞行员那样,胆敢欺负中国百姓。
再晚一点,人力车就不好叫了。
他一个人走在黑洞洞的街上,也害怕安全。
于是,安纳克利和杜剑南好了,明晚过来喝鱼汤,就匆匆返回南湖机场。
下了珞珈山,望着山下陡然严密的宪兵把守,安纳克利就心颤的知道,刚才的那爆炸和枪声,绝不简单。
“证件。”
看到身穿飞行员的安纳克利走下山,一个刚刚赶到山下警戒的宪兵中校,走过去。
现在在珞珈山上,老蒋和宋秘书长以及一群大佬都去了各地,不然过来的就不是他这个的中校。
然而严密的检查,也依然是必须的事情。
“长官,发生了什么事儿?”
安纳克利的汉语,得还算不错,倒让那名国军宪兵中校微微的楞了一下。
“有鬼子的间谍潜伏进武昌城,发生了一场——”
那名中校及时闭嘴,眼神奇怪的道:“等你回机场,就知道了;赵泉,用车把他送南湖机场。”
“不是,不用,不用这么麻烦,我叫辆人力车就可以了。”
安纳克利第一次受到这种超规格待遇,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叫辆人力车就可以了,不需要这么隆重。
“不是麻不麻烦的问题,你们今来这么多的战机,一定是有大情况?”
在润黄的灯光下,那个中校满脸的好奇。
“——”
安纳克利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明白,明白,你们有保密规定;唉——,这帮该死的畜生!”
那个国军宪兵中校坚持的安纳克利道:“这样的话,更要把你安全送回去了;兄弟,好好干死这群狗嫩的鬼子!”
“嗡——”
汽车一路轰鸣,安纳克利注意到街上到处都是军警搜查,每个接口都是排排查问,看得他暗暗吃惊。
显然今晚上的这次袭击并不简单,不然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南湖机场外停下来。
安纳克利惊讶的看到,整个机场周边到处都是巡逻警戒,看得他心里‘咯噔’一跳。
此时,这里的警备级数,甚至不低于珞珈山一带。
这就很明问题。
——
不久,安纳克利进入南湖机场,就看到机场里面灯火通明。
他想了想,就朝着大队长普罗科菲耶夫的临时办公室走去,想去打听一下,今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混蛋,喝,怎么不喝死你们;你就会被枪毙!”
安纳克利还没走到普罗科菲耶夫大队长的办公室。就听到了一阵暴怒的咆哮。
“报告!”
安纳克利走进办公室,大声的敬礼报告,却惊讶的看到在满满一屋子人里面,都是从南昌赶来的机修,地勤,电台,后勤政治人员。
而自己的113中队,连着自己才来了4人。
联想到那爆炸和枪声,珞珈山下那个国军宪兵中校奇怪的话和神情,以及坚持派车送自己回机场。
安纳克利就后背直发麻,感觉头皮都在颤栗。
“普罗科菲耶夫同志,已经不是愤怒的时候了,这一切以后总有时间;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安纳克利突然听到了政治委员雷托夫的声音,心里不禁又是一紧。
雷托夫一直在长江对面的苏方大使馆,现在既然出现在这里,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死亡5名,重伤1名,之前所有的飞行员因为划分防区,都去了南昌;我可以上1架,还有5架缺口。”
普罗科菲耶夫满脸愁容。
“队长,我也可以。”
“队长,我也能开伊-165。”
话的是苏方战机维修工程师格拉尼托维奇,沙里科夫两人。
“我也能飞,不过人还是不够,明一大早从南昌调6架过来吧。”
雷托夫得满脸的溃败。
113中队成员夜晚出去寻欢作乐,结果被伏击灭了6人,导致明的空战不得不从南昌调战机。
这事儿一旦传回国内。
自己这个政治委员管理失败这条评语,算是跑不掉了。
在中国也算是呆到头了。
只是这一条评语,就能压毁自己几个月以来,自己在中国的各种辛苦,
回去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如何恶劣的批判,在等着自己?
安纳克利在经过最初的惊惶后,渐渐的恢复了大脑的转动,然而听到格拉尼托维奇,沙里科夫,以及政治委员雷托夫的话。
他的身体,就开始颤抖起来。
安纳克利和113中队已经是荣辱与共,一旦雷托夫倒霉,113中队几乎团灭,他的下场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大队长,委员,我这里还有两个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很厉害的两个人。”
安纳克利鼓足勇气,低声道:“一个王牌,一个双料王牌。”
普罗科菲耶夫的临时办公室,猛然寂静下来。
人人都是一脸惊诧的望着安纳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