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的三相之力潮汐起落,狞恶的癌变云团愈演愈烈。
镇墓兽的触手根系不安的扭来扭去,像个蛄蛹兵一样翻搅着下层地表,在某种非常态化的玄学感知中,无形的能量涌,或者干脆可以说是一种气势,时而张牙舞爪,时而静谧如鸡。
即使只是界面上的数字序号和文字不断刷新变幻而没有磨坊骸骨大门内部的实况画面,仨人也能看出来,其实相关融合演化早都已经暗戳戳的搁他们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开始。
某些人的眉头已经拧成了黑疙瘩,像个黑洞一样发散着早年不祥的气息,事实上,看带魔法师阁下现在的精神状态,如果可以的话,他似乎更乐意把这玩意直接拧成个脑洞。
当初技能形态恨不得搁李沧伤口里撒把盐渍酸菜的马卡洛夫同志早已随卡图冈之死烟消云散,现在,请允许带魔法师阁下代卡图冈感谢他对所有一切的奉献与牺牲,并恭喜他超脱生死界限,版本迭代不死不灭。
“人形态还是太保守了,取消定义,开启随机演化。”
“剥离龟蛇尸自体生物爆反属性。”
“不,不继续演化,并行上述双词条,先存个档。”
“癌化畸变侵染异形皇后,融合代号:龙。”
“预读词条,还原异化结晶为器官形态,介质代号:龙晶。”
“巴拉巴拉...”
随着一笔笔项目款淌海似的到账,虚浮在空岛上方的小币崽子虚影长鲸吸水,变得无比凝实,像是具备了实体一般有若实质质感拉满,那叫一个瑞气千条霞光万道。
当然了,拆起台来那也是丁点没耽搁——
【词条定义趋向不足,开放性随机演化将导致素材样本产生高度不可控风险,包括但不限于基础生命定义偏移,其演化过程高度不可逆,后续演化方向分支及所产生的相应风险均由从属者李沧(沧)自行承担,本次演化将收取枚命运硬币,是\/否继续?】
【所谓自体生物爆反属性无法剥离,是否定义为技能形态进行保留,如选择该操作,需支付枚命运硬币、额外支付‘空置技能’费用枚命运硬币、使用‘空置技能’费用枚命运硬币并承担一定失败风险,一旦生成命运仆从形态,其后续演化时,该技能将无法进行二次选取】
【祈愿逻辑正确,初步可行,并行上述双词条,本次保留预设预读词条需支付137枚命运硬币】
【使用从属者李沧(沧)生物质及命运仆从邱小姐生物质为基质的癌化畸变侵染已开启,融合代号:龙】
【警告:本次融合类别为尸态侵染物‘异形皇后’与兽态侵染物‘龙’,该祈愿选项违背异化血脉底层逻辑故无法成立,是否立即更换素材及重新修订词条?】
【预读词条不成立,无法执行该祈愿,介质龙晶与异化结晶无法产生反应,故无法演化】
“啊这...全...全给否了啊...”
“两千万就这么没了??”
“妈的不对劲...不行...”看着那一连串的红色风险提示,老王顿觉不妙头顶上差点钻个红色的“危”出来,翻身一骨碌:“刀妹,叫你的媵蛇,把那群的实验室挖出来放老子岛上去,那什么,离虫子妈远点知道不?”
“怎么了?”
“如果不行,那为什么磨坊还在动?”老王指指地下,“磨坊可以隔绝绝大多数的感知,但老子的痛苦剥离链接还是能影影绰绰的察觉到一点东西的,他在屠杀狗腿子,痛苦,成吨的痛苦,你应该明白能让狗腿子都感觉痛苦的...emmm...是个什么概念吧?”
“不明白,邪能之火都办不到吧?”
“血脉,这个b他在用某种手段摧毁狗腿子已经成形的血脉,血脉崩解,不是回炉,懂?”
“轰~”
突如其来的声音和巨震把仨人惊出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为啥,也不知道这正不正常,总之就是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赶脚——大抵或许是正常的吧,毕竟正常人面对这种群魔乱舞的场景都是十分有可能会感觉到生理不适的。
就像是有什么邪祟在磨坊背后十分有礼貌的敲着门,势大力沉,但十分有礼貌。
一声,又一声。
随即,磨坊大门轰然洞开,裹挟着癌化畸变之力与无边痛苦的盛宴从中倾巢而出,被强行拆解的血脉仿佛在此刻具象化了,黏腻的像是某种血筋儿、组织物、湿滑的触手或触须,宛如幢幢鬼影于云团中显露冰山一角,缠绕着、扭曲着、蠕动着,并与三相之力纵情高歌,深渊魔鬼般的凄厉咆哮蜇得人耳膜生疼脑子一团混沌。
很快,整个空岛就已经完全处在这些说不清道不明东西的包裹之下了,就像一个细胞核,有间质,有膜,有壁,空气都变得浑浊而沉重起来,让人呼吸困难,让人本能的畏惧与抗拒。
“有效!”李沧的眸光却愈发湛亮,像狼一样充满贪婪与攫取的进食欲,“投喂,把无限畸变种子状态给我拉满!”
厉蕾丝察觉到一丝不妙,茫然询问:“投喂?他在投喂什么?用什么投喂?”
“人...”老王连眼角带嘴角全在抽抽:“上次沧老师发现无限畸变种子能吸收虫态化侵染个体的某种侵染力量,他在用那几个地方带回来的人,投喂无限畸变种子...”
善良的小小姐感觉头皮发麻:“可那些...那些...人...”
“人?不管是不是人,姑且能算是一种治疗吧,反正目前也没别的办法了不是么?”不愧是撒尿和泥过命的交情,纯纯的不掺杂一丝杂质的基友情,直到这会儿居然还在试图替底子黢黑的带魔法师阁下洗白,咳嗽一声,勉力找补道:“啧,马马虎虎也就是个五分之一的活命概率吧,愿天堂没有虫族,更没有沧老师!”
可怜的小小姐,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卯足了力气,说:“尤,尤斯图内尔,那里的人虽然没法治愈,但侵染性质更纯粹,含量更高,不是吗?”
“那地方已经是他的财产了,你觉得他舍得?”说是这么说,但小小姐的面子还是要给,老王哆哆嗦嗦的举起页锤,隔着个页锤又隔了条胳膊,胆战心惊的去捅咕李沧:“oi~!尤斯图内尔!那里的货纯!”
“嗡~”
有一说一,老王的危机意识不可谓不强,但还是低估了李沧生态化反的灾害等级。
原本刻意与仨人隔离出既定安全范围的三相之力在这一捅咕之力下如同触发了什么条件反射机制,空气被烧蚀得滋滋作响,惨白、猩红、黢黑三色瞬间化作某种臃肿的实质化组织物,癫狂而毫无规律的互相攀缠,沿页锤劈头盖脸的急剧向老王扑来。
“握草!”老王这一惊非同小可,库次一下直接把丧钟拉出来挡灾了,“狗肏的也想让老子不孕不育是吧,你他妈还是个人了,滚,滚呐!”
是的。
什么异化血脉侵染之力什么癌化畸变之力什么三相之力,这号玩意搁老王眼中俨然都已经成影响生育的头号元凶了。
厉蕾丝:─━_─━?
他妈的你又是个什么脏东西,叉出去,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