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是你不能总是试图用生物力场去解释超人一样,这个耐重,同样已经不是简单的力量能够形容的,然后,又不大像是力场或者领域那种东西,因为并没有所谓的“威压”以及“规则”上的改写和扭曲。
至于神性...
扯淡呢,这timi分明就是个鬼。
老王眼如铜铃口若悬河的瞪着眼前这已经堪称是邪性的场面,那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让他硬扛龟背龙虱的一发入魂势能打击不是问题,但你让他在现如今的场景下把这么一只玩意活生生举起来,比宰了它或者他更难。
好家伙,一群人抱着胳膊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直接看得眉飞色舞——
“妈...妈的...真他娘活见鬼了!”
“不愧是北方多闻天王都中意的美背!”
“绝世垫脚石!”
“沧老师这回遇到对手了!”
“是呢!”
“???”
李沧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和腰椎,还好还好,脊骨大龙依然好好的搁那头角峥嵘放肆桀骜的张牙舞爪着,妈的智障,真是隔二里地看着都他娘的疼,脊背发凉。
轰~
龟背龙虱被彻底掀翻到一边,二百二十二只胖乎圆润的小短腿徒劳的捯饬着,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青头鬼面呲牙咧嘴犄角生烟的类人形生物朝向这边发出了云层都为之战栗的咆哮,一时间除了有虚幻狐尾青灯古烛即时显形蔽体的索栀绘和李沧,所有人的眼耳口鼻都被震得飙出血来。
老王控了控耳孔里的血,看一眼索栀绘,又看一眼李沧,更懵逼了:“不是活爹,你六维也没见比老子高多少啊,隐藏抗性都到这种程度了吗,屁事没有?”
李沧风轻云淡仙风道骨:“嗯!”
厉蕾丝:“呵~”
在只有她和李沧能看到的视域内、索栀绘隐隐能感知到几分的玄学领域内,一抹流光溢彩修长高挑的身影正紧紧贴在他身后站着,像母亲护住孩子那样怜惜把他揽在自己怀里并捂住双耳。
莉莉丝弯下腰低下头,亲昵的用自己的脸去蹭李沧的脸,同样流光溢彩的眼中写满一种近似于孺慕但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单一纯粹的情绪,
忽然,莉莉丝表情一狠:“死!”
李沧伸手一捞,硬是把莉莉丝从漆黑的离子态里捞了出来:“我来吧,这个我来就好。”
轰。
二十八米对一米八带零头,连冲击波绽放的姿态角度都略显古怪,然而让人倍觉惊悚的是,李沧身形几乎纹丝未动,反倒是耐重,宛如被蚂蚁绊了一跤的大象,连滚带爬的越过他朝老王厉蕾丝等人的方向摔了过去。
“卧槽!”
老王扛起太筱漪,溜的比兔子都快,这种力量级的选手,他还没憨憨到拿自己金贵的小身板子硬挡。
“给老子滚回来!”
大魔杖截住耐重的犄角向后玩命拉扯,地表骤然开裂一座小型火山,焚风汹涌而出劈头盖脸。
耐重如遭暴击,被焚风和大魔杖丝滑连招的脑袋后仰几乎达到120°,扯得脖子都长了三倍,冲势被拦腰打断,脑袋拖着脖子,脖子拖着身体原地向上,然后砰的一声砸回地面。
几乎在它落地的同时,一抹猩红与惨白交织的身影已经拖曳着如织的【腥风】来到它的头顶,又是一声惊雷炸响,耐重居然在最后关头挥起一拳与李沧拳拳到肉——呃,事实上耐重的拳头已经远远超出李沧本人的大小。
轰。
耐重身下土飞如浪,整个脑壳像是被什么力道大的离谱的巨型重锤轰了一下,脖颈乃至整条脊椎爆出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炸响,甚至可以明显看到它的脊柱向上牵扯着周围的肉在发生距离恐怖的平移,随即,半边身躯直接夯进土层,只露一双青黑色的大脚丫子脚底板朝天。
“李沧他人呢?”
“飞...飞走了...好高啊...都看不到惹...”
“太有活儿了!这个b真他娘的太懂生意了!无限制自由搏击爆锤李沧,发论坛上他们指定爱看,咱又能狠狠骗一波票子!”老王忙不迭的祈愿高强度拍摄,“一张人皮糊弄鬼,这个b真是越来越不像是个人了,话说雷子,你刚才狰狞龙刃都没劈碎这玩意的皮?”
厉蕾丝不出意料的看到李沧和骨妹一起从开在地面的同源通道里狂飙出来,一大一小一真一伪两根大魔杖对着耐重的脸就是一通王八锤:“对,你没看到吗,李沧大魔杖的破甲破魔也没生效,像是被什么东西隔住了似的,手感贼差!”
“五阶段啊五阶段,这些幻想具现种简直就他娘的不可理喻...”老王回头瞄一眼只闻其声不见其物的空岛方向,“粪坑摔跤一旦开始就只能等其中一个淹死在粪坑里才能结束了,散了散了,咱先往那边赶路怎么样,咱时间不多,抓紧!”
“对对,免得他又鸡蛋里挑骨头找我们后账!”
“对什么对,趁焚风的腥风还有瘟疫之云还没扩散开来,赶紧滚呐大伙儿!”
“啊...”
粪坑摔跤要说也不算忒辣眼睛,然而这玩意带来的次生灾害太恐怖了,简直是生命无法承受之痛。
是的,它的主人但凡有一丁点良知和道德底线都不会这么干的。
此时,李沧那件焊死在身上的半永久“我妈超美”未被狰狞龙袍覆盖就已经在第一轮冲击中彻底灰飞烟灭,属实是上次【真·狰狞龙袍】带来的心理阴影面积属实是过于巨大,更何况这耐重从头到尾连放个技能摸他一下的意思都没...
真诚从来不是正经生意的必杀技,但李沧的坦诚相见可以是。
没了狰狞龙袍的羁绊,李沧刷起承伤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面对这种血条巨厚的独立个体,带魔法师阁下显然有他自己的小算盘,承伤反伤亏血换血,行云流水羚羊挂角。
耐重鬼已经被眼前这个玩意彻底惊呆了,它那大而无当的脑壳子怎么都转不过来这个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塞牙缝都不够的小玩意能在纯粹的体能与力量上与自己一较高下,那什么牛顿真就管不了我天朝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