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麻将。
厉蕾丝和金玉婧坐对家,饶其芳和孔菁巧坐对家,且不提新仇旧恨,单是大雷子一招直抒胸臆的雷氏推牌法开门红就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五阶段异化骨骼犹如玉质宝石的麻将倒下的声音环佩玎珰,厉蕾丝更是铿锵有力啸傲将湖:“我牌一出,只管给钱!”
“不是,你们娘俩”
金玉婧虽然同属丰腴型选手,但是哪里见过这种羚羊挂角一剑西来的招式,气势碾压之下直接就被造懵圈了,一张俏脸上满是耻辱和羞愤。
这边。
霍雯巴掌小脸酒意熏蒸红扑扑的,眼镜下的目光还有些虚,但却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左手论坛界面爬资料,右手手机聊天群闪烁不断,她试图帮李沧分析异化结晶。
秦蓁蓁则赤着小脚,跃跃欲试的给李沧踩背。
“嗯,左边一点.”李沧趴在沙发里发出声音,“话说金姨娘最近到底赢她们娘俩多少钱,仇恨值这么高,连场外战术都用上了”
“仨!”索栀绘悄声提醒,“孔姨也被赢了钱的!”
“合着这是三打一”
“怎么可能,刚才我看到金姨和孔姨在厨房里说悄悄话,你知道的,孔姨从来都不许金姨进厨房哦!”
“.”
嘶,幸亏刚才没跟老王出去鬼混,不然一会儿打起来都没个劝架的。
“怎么样怎么样”秦蓁蓁蹲下身问道,“我有跟小翠姐好好的请教哦,她说要这样这样,先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这样,你舒不舒服嘛”
李沧立刻给足面子的翘起大拇指:“奈斯!”
“那,值不值5粒金瓜子”
“下去!我不是那种人!”
“噗嗤”索栀绘笑的不行,“蓁蓁你没睡醒吧,想骗他的金瓜子他也得有算啊,他还想骗点老王的金瓜子用用呢!”
“瞧不起谁呢,已经抢骗过一次了可惜啊,那货最近不会应该再上当了,冷静期!”
当然了,前几天晚上不还搁大雷子那挣了点窝囊费嘛,这个他没说,主要带魔法师阁下阁下是那种谦逊低调的人,坚持做一个隐形的富豪。
秦蓁蓁手一伸:“那那那人家也要零用钱嘛!”
“小同志不要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物质,金子有什么好的,来,你看这些硬币它又大又圆,还bolingboling的,老少咸宜童叟无欺硬通货,拿去花!”
“.”
不踩了,就这么物质。
索栀绘抬眼瞥一下秦蓁蓁,笑而不语,小家伙又水又嫩又能蹦,结果悟性还不低,这么快就已经意识到金瓜子的妙处了,不像人家,别无所求只会心疼哥哥。
【手艺人王师傅:沧老师,跟你说一事,别声张】
【沧:放!】
【手艺人王师傅:就在刚刚,金姨娘在阵基岛链上的药品研发主车间被人连岛打包带走了两个!】
【沧:啥玩意你确定没开玩笑】
【手艺人王师傅:消息绝对准确,裴大主持正往那边赶呢,最迟明天估计就会见报!】
【沧:泛人类生长促进素阶段补充剂的药方】
【手艺人王师傅:你没跟金姨娘说吧,这里边的事情有点复杂,那两个阵基岛,刚好是原守备军李林丞直属心腹部队的驻地,药方肯定是泄密了一部分,但以金姨娘的成分,怎么也不可能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吧.】
李沧蓦然起身,把吓了一跳的秦蓁蓁端下来顺了顺毛平平整整的摆到沙发上:“时间有点晚了,我送你回去”
“在这住呗.噢.不太行.”饶其芳嚷嚷了一句又收了,看着霍雯道:“那就明儿再来找李沧玩哈雯雯,让你孔姨给你做你爱吃的!”
“好谢谢饶阿姨再见,孔阿姨再见,金阿姨再见,大家再见”
“妈厨房炖的糖水就好了,你和大雷子记得喝啊!”
“沧沧公主你怎么回事,你以为姨姨为什么这么晚宁可陪着这些无聊的人打麻将也不回去睡美容觉”
“一大煲呢,您别撑着!”
然后,李沧自己也没忘了在尝味道的时候顺走一保温杯,一件厚厚的信使鸦羽绒服往霍雯身上一套,自带加热功能的保温杯往她怀里一揣:“带你飞回去,可能会有点冷。”
“噢”扎好帽子系带之后霍雯脸露出来的部分感觉比包子都大不了多少,乌黑的眸子深潭无波,憨憨的问:“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我也是今天嘞”
“咳,技能。”
“喔。”
无论生命力场还是嗜血还是最基本的五感感知,这种事都根本不可能瞒过李沧法眼,霍雯要是再在他身边待上几天,估计生理期非得直接乱掉不解。
大鲲鲲的车技可比李沧强多了,浮空力场给霍雯“安全带”一扎,俩人排排坐在侧鳍上,万家灯火于下方夜色中阑珊,没一会儿霍雯就快乐的踢踏起了小腿问东问西,多了不止一两分生动活泼。
买了三根糖葫芦当伴手礼,之后霍雯就笑眯眯的站在家门口举着糖葫芦跟李沧拜拜了,像只头重脚轻的笨拙企鹅。
“”
李沧扭过脸,快乐维持了三秒钟不到,逐渐挫骨扬灰。
“他妈的你人现在在哪儿”
“跟裴大主持出现场!”
“等着!”
“握草你不是要过来吧,你别.”老王把脑门拍得啪啪响,后悔得直打跌,“娘希匹完了,我他妈闯祸了,这寄吧吊毛,老子还不如直接告诉饶教官和金姨娘了!”
裴茜一张国泰民安的脸冻得微微红:“李沧也要过来”
“嗯”
裴大主持立刻把话筒丢给摄影师朝警戒线跑去:“同志,同志,你们领导在不在,有急事!”
随后,现场响起高分贝的咆哮:“撤出来!都他妈给老子撤出来!不要管里面那些傻鸟了!快他妈撤!所有人全部撤到警戒线以外!”
“嗡”
寡淡的、冰冷的、红白相间的波动席卷周围十几座阵基岛及附属岛链乃至浮空碎片,一寸寸的搜肠刮肚,随即,数百条或惊骇欲绝或如丧考妣或如蒙大赦的人影自黑暗中被粗暴的扯到半空,向远处那急剧膨胀放大的蓝色光斑飘去。
挣扎,但没有人尖叫。
整个场面在乌云翻涌的漆黑夜色中无端显出几分诡谲。
“来了.”
“不会又要杀人吧”
“不不能吧.这都属于越界了啊”
“那位,他管你越不越界”
负责封锁现场的几支队伍的小头头快速交流着,正襟危站目不斜视,手头上却在玩了命的猛戳手机,都恨不得把屏幕戳出一个洞来.
娘咧
甭管是谁,比他妈老子职级高的总得叉出来一个当替死鬼吧